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您心灰意冷,于是便就骗母亲,将我带到了成都,本想一死了之,谁知却遇上了师祖。”
“这是师祖第三次去拜会您,前两次您都闭门不见,甚至有一次还传出书信将师祖讥讽了一番。”
“而这次您虽然是见了,也的确与师祖相谈甚欢,但还是犹豫不决,不过最后师祖又去寻了您两次,这才将您说通。”
“想来那刘备请诸葛孔明出山,也不过才去了三次……您说师祖对您有救命之恩,知遇之义,再造之情,所以今日,您就是这么报答的吗?”
“你……哎!”
徐正松却是一声叹息,不禁垂下了头。“还有舅父。”
又听徐子凡道“您是师祖的大弟子,十多岁便就拜了师祖为师,三十岁不到,师祖便就让您当了堂主,而且还是这玄武堂的堂主,试问,若是这般还不算信任,那如何才算是信任。您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舅父当真做到了让人完全无需见疑的地步?您说是师祖一步步将您逼向杨家的,可是这种事情,若不是您迈开步子,谁又能逼得了?”
“这……”再看叶江年,亦是哑口无言。“师祖尸骨未寒。”
徐子凡说着又用目光将周围一众剑门弟子一一扫了个遍“而且还是被奸人用千尸万毒散给害死的,诸位应该知道千尸万毒散的厉害吧,诸位平日里都说剑门于诸位有大恩……”说着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未在多言。停顿片刻,再次转向了徐正松,道:“记得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穷,特别是是祖母刚病逝的那会儿,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户人家看我实在,实在可怜,于是便就给了我十余纹钱还有四个馒头,我将这些东西都拿回去给了您。”
“可您害怕我是偷来的,非要让我带您一起去那家问个清楚。”
“后来证实的确是他们给的后,您只是收下四个馒头,至于钱嘛,却是执意送了回去。”
“您说无功不受禄,说馒头是人家的恩情,不能不知人家的好意。这要时刻记得,日后一定报答,可至于钱嘛,若再拿就贪得无厌了。这事儿,您还记得吗?”
“这……”徐正松看着徐子凡,许久,可依旧是没有答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片刻,又听徐子凡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您教我的吧。您告诉我,人活一生,可无为,可无行,甚至可无才,但无德不立于世。您还告诉我,要仰不愧天,俯不祚地,堂堂正正做人,端端正正做事,这些年很多人都说我很傻,我一直觉得我不傻,不过今日,我才发现,我是傻透了!”
说到最后一句,忽然语气加重,的确,无论怒气也好,怨气也罢,徐子凡已然抑制这么久,而到这一刻终于是抑制不住了“爹,既然您是如此这般面目,那之前又何必跟我装得那般,又何必跟我讲什么大仁大义,又何必跟我将了那么多年的大道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之前的一言一行那么可笑,那么滑稽,这么一直以来,您难道活得不累吗?”
“你……”看着徐子凡,徐正松依旧是无言以对。而徐子凡呢,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徐正松,继续道“您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您对得起祖母还有徐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个逆子!”
徐子凡话音刚落,徐正松便就数个箭步冲进了中院,已然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其实不光是徐正松,料想天下应没有一个人,能在被自己的儿子这么数落后,还不动怒的。“别过来!”
不过徐正松刚蹿进中院的大门,徐子凡便就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徐正松当时便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徐子凡“你,你可还当我是你爹?”
“时刻不敢忘。”
徐子凡答道。“你既知我是你父亲,你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又听徐正松道“还敢用剑?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爹,你都是我儿子,你毕竟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若无我,哪有你今日……”再看徐子凡,却是摆了摆头,就这么看着徐正松,脸上还带着一抹笑……“你……”也不知道徐正松是还想说啥,不过话未出口,便已然傻了眼……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但见徐子凡忽然回腕儿一剑刷起,顿时便见一道血光飞蹿,再看徐子凡的左臂,已然被其一剑斩断。“呃!”
这痛楚可想而知,当即便听徐子凡一声*,连退了好两步,不过终还是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看到这般,其实不光是徐正松,所有人都傻了眼。而最先还是何琳,一个箭步冲到了徐子凡身旁,抓住徐子凡的胳膊,不过却是和徐子凡一起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