第一步,剩下就看怎么解决建奴和高丽棒子了!”
“不过等到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座城池建立起来,再调民实边,那北边的防线会更加稳固。”
“这非一日之功!”
“天德在信中说,大军需要修整数月,同时稳固庆州、泰州诸城,咱深以为然!天德大战一贯稳重,辽东交给他,咱也放心了!”
朱允熥点点头,又道:“魏国公立下如此大功,理应当赏,诸多将士在北疆大半年,也需要封赏,才能提高士气。”
朱元璋笑道:“允熥啊,你能想到这点很好,这个咱已经有了安排。”
徐达已经官至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兼太子少傅,之前朱元璋便因为徐达官职太高,而有些头疼。这次朱元璋也是思量再三,徐达迁太子少保,加俸一百石,加柱国。颍国公傅友德加太子少傅,加俸八十石,以傅友德之子傅忠为驸马都尉,尚第九皇女寿春公主。宋国公冯胜之前在庆州指挥失利,险些葬送了陈镐、濮英两员大将。只加加俸五十石。而其他将领皆有封赏。此时,朱元璋还没收到常茂打的小报告!朱允熥道:“皇爷爷,若是没有陆先生的火器,大军如何轻易而胜,陆先生也当封赏才是!”
朱元璋笑骂道:“你这小子,成天就念着你的老师,怕是皇爷爷也没那么亲!”
朱允熥立即上前抱住老朱的胳膊,卖乖道:“皇爷爷你这说得哪里话!在孙儿心里,您永远排在第一位!”
“我看第二位就是那陆渊了!”
朱元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瓜。朱允熥道:“天地君亲师,孙儿尊重老师,也是应当的!”
朱元璋笑骂道:“你这小子!咱早就考虑到了!”
陆渊迁詹事府詹事(正三品),斗牛服一袭,加俸一百石。老朱还是觉得陆渊太年轻了,要压一压,否则以后赏无可赏了,总不能封王。陆渊完全是吃了年轻的亏!西山公塾,陆渊才上完一节课,收拾完东西,便看到解缙在外面。解缙道:“陆先生。有几位学子久闻盛名,愿拜入您的门下!”
陆渊对此,已经有些习惯了。解缙将同年的进士拉了近半,又去拉那些国子监的生员,如今西山公塾也算是人才济济。不过,有多少人是真为了学物理而来,又有多少人只是为了攀附权贵,那就不可知了。陆渊倒是来者不拒。解缙引着来到偏厅,陆渊看到内里坐着三个年轻的学子。几人一见,纷纷起身行礼。“在下赵羾。”
“在下吕子成。”
“在下王希曾,见过先生!”
陆渊看了一眼三人,他只隐约记得这个赵羾是有几分能力的。从洪武朝入仕途,辅佐五代君王,可以说是朝中元老了。但此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十分稚嫩。赵羾说自己是祥符云骥桥人士,乡举出色,被主考官推荐入太学。但赵羾拜读过报纸上的一些文章,对于陆渊颇为钦佩,到了金陵后,便来公塾旁听了几次,大为折服,准备拜入陆渊门下。陆渊又听另外两人介绍罢,才知道两人都是山西人,皆是拜寿阳县王克己门下。他们听闻公塾招收弟子,这才来到金陵。另外,这位王克己目前担任吏部侍郎。解缙说道:“唯贤(王希曾表字)、伯奇(吕子成表字)二人都拜于王克己门下,又与平定叶兼山、榆次苏洪九号称东西南北王吕叶苏四才子。”
王希曾顿时红着脸,连忙摆手:“这都是外人说着玩的,当不得真!”
陆渊呵呵一笑,请三人坐下,便说道:“你们可知道,我这物理之学,并非正道,科举取仕可不考这些!”
赵羾诚恳说道:“学生清楚,学生还知道先生之前力压国子监诸位大儒,乃是当世贤良。”
王希曾说道:“学生听闻,白糖、火枪、火车、化肥、蒸汽机种种神奇之物,皆是陆先生之发明。”
“这些东西于国有益于民有利!乃是造福万民之壮举!”
“读书人所学无非是为了匡扶天下!”
“而先生所做所为便是匡扶天下!”
“既然如此,入不入仕途,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希曾这话慷慨激昂,让陆渊也是暗自点头。吕子成连忙也说道:“唯贤所说,便是我之所想!”
陆渊道:“你们暂且先留下吧,但是否能够入门,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三人顿时一喜,齐齐下拜:“多谢先生!”
便在这时,几个孩子跑了进来,几人都是在公塾上学的工人子弟,跑得小脸红扑扑的。“先生,先生,有圣旨到了!”
果然,随着一阵喧哗声,一群人簇拥着太监和锦衣卫走了进来。锦衣卫摆开供案,太监宣读圣旨。“西山主事,詹事府少詹事,陆渊听封。”
老太监摇头晃脑地宣读制敕,开头是一大番套话,而后才是正式内容:“着陆渊迁詹事府詹事,斗牛服一袭,加俸一百石,纸钞五千两,绮十疋,帛十疋........”太监宣读完毕,将敕书恭敬放在供案上。而陆渊对着供案一拜,接过了敕书放进了怀中,看到老太监眼皮一抽。等到太监一走,一群人顿时上前恭贺。“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王希曾道:“先生之才,惠及万民,便是皇上也是看在眼中的!”
“先生乃吾辈之楷模!”
陆渊环视周围一圈,而后说道:“诸位当谨记,这科学乃是知行合一之学,乃是造福民生之学,入公塾者当明白这点。”
“若是有攀附权贵者,只能说你们来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