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加入了摄影社团新开的活动,忙碌起来。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谭雪城在社团忙得如火如荼,对摄影丝毫不感兴趣的童俊出于愧疚心理,主动到社团帮忙打下手,他来的次数一多,加上每次都是冲着谭雪城来的,大家默认他和谭雪城在交往。这天晚上,是社团活动周的最后一天,等忙完后已经是十点多了,谭雪城作为社团活动的牵头人,把一切都处理好才离开。她走出社团时,外面冷冷清清的,童俊叼着烟站教学楼外面的大树底下,正等着她。“你怎么还没回去?”
谭雪城诧异道。“这不是为了等你么,我就知道今晚会忙到很晚,送你回去吧,我开了车过来。”
谭雪城斜了他一眼:“这么好心?”
“这不是为了赎罪么。”
童俊叹气:“早知道就不该给你出那种馊主意了,不然你跟你家那位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谭雪城往他肩上捶了一拳:“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怪你,这事要不是我自己上赶着犯贱,能做得成么?你内疚个什么劲儿啊。”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我车都开过来了,走吧,送你回家。”
童俊取了车过来,送谭雪城回宋家。到了宋家大门口,谭雪城解开安全带:“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明天学校见,你路上小心。”
“好。”
谭雪城下了车,童俊调转车头离开,她站在原地怔愣半晌,叹了口气,转身进门。只是刚走进大厅,她就发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个所以然。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老林进来了,见了她,他问了声好,又贴心的问她要不要吃宵夜。忙到现在,谭雪城还真有点饿了,点头说:“弄点白粥吧,太油腻的吃了不消化。”
“好。”
老林刚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谭雪城一回头,发现宋野望正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剧跳起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一会儿,宋野望开口了:“看来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快活。”
谭雪城一愣,皱眉道:“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谭雪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顿时有点怒了:“这话该我来说才是吧,消失一个礼拜,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要不是老林确定你还活着,我都想昭告天下能继承宋家的遗产了。”
“你……”宋野望大怒:“你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晚归的问题,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谭雪城心里怪怪的,对宋野望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但是看他真的动怒了,她也不好继续跟他吵,只好缓和了语气说:“是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还是同学,我最近在忙学校的社团活动,他一直在帮忙,今晚送我回来,就这样。”
听了她的解释,宋野望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却依然冷冰冰的:“家里没司机吗?为什么要一个外人送你回来?”
“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谭雪城不耐烦道:“说完了我的事,该说你的了吧,你这一个礼拜去哪儿了?”
“老林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那边出差。”
“出差能出到连电话都不接?”
谭雪城打定主意今晚要跟宋野望把话说清楚,他要是迈不过那天晚上的坎儿,那他们就这么算了,她现在就能搬出去,但如果他接受那天晚上的事,那他们就好好过下去,这事说一不二,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是真的受够了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滋味。宋野望一时语塞,脸上开始出现可疑的红晕:“我没有不接电话,我只是不接你的电话。”
“……”得!他还有理了。谭雪城心头更烦躁了,她三两下把肩上的书包摘下来丢在一旁的沙发上:“那你说说,你这算什么意思?躲着我么?”
“出了这种事我不该躲着么?”
宋野望反问。谭雪城:“……”眼看气氛又要再次僵化,宋野望及时补救了一句:“现在我都已经回来了,能不说这些了么。”
“那我总得知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谭雪城有些委屈的说:“那天晚上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心术不正才会想要给你下药,可我被折腾得那么惨,第二天起来你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一个礼拜,我还以为你打算再也不回来了。”
宋野望:“……”“你这次回来……是想跟我离婚吗?”
谭雪城小心翼翼的问。宋野望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谭雪城立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宋野望又说:“不过我没打算就这么原谅你。”
谭雪城那口气喘岔了,猛地咳嗽起来。见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宋野望看不下去了,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她跟前,给她拍背顺气。好不容易谭雪城喘匀了,她顾不得自己,连忙抓住宋野望的手:“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怎么惩罚我都行。”
宋野望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但他很快就隐藏好:“真的?”
“我发誓。”
宋野望点点头:“好,那你去楼上把我那堆衣服洗了。”
谭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