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么蹩脚的笑话!”
“等下这人留着,我看可以送到城中戏班子里面去!哈哈哈哈!”
闻言,后面的官兵又是爆发出一阵哄笑。就连那些山贼也是面色奇怪地看着陆渊,也是认为他怕不是脑袋撞坏了。“将军若是不信,可带我往荥阳,与禁卫统领李九江当面,自然知道真假。”
陆渊立即道。陆渊内心也是发苦,他能证明身份的牙牌在船上便是已经被搜走了。现在还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若是乱军冲上来,直接被乱刀砍死才叫冤枉!马成眉头一皱,他也是知道了河南巡抚失踪之事,而那位巡抚正是叫做陆淮之。另外,与巡抚一同来的正是禁卫统领、曹国公之子李景隆,李九江。这一切都能对的上。但他却是不能确定面前这人是否是他人假冒。毕竟,寻找河南巡抚的公文已经便贴河南府,百姓们也是都知道了,此事闹得极大。便是他也是因为这个巡抚失踪才带着宁山卫的官兵南下。难保这人是借机冒充的。“将军可是怕我乃是假冒?”
陆渊道,“将军只需要派人看住我,等到了荥阳城自有分晓,若是假的,一刀斩了我便是,若是真的,那可是大功一件。”
马成顿时眼睛一亮。他上下打量着陆渊,此人身姿挺拔,虽只是穿着粗布麻衣,却是难掩其风度,面对千军万马,依然从容自若,即便不是钦差,那也不是简单人物。不过看他身才,明显只是一个文人,不通武艺。如此也不怕他趁机逃脱。“好,那便暂且信你也无妨。”
马成说道。他又看向那些盗匪:“那如果说你是河南巡抚,那便是这些匪徒将你扣押的了,那便看本将将他们剿灭!”
座三山内心那是波涛翻涌,震惊于自己随便抓了一个人就是河南巡抚这样的大官。但转眼之间,这些官兵又要剿灭十八盘寨了!“等等!将军,这些盗匪经过我劝说,已经决定归顺朝廷,与国家出力了。”
陆渊连忙喊道。“对对对!将军,我等经过陆先生感召,已经归顺朝廷,再无作乱之心!”
座三山高喊道。陆渊使了一个颜色,座三山竟然领会了意思,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见此,那些十八盘寨的山民也是跟着跪倒,齐齐高呼:“我等已经归顺朝廷!”
九纹虎都已经看呆了,便是戏剧连忙也没有这么演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我又要做什么?旁边的师爷连忙一拉他:“大当家,现在只有也归降,才有一条活路啊!”
九纹虎内心一震,一咬牙,也是跪下了:“我们高江寨经过陆先生感召,也愿意归降!”
顿时那些高江寨的山匪也是跪了下去。茶铺内外跪倒一片,那些官兵看得都愣了。马成面颊抽搐,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场上不断扫视着,手紧紧握紧刀柄。他本受命带兵来荥阳附近搜索河南巡抚的踪迹,听到信报说这十八盘寨有盗匪聚集,便想着顺手剿匪捞上一点功劳。哪里想到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面前这年轻人的身份。若他真是那陆淮之还好说。若是假的,那他如果放过这些盗匪,那难免被按上一个官匪勾结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而他也不可能将这么多盗匪都绑了,押送到荥阳去,一辨真伪。那样的话,路途上若是匪徒反叛,他这些官兵未必能够镇压。最稳妥的便是,直接将这些盗匪杀了了事!即便这是真巡抚,那大不了剿匪的功劳分他一份也便是了。“呵呵,你等盗匪凶残狡诈,哪里会真心归降,都给我杀了!”
马成冷笑一声,直接下令。座三山内心一沉,这些官兵还是要杀他们!“慢着!”
马成耳边又听到一个女子的高呼,他已经十分不耐了。逞的如此多事!他根本不想理会!山道中两个女子急急跑来,一个女子疾步冲到两军之中,手中高举着一个金色小牌。“魏国公令牌在此,不得动手!”
马成惊疑不定地看过去,便看到那女子一身红衣,轻盈的杨柳细腰,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子,那嘴虽不是樱桃小口,瞧上去却是分外动人。她手中高举一个金色小牌,上面刻着咆哮虎头,旁边刻着云纹,下面刻着一个徐字。马成虽然没见过魏国公的令牌,但看那做工材质也是不凡,内心已经信了五分。马成令人取了令牌,仔细查看着。大明朝牙牌有正式规定,公、侯、伯爵,和文官百官牙牌各有不同,就连各自私下令行的令牌也是有着规定,不能随便乱造。马成查看了一番,便已经确定这令牌真实无误。“敢问姑娘可是受魏国公的命令而来?”
徐妙锦因为受伤,无法奔跑,落后了一步,此时才快走了过来。“我乃是受了魏国公密令,这位是河南巡抚陆淮之无误。”
徐妙锦高声道。马成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但见她肤白如雪,秀颈婀娜,俏丽天成,不像是山野女子。虽然不知道魏国公为何会派一个女子行事,但这种事情却不是他一个下官能管的。马成立即翻身下马,恭敬地将令牌双手呈给徐妙锦:“下官不知道魏国公使者当面,多有得罪!”
同时,马成也是借机观察着徐妙锦,见她手上有微茧,腰肢也是有力,显然是个练家子。对于她的身份更是信了几分。“将军,既然已经证实了我的身份,那还是立即启程,一同前往荥阳。”
陆渊道。马成皱眉回望了陆渊一眼,终于大手一挥:“收兵!”
看着陆渊与官兵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官道上,座三山内心的一大块石头终于落地。“大哥,你没事吧。”
座三山看了自己妹子一眼,摇了摇头:“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冒出一个钦差来了!乖乖,这样的大官还和俺一同喝酒!”
孟芸谓然一叹:“妹子也没想到那位姑娘还是魏国公府的人!”
座三山瞧了自己妹子一眼:“妹子,别想了,那位不是我们能够高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