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示弱原来有莫大的好处。他索性将示弱进行到底,他开口,嗓音故意苍白无力:“嗯,痛。”
“怎么伤的?”
林倾城瞬间收回手,不敢再碰他,但眼神却傻乎乎的一直盯着他伤的位置,好像她的眼睛有疗伤功能一样。薄衍闭着眼睛动作熟练的抬手把她卷入自己怀里,让她别再盯着看了,再看下去恐怕都忘了要睡觉这回事。薄衍再次开口,带着明显的意味:“在HK遇见周导,打了一顿。”
“啊~”林倾城讶异,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出个差都能遇见那王八蛋!林倾城现在也很痛恨周导,那晚如果不是薄衍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后果。周导骗她就算了,竟然还拿薄衍的名誉开玩笑,气死她了!她一直放在心尖小心供着的好男儿,才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坏话!“以后别这么笨了,别人只是说句话就傻傻的跟着去,”薄衍想到那晚危险的场景,收紧了手臂,好像是失而复得一样令他越发爱不释手。同时心底也清楚明白,那晚林倾城是为他去赴约的,感动有个一向胆小怕事的女人,竟为了他愿意深入虎穴。薄衍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说出的话也珍重无比:“重点是,我从来没有过别人。”
林倾城听到这句话,将脸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里,脸上的笑容遏制不住的荡漾开来。在她记忆中,薄衍这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番甜言蜜语,虽然没有那三个字,可却比那三个字动听多了。他说,从来没有过别人。没有过。代表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林倾城不满足,想要他说的更明确一点,声音嘟哝:“你再说一次,说明白一点好不好?”
薄衍自然是明白她小女儿般的心思,见她连他的一句话也像如获珍宝一样对待,轻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怎么忍心破坏她的好兴致?启唇:“我只有你一个人。”
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他才不是外面那些种马的人,要真让他每天换不同的女人,他想他会吐的。“那赵甜……”林倾城见他今晚如此好说话,胆子更大了一点,问到这个时,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注意着他的神色。心想如果他露出一抹不高兴,她就立刻不要回答了。她好像越来越过分了,身为一个第三者,竟然开始管起明正言顺的他们。林倾城手指扣着他的衣襟,可是真的好想知道啊。想知道薄衍与赵甜那一晚,是不是也像现在的她和他一样这么亲密无间。一想到他们也许有过亲密,她心里就像有上百只蚂蚁在咬一样,很难受,但又毫无办法。薄衍想起那晚赵甜说的话,并没有立刻作答。赵甜说是他的秘书打来的,不消想肯定是她自称为秘书。一想到上次她先是对旁人自称自己是爷爷的棋友,现在又称是他的秘书,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与他无关的路人甲身上,薄衍刹那间便彻底明白兰姨说的那一段话的意思。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名份才行,不然再多的好在她眼里看来都是偷偷摸摸,不够光明正大。可这名份的东西,又该怎么给呢?如果他直接将她往家里一带或者办个惊天动地的求婚,想必不出三个小时他母亲就会突然出现对她施加压力。他可以不管那些,可瞧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有风吹草动就只会往他身后躲怀里钻,他怕她承不起母亲的连番施压。重点是,他不想她不高兴。被人否认这件事,对她来讲是一件令她很难过的事。林倾城见薄衍久久没有说话,但神色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高兴,她一时拿捏不定他的想法。只是也不敢再问了,生怕将这难得好起来的气氛破坏掉,连忙道:“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
薄衍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生气,她总是这样,不等他的自辩和证明,就擅自定他罪的样子。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看看他是如何为自己自辩的。林倾城的下巴被他捏住,不得不抬头面对他。只眼黑夜中男人的双眼已经睁开,黑色的瞳孔里仿佛镶了碎钻一样生亮,林倾城看着那双眼睛,读到了生气,以为是她的问题越界了,顿时心里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