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九重的心法和功法传给了徐子凡。甚至包括今日黄昏，林雨辰还又一次让徐子凡将自己背到了一旁，抽查了好几处难记的地方，听到徐子凡都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林雨辰这才稍稍安心了。入夜之后，还是如之前一般，轮流守夜，徐子凡、雁无痕、鸩娘子……一夜风平浪静，等到何琳起身，已然是五更天了，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其实四更的时候本就该换人了的，但是鸩娘子见何琳睡得熟，便就一直没忍心叫醒。这可以说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特别还是在这十月中旬的秦岭山上。何琳就这么在山洞外，也没有篝火，就靠在一颗老树边儿，听着这瑟瑟的风声，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寒夜，片刻，又回头瞅了瞅身后的山洞，不自觉中眼泪便就出来了。何琳以前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了，频繁落泪，而且有时也没多大点儿事儿，莫名其妙鼻子就酸了。虽然何琳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样，但是何琳并没有，当然，何琳也没憋着，毕竟这旁边儿也没有旁人，就这么默默流着泪水。兴许过了许久，兴许只是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能听出来，是徐子凡，何琳连忙抹掉了脸上的泪痕，随即从老树后绕了出来，迎了上去“你怎么起来了？”
但听何琳道。“睡不着。”
徐子凡答道，能明显看出，徐子凡本是还有话讲，不过一见何琳的脸，便又生生咽了回去，然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何琳。这倒是让何琳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但听何琳道，说着便就转过了身。“你，有心事吗？”
徐子凡不禁问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嘛，这……我不是说那件事，我……哎！”
一声叹息“算了，不说了，你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说吧。”
徐子凡却是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有什么话就说吧。”
又听何琳道。“我听说死人蛊……”“你什么意思？”
不待徐子凡说完，便听何琳厉声道，说着又转向了徐子凡。“我……”徐子凡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世事难料，我听说那东西威力极大，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怎么你想牺牲自己？”
依旧没等徐子凡说完，又听何琳道“那你是为了保全谁啊？林雨辰已经活不了了，你再死了，然后呢？就剩我们几个？还有你以为那死人蛊是万能的吗？那东西一催动，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这种饮鸩止渴，杀鸡取卵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可是……”再看徐子凡，还是有些不甘心“我是说以防万一，一个人死总比都死的好，还有那东西不催动的时候，不也没事儿……”“不可能！”
何琳斩钉截铁地回道，不给徐子凡留一点儿回旋的余地。的确，那东西不催动一点儿危害都没有，而且还能增加两倍多功力，但是，世事难料，哪怕就是死了，何琳也不会冒这种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