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他的断臂,袁萱和林雨寒还以为其不过是身患残疾罢了,但其一动手,二人才发现自己是完全错了——鬼袖!这人竟然会鬼袖。却说,这鬼袖乃是唐门中的一门秘术,运使之时,机关、暗器全在这空袖子之中,甚至还可以以空袖运出掌力来。虽是无臂,但是却胜过三头六臂,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故而才有“鬼袖”一名。其当年曾一度力压千机伞、龙蛇白莽鞭、血滴子等唐门兵器,而位列唐门兵器谱第三的位置,紧跟在天机算之后。威力可想而知!当然,这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却有一个非常鸡肋的地方,那就是修习者必须自断一臂才行。故而数十年前,这武功便就被唐门长老给禁了,而且还直接从唐门兵器谱给除名了。本来这武功修习的人便就不多。这样一来,“鬼袖”这个名字在江湖中,便就慢慢烟消云散了。面对“鬼袖”,袁萱自是丝毫不敢懈怠,步步小心,招招谨慎,尽量以影子刀法、奔雷掌和妖魂叠云手三门武功招呼,完全避免与这人近身缠斗!不过,不知是因为这人攒着劲儿,想扮猪吃老虎,还是说着鬼袖不过空有其名,亦或者,这人对于鬼袖的修为和掌握都尚浅。一番打斗下来,这大名鼎鼎的鬼袖却并没有在与袁萱的打斗中大放异彩。当然,虽说这人手中的鬼袖是稀松平常,但是这人的实力嘛,却是越打越让袁萱惊讶,这人武功极高,特别是内力,绝对在袁萱之上,而且,袁萱总觉得这人在隐藏实力,袁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袁萱也不敢打得太狠,太用全力。二人一直是势均力敌,袁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取胜,甚至可以说,袁萱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一点儿取胜的机会。再说那人,似乎现在跟袁萱的这个局面,是其一早便就料到了的,故而十几人一开始便就全部都去围攻林雨寒了。同样,那边亦是局面胶着。不过,与这边不同的是,那边都是以命相搏,生死相拼!皆是一副要将林雨寒“杀之而后快”的样子。“所以说‘杀父之仇’全是幌子了?”
忽听袁萱问道。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是从双眼中袁萱却读出了一丝“恍惚”,这倒也让袁萱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疑惑。还是一样,袁萱等了许久,但是那人还是没说一句话。这已经是袁萱第四次跟这人说话,这人没回了。*问这人来历,第二次问这人是不是唐门中人,第三次问这人的鬼袖是从何处学来的,但是都没有得到这人的回应。不光是这人不说话,其余众人也都是一言不发。“阁下莫说是为了替唐门报仇?”
又听袁萱道“还是受人所托,替人买命的?”
同样,这人还是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袁萱。这么一通试探之后,袁萱终于是死心了,知道从这人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你还不走?”
莫名其妙,忽听袁萱一声高喝“怎么?等在这儿给我们收尸,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杀了我们之后再杀了你灭口吗?”
袁萱这话好像是跟唐雎说的,但是四下里却不见唐雎的踪影,而且过了许久,也不见唐雎的回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又听袁萱道“今日,我们之所以会中了埋伏,全是你一手造成。若是今日我们死了,你可也是凶手之一。你那个跟你一样蠢的师叔祖,虽然这几日是脑子进水了,但是难免有一天脑子里的水就流干净了。到时候,他知道了今日之事,会不会想着为我们报仇,会不会一怒之下清理门户,你可想好了。”
“我,我就是个送信的。”
这下那唐雎终于是坐不住了,话音未落,已然现身,一脸愁容“而且,你们虽然打不赢他们,他们也打不过你们啊,你们可以逃啊。你们为什么非得跟他们打啊。”
“这,这还用你说……”但听袁萱道,唐雎说得没错,别看这群人不少,但林雨寒和袁萱若是真想逃,这一群人也拦不住。“逃出去干嘛?”
袁萱话音未落,又听林雨寒道“去跟师叔祖告状吗?”
“啊?”
唐雎瞬间傻了眼,坐在树杈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眼前众人。“我想他应该饶不了你。”
又听林雨寒道。“这……”双眉紧蹙,迟疑许久,毫无征兆,只见那唐雎忽然飞身蹿起,踩在树枝上,俯身看着所有人,目光、表情已然变得坚定而凶恶!“你小子要干嘛?”
当即便听袁萱一声厉喝“你想帮他们杀人灭口?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几日,遇见我们的人可是不少,你能杀得了我们,能杀得了所有人?到时候你师叔祖要查起来可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