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吴三有刚下凤凰台的当刻,袁路亭却是忽然抬起了胳膊,再看其手中,不知何时起已多了一把短刀……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袁路亭手起刀落,已将手中的短刀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一刀捅的还不浅。所有人都傻了眼!“这下公平了吧。”
但听袁路亭道。“你本不必这样。”
杨啸天答道。奈何话音未落,袁路亭再次手起刀落,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捅了一刀。“这一刀算我欠你的。”
又听袁路亭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恩情我还不了,一辈子都还不了,我是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并不觉得我那么做有什么错的,若是能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那般,而现在,我最想的还是杀了你!”
杨啸天却是没有答言,瞅了瞅袁路亭,又低头看了看其腿上那不断涌出的鲜血,道“去把伤口处理了再来,我等你。”
“不必!心愿已了!我等这一刻也等了数十年,不想再等了!”
说着便就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几个箭步便就冲向了杨啸天。与别人不同,袁路亭的腰间一直都别的是两把刀,而两把都还是子母刀。袁路亭的成名绝技便是影子刀法,之前林雨辰和袁萱都使过。这武功乃是杨啸天所创,而今日嘛,袁路亭竟毫不避讳地用了。四把横刀上下翻转,纵横交错,变化无穷。袁路亭也的确不是个等闲之辈,这影子刀法在其手中,可以说,完全是发挥到了林雨辰所能想到的最大威力。“快”、“准”、“狠”、“变”、“活”、“新”,面面俱到,而且还都做到了极致。出招潇洒如意,运招随心所欲,变招信手拈来。即便是一些怪招、奇招也尽是行云流水,毫无一点儿刻意和违和感!招招洒脱至极,但招招又都浑然天成,每一手都是灵活不变,不拘一格,但是每一手又都极为精巧,感觉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没有。这般功夫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一番下来,当真是让包括林雨辰在内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大开眼界了!林雨辰只感觉自己的影子刀法跟袁路亭一比当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即便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剑花雨神鞭,也是相形见绌。而再说杨啸天,不出意外,被袁路亭打得是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山脚下,退无可退!“好厉害啊!”
但听杨啸天道。“这还得多谢师兄了!这武功还是当年师兄传给我的。”
袁路亭道,亦是直言不讳,而且也丝毫没有手软。而这之间,滚滚烟尘已将袁路亭和杨啸天二人团团围住,纷飞的石砾再次在凤凰台上下一阵“扫射”,再看二人身侧的石壁,亦出现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真正明白了,二人手中那看似云淡风轻、信手拈来的一刀一式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当年传给你的时候,并未有这般厉害。”
又听杨啸天道。“当然。因为我帮您发扬光大了。”
杨啸天话音刚落,便听袁路亭道“不光是这影子刀法,还有泰山派,还有……她们!你都不及我,你就是得到的太多了,命太好了,所以才不知道珍惜,而我不一样!”
“但这一切毕竟都是我的!”
杨啸天说罢忽然停住后退的脚步,片刻之间打法已然转换,从刚才的抵挡周旋变为了一通反攻。袁路亭的影子刀法虽然厉害,但正如杨啸天所说,这武功毕竟是杨啸天所创!一通见招拆招之后,杨啸天竟然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用出了影子刀法。直接开始和袁路亭争夺对“影刀”的控制。若说纯熟和精巧,杨啸天或许比不过袁路亭,但是说起对这武功的见解,杨啸天还是要胜过袁路亭一筹的。二人可谓更有所长,你来我往,攻守之势风云突变,而局面自然也陷入胶着的状态。其实这个情况是所有人都提前料到的,毕竟杨啸天可是世所公认的武学奇才,泰山十三门无一不精,武学造诣举世无双,旷古烁今!至于袁路亭嘛,虽不及杨啸天这般光耀,但也绝对是个“奇才”,天赋异禀自是不必多说,更重要的是这人的那股子狠劲儿,对自己的狠劲儿,做任何事情都是不遗余力,尽善尽美,特别是武功上!这注定是一场恶战,两个绝世刀客的巅峰之战。众人皆是目不转睛,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精彩,可以说,在一众江湖武人的心中,这一战的意义可以说丝毫不亚于刚才杨啸天和绝无尘之战!再说羽还真和黑寡妇一众,一开始羽还真等就没有刻意去避讳,下台之后直接站在了一众剑门弟子的身前,离林雨辰很近。“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不多时,便听羽还真道“不要蠢得像刚才一般。”
一听这话,林雨辰当即一愣,连忙转头看了看身旁众人,而众人的神色尽皆都没任何异常。林雨辰不禁又望向了羽还真。“我是用内力与你说的,也就是音波传声功。”
不待林雨辰开口,便听羽还真道“我说得你可听清了?”
“这……”“我就问你听清没?”
又听羽还真厉声道。“听是听清了。”
林雨辰当即回道“可是……”“没有可是。”
完全不给林雨辰说话的机会“道理我都之前都跟你讲清楚了,不想再跟你废话,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头猪的话,就老老实实听着!再者说,你除了碍手碍脚还能干嘛?废物一个,还是个蠢到家的废物,一无所长,毫无用处。”
林雨辰没有答言,看了看羽还真一众,又看了看台上的杨啸天和袁路亭,片刻……“师父,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但听林雨辰道“之后的事情,如何全身而退,若是大师父这战胜了的话,还有,你们真不准备出手相助吗?任由大师父这般打下去,万一大师父一着不慎,败了呢?而且我刚才听大师父的话,怎么感觉今日大师父就没准备走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