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鸵鸟低头装着啄食青草一会儿,便开始求爱,它时而抬起左边的翅膀狠扇,时而抬起右边的翅膀狂舞,时而伸展双翅扑向地面,使劲猛烈拍打,拍打得四周草屑沙土团团飞扬。 尔后,就转入快速的旋转并发出沉闷然而是欢快叫声,旋转愈快,叫声也愈来愈急促。 而雌鸵鸟则双翅拖地,温柔而多情地围着公鸵鸟转圈。 杨米迷迷糊糊的醒来,见李东看得津津有味也凑上来,“大叔,你看什么呢?”
李东被她慵懒的声音撩得心里痒痒的,笑眯眯地说:“你看它们在做什么?”
杨米一见捂着嘴一脸诡谲的笑。 那柔柔的鼻音仿佛带着电流,转过头看着她带着海棠春睡般的慵懒,顿时有种东西像喷发的火山一样汹涌…… 天宇澄澈,越野车行驶在苍翠欲滴的丛林里。 许久,越野车在起起伏伏中停到一片沼泽地带。 小爱刹住车,看着波平浪静的河面,这时,河对岸的猴面包树上,出现了一群叽叽哇哇的狒狒。 “睡醒了,来客人了。”
小爱戏谑的看着在后座探出头的李东和杨米说。 杨米干脆把脸扎进李东怀里当起了鸵鸟。 李东嘿嘿一笑,“客人还挺多!”
狒狒是大型猴类动物,体型与猴子相仿,脸颊显得特别长而有点像狗,人们又叫它狗狒。 雄狒狒从头的两侧到肩部披有长长的毛,像雄狮似的,漂亮而威武。狒狒的性情与猴子相似,顽皮而机敏。 恢复过来的李东和杨米爬到车顶用望远镜观察狒狒的动静。 只见狒狒们从一棵树的桠枝上一个个手脚相联,从高处往地面垂挂,然后在半空中像玩秋千般荡来荡去。 原来狒狒是在挑逗鳄鱼。 树下果然有只鳄鱼。鳄鱼恼怒了,咬不到荡来荡去的狒狒,便蹒跚着笨重的身体缓缓攀援而上。 此刻,狒狒们齐集在树顶中央,有的在嚼面包果,有的互相抓挠搔痒,似乎没有察觉悄悄逼近的危险。 殊不知却有两只狒狒从树顶上悄悄溜到地面,用一根柔韧而结实的青藤,将鳄鱼的尾巴牢牢地绑缚在树干上,使鳄鱼一步也不能动弹。 树上的狒狒一哄而散,纷纷跳到地面,吱吱哇哇大声乱叫,用树枝、石子向鳄鱼投掷。 那鳄鱼中了狒狒的圈套,怒不可遏,奋力晃动身躯和四肢,企图挣脱青藤的束缚。 哪知却头重脚轻倒吊下来,垂挂在空中,露出白色的肚腹,瞪着眼睛怨恨而无可奈何地望着狒狒一个个离去…… “它们可真聪明,”杨米惊叹的说:“大笨鱼被它们耍得团团转。”
李东也看着狒狒与鳄鱼之间的争斗好笑:“别看它笨,鳄鱼生命力极强,可以一两个月不进食。”
“怪不得它那么笨,一定是饿的。”
杨米对长相丑陋的鳄鱼没有好感。 远处一片乌云飞快飘过来,紧接着瓢泼大雨从天下倾泻。 大雨后的非洲山野,真是美丽而奇谲,那些巨大的椰子树、棕榈树、樟树、栲树,挺拨苍劲,郁郁葱葱。 河流与小溪水流暴溢,原本浅浅的沼泽和水潭,潴满了浑沌的雨水,使那些喜欢水的动物,在水中尽情嬉戏觅食。 “看,是河马。”
杨米又趴在车顶观望。 “这张大嘴,天下无敌。”
李东看着河马张着大嘴,两颗大牙互相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碎冰的声音。 杨米惊奇的说:“大叔,你看那头小河马骑在鳄鱼头上,这么嚣张?”
李东转过望远镜,只见鳄鱼正背着小河马向河里沉去,小河马此时感觉到了危险想跑。 但是鳄鱼咬住小河马的腿向河里沉去。小河马拼命挣扎并发出一声声悲鸣。 不远处母河马飞快跑过来,张嘴咬住鳄鱼腰部,咔嚓一声,鳄鱼好像一块糟烂的木头一样断成两段,水面上立刻涌起红色血污。 “我去!”
李东被母河马的凶悍惊到了,大嘴还真不是白长的。关键时刻给力! “呃……”杨米看着血腥的场面的一阵干呕。 李东瞄着她的肚子,心想不会种上了吧? “哎呀,瞎想什么,我来的时候那个刚走。”
李米娇嗔。 鲜血使河水里的温馨荡然无存,几只鳄鱼在水里抢食着自己同类的尸体让李东倒了胃口。 三人驱车返回营地。 草原上奔波了大半日感觉有些累,丛林中远远的看见几只长颈鹿。 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物种正伸长脖子吃高处的嫩枝嫩叶,竖立在头上的两只小小的角,颇似蜗牛的触角。 它们身上的毛色和斑纹,与驳杂树林的颜色简直很难区分,远远望去,浑然一体。 同时,他们也看见,在一旁的草丛中,几只狮子——包括两头幼狮,正懒洋洋地趴伏在那里晒太阳。 而较远的地方,有斑马和羚羊在静静地啃吃地上的青草。好一幅和谐温馨的自然画卷。 小爱架起烤炉,烤起来李大老爷最爱的烧烤,一桶新鲜冰凉的生啤从空间里拿出来,在这炎热的非洲大草原绝对能爽到骨头里。 “干杯!”
三只大扎啤杯碰到了一起,二氧化碳和疏水蛋白仿佛缠绵的丝线自杯里相遇,衍生出如白雪般的泡沫。 “吃啊,你好像在舔舐。”
李东看着杨米纠结的拿着肉串。 “不能吃太多的。”
杨米只咬了一点说:“变老我控制不了,如果变胖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李东掐了掐她的细腰,“你也太瘦了,鬣狗见了都得哭。”
杨米说:“控制体重是每个女星必备课程。”
“我看方菲就不怎么控制,比我还能吃。”
李东想起这个干女儿。 “什么是出道即巅峰,说的就是她,”杨米掰着手指说:“第一部戏就搭王Z文和范威等老戏骨,接着又是徐老怪的七剑,一水的大牌明星,后面更是大制作不断,菲菲有你这个干爹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