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不好起来我哪也不去。”
她坚定的说着,全然没有顾及身后那怒火滔天的男人。“南宫念!”
男人的吼声让得她的身子一怔,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还是静静的望着病床上的人。凌寻伸手去拉那人儿,想让她靠自己近些,就哪怕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想保护她。终于,那担忧的眼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因为两道身影出现在了病房。她看着他的视线,随着他转了身。“小念”历谦朝她笑笑,看了看顾煜轩的眼神,没说话,只是顺势走到了她的身边将两人隔开。“结果怎么样?”
“结果下午出,但是、你看我们像是受伤的人吗?放心吧,没事的。”
历谦舌头一卷,嘴巴里发出‘咔嗒’一声,朝着她抛了个媚眼,惹得她一阵好笑。“别动不动就朝女生抛媚眼,你这个只能勾引到莫倩,可勾引不了我。”
南宫念只是随口一说,却是因为她提到的那名字而让得两个男人冷了眼神。“怎么了?”
“没事。”
历谦朝着她笑笑,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后的薛浩然,那人点了点头,没应声。“怎么不躺着了?起床干嘛?”
薛浩然走了上来,不着边际的按着顾煜轩的肩膀朝着南宫念问到。南宫念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顾煜轩,责备之意很明显。“睡不着了,起来坐会儿”最后、她看着薛浩然笑了笑。“嗯、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南宫念摇了摇头。“不饿,但是又有点困了,你们来了,陪寻哥哥聊会儿天吧,我睡会儿。”
说完,她便起身朝着她的病床走去,顾煜轩要迈步的身子被薛浩然死死的按住。“你要干嘛?”
“我带她回魔都,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要好好养着。”
“你再提一句回魔都我现在就把它给打掉!”
南宫念刚走到床边就转过身子恶狠狠的朝着顾煜轩说到,甚至握着拳头朝着肚子打去。“小念!”
历谦一把拉着她的手,阻止了动作。“不回,我们就在帝都,陪着六哥。”
他拉着她的手,轻声的说着。她慢慢的将手收了起来,在他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你就那么见不惯我们的孩子?就那么想拿掉他?”
顾煜轩甩开薛浩然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三哥、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我听得很清楚,她说要打掉我的孩子!”
“南宫念、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特么把你当我的命!我没日没夜的念书,就为了早点回来见你;我忙着念书的时候还学设计,就为了想让你穿最美的衣服,学做饭,就为了你吃饭爱挑;我甩掉整个顾家,就为了跑来帝都陪你读书;你选择不出国了,我就往你现在读的学校安排专门的教授。”
顾煜轩呆呆的望着她,眼睛里好似有着两种情绪在挣扎。“为了你喜欢的卡通、我建了一个小区,全部装成你喜欢的模样;为了你说的爱情,我整晚没睡觉就为了带你去看日出;为了你喜欢的明星,我特意让小六从法国赶来陪你吃饭。”
顾煜轩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来。若是他知道她是那人寻了十六年的人,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必定不会安排他们见面了……“为了你的心愿,我把求婚都安排在了你生日,就因为你心里惦记着小七。南宫念,你还要我怎么做?我真的很卑微了,为了你,我宁愿做任何事情,可是、我也会痛!”
“煜轩、你冷静点!”
薛浩然拉过他,将两人隔开,他却还在咆哮着。“你担心小七浩然身体受伤,你会让他们去检查,你担心小六的身体,要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的陪着。可是你想过我没有?我特么也是人!我老婆整天担心的是其他人!何曾担心过我?”
“你半夜惊醒要到处找人我陪着你,你特么那么在意,甚至差点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可是我没有说什么。对我来说,你比一切都重要。”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怎么能不在意?可是我更在意你!你以为孩子说没就没了,没了就没事了?流产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我不怕孩子没了,我怕的是你!是你身体受不了!”
顾煜轩撕心裂肺的吼声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南宫念的心脏上,可是、她的脸,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好似那人说的与她无关一般。顾煜轩被薛浩然给拉出了病房,历谦随着去关门,等回来时,看见那人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小念”他坐在床边,伸手想去替她擦擦眼泪却越流越凶。“别哭了”他伸手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可是、没有效,渐渐的,哭声传来,越来越凶。“小念儿”另一床的男人喊着她,可是、她扭头看着那换身是伤的他,倒在历谦怀里哭得更凶。“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别哭了,你现在真的不能哭的,要好好保护宝宝,他肯定也不愿意你这么难过的。”
也不知就这么哭了多久,总之是哭累了,她倒在他怀里睡着了。“我出去看看”历谦将那人放下,朝着凌寻轻轻的说到。一打开门,便是见着两个死死对峙的男人,一个挡在门口,一个想破门而进。“她呢?”
顾煜轩看着出来的人。“睡着了”跨出门,顺手将门给关上“她哭了好久。”
“我听见了,她哭得好伤心,你们说、我是不是又伤她的心了?”
“她现在也是在气头上,六哥受伤她很伤心、也很自责,所以,你就别再刺激她了”历谦望着他,知道他在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都伤了!“你一走,她就在哭,你说的话,她都听进心了的,只是、现在、她还接受不了而已,现在六哥的安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还是别刺激她了。”
“三哥你干嘛?”
历谦拉住那人覆在门把上的手,阻止了他开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