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她闭眼等着耳光和踢打时,耳边却传来舒贝那稚嫩的声音,“等等,大黑叔叔,我有更好的东西招呼她!”
她说的,自然是许晴给她那些小药水和小药粉。听罢,众人原本对舒玉怒目而视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她身上,但目光中,却是满满的疑惑。当然,那些对舒玉怒目而视的人中,自然没有舒小叔夫妻俩。“贝贝,你尽管好好玩,就算玩死了也没事,有爹哋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对于辱骂他宝贝的人,他绝不手软!这话,舒颜和那些黑衣手下习以为常。要知道,舒贝在他们眼里,那完全就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她这么骂,他们不气才怪!可舒老大和舒小叔夫妻俩却不这么想,舒玉虽然嘴贱,但她再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呐!而且她还是老舒家的人,是舒颜的亲堂妹。所以,他们都惊惧的看着莫澜,期待他能把话收回去。但莫澜哪会把眼神分给他们?他看自己的老婆,都觉得看不够,哪有多余的眼神看他们?就算是舒贝,莫澜也只是在跟她交流,或者她有事时,目光才会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三人见莫澜一直没反应,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舒颜。可女儿一直是她的心头宝,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现在被人这么骂,她怎么甘愿?再说她也知道,就许晴研究出来的那些玩意,压根要不了人命。所以,她继续低头玩手指,权当不知舒老大在看她。舒玉见没人开口帮她求情,便出声威胁,“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死了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
顿了顿,她又说:“之前你们调查我们,已经是侵犯我们的隐私人权,只要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们可以不去法院告你们。”
“哎哟哟,我好怕怕呀!”
舒贝故意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有增无减。“你……你别得意,Z国是法制国家,讲究人人平等。”
被舒贝一气,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吗?那你可以问问你父母,刚才你口中那些人是怎么离开的?”
舒贝一边说,一边向她走去。闻言,舒玉不禁疑惑的看着她妈。“小玉,他们的来头很大,那些人不敢惹。”
见女儿看着自己,舒小婶忙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现在,她的嘴巴轻轻动一下就很痛。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她宁愿不上车,不来医院。这样,她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病人在哪?”
刚来的医生,看着舒小婶问。那医生跟着大黑来到手术室门口,发现脸色红肿的舒小婶后,还以为她就是病人。“这里,她刚刚晕过去了,麻烦你们好好帮她检查下。”
舒颜指着舒老大抱着的舒大伯母道。一听舒小婶不是病人,那医生连忙向舒老大走去。把舒大伯母抱上病床,随行护士便推着病床离开。不过,在医生离开前,舒老大倒问了句自己去哪交费。没等医生回话,舒颜就直接说道:“大伯,大黑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
“那我跟着去看看?”
“随便,你去也行,不去也行,反正他们会把结果拿过来的。”
听到这话,舒小叔立马央求舒老大不要走。“大哥,反正他们会把结果拿过来的,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一走,我们仨可就……”后面的话,他虽没明说,但瞄向莫澜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见此,舒老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之前莫澜说的话,又看看手术室的大门,他不禁叹了口气。“颜颜,我知道你小叔一家的性子,也没脸替他们求情。但他们毕竟是我们老舒家的人呐!就请你看在你死去爸妈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行吗?”
微微停了停,他又道:“只要不要他们的命,不送她们去坐台,你们怎么罚,怎么出气,大伯都不会再吭一声。”
“大伯,您严重了。”
想到他刚才下跪的场景,舒颜不禁眉目微挑。罢罢手,舒老大又问,“行了,答不答应,你给句话吧?也让大伯死心。”
只有对着舒颜,他才敢这么说,才敢以大伯的身份自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是出自他之口,舒颜岂能不应?不过,没等舒颜出声,舒贝就直接开口,“真的怎么罚都行?”
问这话时,舒贝异常认真。“真的,大爷爷说话算话!”
知道她是舒颜的孩子,舒老大不禁笑着回答。“好!我可以替爹哋妈咪答应你,但他们必须马上把房子还给我妈咪。”
见鱼儿已经上钩,舒贝立马开出条件。后面那句,自然是看着舒小叔一家说的。之前,他们都以为舒颜死了,这房子给舒家其他人住也没觉得有问题。可现在,舒颜没死,还回来了。这房子,于情于理,都该还给舒颜。所以,舒老大听了,也将目光投向了舒小叔他们。不论是舒颜,还是莫澜,他们都看不上那套房子。但他们却都不想把那套房子,给舒小叔一家住。哪怕便宜外人,他们也不愿意便宜舒小叔一家!所以,在舒贝说出那句后,他们也直直的看着舒小叔,看他是什么反应。不想死,不想变成坐台小姐,不想变成废人,这些一直是舒小叔他们迫切希望的。而且就算他们想赖住房子,在莫澜他们绝对势力下,也不一定赖得住!答应了,眼下还能保住自己。这么一想,他们就直接答应了。随后,舒小婶便带着两名黑衣手下去办过户手续,而房子的新户主,舒颜早就吩咐他们写舒老大的名字。舒小叔在舒玉包里拿了两万块钱后,便立马去找医生给他做接骨手术。至于被留下的舒玉,此刻正战战兢兢的看着舒贝。没错,就是小魔女舒贝!从刚才她往舒玉身上撒了痒痒粉后,舒玉就一直在身上挠个不停,哪怕挠出血了,她也没停顿的意思。手上、脚上、后背、肚子……浑身都奇痒难耐。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地上打滚。可在地上滚着,那挠心的痒,也令她几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