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说起。却说那日二人刚看完唐雎留下的书信,数名楼观弟子便就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虽然几人只跟林雨寒说了林雨辰“已死”这一件事。但是一瞬间,林雨寒已然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然后便就拽着那二人厉声道“谁说的?你们在哪儿听得?是真是假?是真是假?”
兴许是被林雨寒的模样给吓到了,几人连忙说自己只是传话的,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更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要知详情还得去问陈无为和刘本弱!然后林雨寒、袁萱二人便随着那几名楼观弟子一起找到了陈无为和刘本弱二人。此时二人正在正殿之中,二人是毫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全告诉给了林雨寒,不光是确认了林雨辰的死讯,还将袁路亭毒杀林承厚一事、袁路亭夺取太平天书一事,还有林雨辰偷取太平天书一事都说了。虽然无论是开口之前,还是说完之后,陈无为和刘本弱二人都明确表示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很多情况都并不敢确定。但是听完之后,林雨寒还是已浑身颤抖!最是那表情,那眼神,当真可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只感觉下一秒,林雨寒就会完全爆发,但也可能是彻底崩溃!此时林雨寒心中已然乱成了一团麻,自责、愤怒、伤心……一并涌上心头。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千头万绪,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了很多事,很多人,林雨辰,林承厚、林雨杰……吸功大法、龙头赤焰红……还有幼时的种种往事,去年二人重逢时林雨辰的模样,当然,最是当年在成都,凌霜傲从自己手中夺走林雨辰时的情景,又一次不断地在林雨寒眼前浮现、重复!林雨寒只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剑门,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林雨辰……短短时间内,林承厚惨死,林雨杰、林风默相继离世,现在连林雨辰也死了!听到这情况,又看到林雨寒的模样,袁萱心中亦是无比的悲痛和自责,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光是因为死的是林雨辰,还因为杀人的是袁路亭。即便是知道袁路亭已经不是自己的父亲,但袁萱还是莫名觉得自己身份尴尬!而就在林雨寒不知所措而袁萱亦是不知所措之际,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了数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然后便见数名弟子慌慌张张地朝正殿方向冲了过来。叶法善、储法道、徐不争三人新丧,而如今林雨辰也死了,再联想到这段时间江湖中的风起云涌,波澜壮阔,陈无为、刘本弱一众这心中早就是惶惶不得安宁,就怕再有事发生!所以一听这话,陈无为当即是心头一紧,看了眼一旁的林雨寒后,便和刘本弱以及一众楼观弟子一起,冲出了正殿。直接迎上了那传信之人,连忙问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又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杀上山了!”
但听一人答道。“杀上山来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包括陈无为,连忙再次道“到哪儿了?”
“我来传信时,已经过了三道山门了。”
那人答道“真是势如破竹,像魔鬼一般,我们是完全挡不住啊。算来现在可能都已到第四道、第五道山门了……”一听这话,众人已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当然,更是不明所以,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故而未几,便又听刘本弱问道“那可知来着是群什么人?领头者是谁?”
“这……”传话之人片刻迟疑“我等不认识。”
“不知道?”
刘本弱一愣“那又是为何杀上来的?”
“这……”那人再次迟疑。“可是因为我?”
那人还未开口,便听陈无为、刘本弱一众身后一人道,是林雨寒。一听这话,众人下意识间皆转头望向了林雨寒,而林雨寒呢,已然和袁萱一起也出了大殿,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冷言望着那传话之人,面色低沉,眼中怒气腾腾,杀气腾腾。仅是一眼,便将那传话之人,吓得一颤,甚至连刘本弱刚才的问话都给忘了,就这么怯生生地看着林雨寒。“当真是林公子所说吗?”
又听刘本弱问道“是为了林公子来的?”
“啊?”
那人如梦初醒“这……好像不是,不是……哦,对了,是战书,那人说了,几日前已经给我们楼观下了战书,现在赴约而来!”
“战书?赴约?”
刘本弱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了自己胸中的怒火,道“你们没告诉他我们教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吗?”
“我们说了,都说了。”
那人连忙道,是一脸委屈“可是他们就是不听!”
“岂有此理!”
刘本弱当即冷言道“我到想看看,到底来了多少人,敢这么猖狂!”
“没有多少,就两人!”
一人当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