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童谣,这些日子她经常来家里找简言,像是有事的样子,似乎还是与许家有关,“你见过许敏珏了吗?”
“还没有,如果公司有内鬼他一定知道我回来了,我没有打算去见他,更不想求他。”
莫母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当初同意和许家联姻是不是做错了。”
莫简言眼神里写满了坚定:“妈,我不后悔娶敏然。”
“那妈不打扰你了,你注意休息。”
莫母随手带上门。莫简言站起来转身透过落地窗看向天空,一颗星星正在慢慢滑落,在其他星星中显得格外的扎眼,公司的内鬼到底是谁呢?不把内鬼找出来他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嗡嗡嗡……”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不由的皱起眉头,她怎么又打来了,挂断。手机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莫简言刚想关机,突然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也许她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三番两次去公司找他,按下接听:“喂?”
“简言你总算接电话了。”
童谣声音有些颤抖。“什么事?”
童谣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愣了一下,眼睛漫上泪水,无不委屈道:“你婚礼上的事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莫简言不耐烦道:“你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不是不是,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有事情告诉你,是关于许氏要收购莫氏的事情。”
童谣听出他的不耐烦,急急道。莫简言脸上愈冷:“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说。”
童谣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她必须要见到莫简言,当面求他原谅。怕他拒绝,又积极补充道:“我去找你就好,你说地方。”
“还是我去找你吧,明天我去你的公寓。”
“真的吗?好好,我明天在家里等你。”
童谣受宠若惊的应道,这么说简言是原谅她了,童谣沾沾自喜的想着。一想到童谣有可能是骗自己,冷厉道:“不要想着撒谎或者玩什么花招,我劝你省省脑子!”
童谣自是听出莫简言话语里的威胁,心里凉了几分,故作发誓道:“你放心,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以命担保。”
但是一想明天就能见到他心情还是很雀跃。“嗯,明天我去找你。”
说完莫简言就无情的挂掉电话。“简……”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忙音,童谣失落的放下手机,心里发狠,她童谣一定会让莫简言回心转意。夜已深,莫简言还在工作,全然没有预感大洋彼岸的许敏然已经在机场候机。许敏然一遍遍的看手机,每一次都是失望的放下,莫简言始终没有联系她,脑中闪现了一个名字,童谣,瞬间补脑了很多画面,那边现在正是深夜,莫简言会不会和童谣在一起的?算着她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童谣了,莫简言似乎也没有再提起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熙熙攘攘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寂寥,许敏然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起她和莫简言相识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由的泛酸,摸到无名指上的钻戒,许敏然嘴角荡漾起笑意,她马上就能见莫简言了,不管他是不是和童谣在一起,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嫂子。”
许敏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波尼,起身迎他,声音却是冷冷的:“你来做什么?”
波尼一脸受伤,右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嫂子不欢迎我来吗?我的心好痛……”还装作摇摇欲坠的样子。许敏然看他装的那么卖力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冲淡了她刚刚的伤感,好笑道:“不要再装了,我妈怎么样?”
她一大早就走了,没有打扰母亲。“放心好了,伯母不会有事的。”
还怕她不相信,拍着胸脯自豪道。“哈哈,知道啦,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白净的脸颊上,笑的弯弯的眼睛,洁白的牙齿,笑的弯弯的眼睛,洁白的牙齿,波尼顿时看呆了,他突然明白莫简言为什么娶她了。开玩笑道:“嫂子,回国之后有事给我打电话,简言要是欺负你,我立马回国揍他。”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音。许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妈就交给你了,走了。”
冲他摆摆手,走向安检。来去一身轻,许敏然只有一个包,很快进舱,脑子里一直想着莫简言却没有看到波尼一直在呆呆的看着她。直到许敏然消失在波尼的视线中,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串手机号。莫简言正准备休息,看到来电,突然想起许敏然,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面霹雳巴拉的指责声。“莫简言你这个王八蛋,回过这么久你也不知道来个电话,嫂子因为担心你瘦了好多,你这个没良心的……”莫简言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打断他的唠叨,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紧张:“敏然怎么了?”
波尼知道自己说的差不多了,正色道:“她回国了,刚上飞机。”
莫简言沉默起来,他一回来就忙着公司的事情,忘记给她打电话报平安,这一个星期她应该很担心吧,心里一阵懊恼。“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岳母。”
波尼嘴上骂道:我又不是保姆!说出来的却是:“我知道。”
自从他接手莫简言的岳母,他再也没有潇洒的环游世界,这实在不像他,想和他谈条件,不料那头传来一声“我睡了”就听到‘嘟嘟嘟’挂断的声音。波尼气结,差点把手机摔了,狠狠的跺了两下脚,全然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发泄完情绪潇洒的扬长而去。上网查了一下许敏然到达的时间,确定完毕,莫简言没有了睡意,手臂枕在头下,闭目养神,大脑快速运转,想着应对计策。翌日。“叩叩叩。”
里面传来一阵奔跑声:“来了来了。”
童谣一开门看到是莫简言,羞赫一笑,“简言你来了。”
莫简言瞟了她一眼,硬硬的嗯了一声,一进屋发现里面干干净净的,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坐到沙发上,沉声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