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慕容爵在青河镇的威名那绝对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的,青河镇大部份的居民都在慕容爵旗下的汽车公司上班。青河汽车总部的经理正率领旗下的要员站在门口热烈迎接着慕容爵他们一行的到来。一群人围着慕容爵朝着厂房办公室走出。有新闻媒体听到慕容爵要亲自来视察,也跟着赶了过来,一些当地居民和职员听到风云人物慕容爵的光临,个个都神情焕发,都想过来一睹英俊帅气的慕容爵的真容。毕竟慕容爵常年只出现在电视和新闻媒体中,这样大规模的来到旗下的工厂视察也是极少见的,更何况他神秘的私生活常常出现在娱记的头版头条上,让人津津乐道。慕容爵神彩飞扬,气质不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雅秀精致的面宠上,多了点正经,看上去威严与尊贵。霎时镁光灯闪铄着,人群有点骚动。见惯不怪的他早已泰然自若,从容淡定,尽管心里对新闻媒体小题大做感到不满,可他毕竟有要事在先,当下也只是略微扫视了人群一眼,大步朝里走去。大清早强行被拉来的顾念念走在慕容爵的后面,心呯呯跳着,不知为何总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突然人群里一阵异常的骚动,一股压抑的危险气份朝她逼来,不由心中大惊,不祥的预感快速升起。“慕容爵,拿命来。”
一声暴喝从靠近他们的人群里响起,顾念念刚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双眼猩红,眸中带血,面孔扭曲着,手里拿着把尖锐的短刀,穷凶极恶的朝着慕容爵砍来。“慕容爵,小心。”
顾念念瞬间惊叫出声,恐怖朝全身袭来,眼见那把尖刀朝着慕容爵的颈动脉刺去,她心底抽紧,痛喊一声,冲过去,拼尽全力朝着慕容爵推去。慕容爵被她的力道推得往前几步躲过了那把尖刀,可顾念念却没躲过,男人手中的刀从高空落下,直接刺进了顾念念的后背。“啊。”
顾念念惨叫一声,一阵巨痛从后背袭来,痛得她身体弓成了一团,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慢慢的红唇发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慕容爵心里有事,正在一心往前赶去,根本没有想到会被人偷袭,猛然被一股力量仓促间推去,踉呛着被推前几步,耳内却听到顾念念惨绝人圜的哭声,脑中迅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瞬即回过头来,眼里精光暴起,飞起一脚朝着那个执刀的男人踢去。飞刀被跌落,男人惨叫一声,被踢去很远,倒落在地。人群顿时混乱,各种尖叫声响起。“快,拿住凶手。”
慕容爵厉声朝着赶来的保安喝道。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即刻赶过来制服了躺在地上的凶手,有人报警,警车呼啸而至。慕容爵心中狂跳,呼出一口气,低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顾念念。他傻眼了。快速蹲下身去,搂起她,颤声喊道:“念念,怎么啦。”
温热的液体从他掌心流出来,他伸出手掌一看,上面全是猩红的鲜血,顾念念身本流出的猩红血液,炫红了他的眼。她的脸苍白如锡纸,意识已接近迷糊。“顾念念。”
他狂叫,巨大的痛苦蔓延到了全身,眼前都是一片黑暗。顾念念从遥远的梦中听到了慕容爵的叫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看到慕容爵的脸挨得她很近,脸上全是痛苦,虚弱地问道:“慕容……爵,你没事吧?”
问完这句话后,恍若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般,眼神慢慢暗淡,晕了过去。“念念。”
慕容爵疯了,声嘶力歇地叫着,抱起他朝外面跑去,“快,车,去医院。”
他狂躁的怒吼。车子迅速发动,朝着S城最大的三甲医院疾驰而去。慕容爵紧紧地搂着怀中瘦弱的女人,她太瘦了,身子轻得恍惚天边飘过的一朵云彩,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手上全是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温热粘稠。他感到那血似带毒的滕蔓缠着他的手,慢慢地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丝丝缠绕着他,连着五脏六腑都挛缩起来,一阵阵的生痛。紧紧地按着离她心脏最近的血管,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一刻他看到了生离死别,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慌与不舍,还有那种永恒的巨痛,似巨齿般啃噬着他的心。那种痛真实存在,让他几欲疯狂。顾念念只感到浑身发冷,意识迷糊,却感不到一点疼痛,只有冷,彻骨的冷,如被冰窑沾住般,冷得发抖。脑海中爸爸顾一山竟是以前那般慈爱的笑容,妈妈忧郁的面孔不断地闪现,还有那个模糊的英俊面孔,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是谁?含笑看着她,他的明眸,摄人心魄。渐渐地,明眸变了,冷冷的,含讥带讽,满是鄙视与嫌恶。她浑身颤粟着,越来越感到冷,似乎有什么温暖熟悉的东西在试图给她温暖,可没有用,太冷了。她想,她可能要死了!那嫌恶的阴冷的眼神越来越近,她失去了意识。手术正在紧张的抢救中。慕容爵似尊冰雕般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顾念念扑向他,把他推开,替他挡刀的画面。他表情呆滞,心乱如麻。她为什么要替他挡刀?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她不顾安危,奋力冲过来,替他挡了一刀,她不知道危险吗?他值得她这么做吗?手术室的门开了,慕容爵慌忙站了起来。“怎么样?刘主任。”
他急切地开口。刘主任脱掉口罩,眼角的余尾纹微微皱成了一团,又舒展开来,语气尽量轻松,话里带着笑意:“慕容先生,放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在伤口不太深,没有伤及内脏,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好。”
慕容爵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也和缓了下来,“刘主任,不惜一切代价,要全部治好她的伤,她是为我受伤的,我要负责,全部都要用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