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凤凰台下瞬间便是鸦雀无声。而林承厚呢,自己没有阻拦不说,一旁的林风默本想阻拦,奈何步子刚迈出就被林承厚给拽住了。这一幕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这更是让所有人都傻了眼。林承厚这是什么意思?这下该怎么办?“滚!”
就在林雨辰将要上凤凰台的时候,杨啸天却是一声*,同时扬手扔出了数计飞镖。林雨辰一个翻身躲过,也就是林雨辰落地的同时,又听杨啸天低声道“我今天来了就没想走。”
说着便就站起了身。这一下,可是瞬间将所有人都吓傻了,尽皆下意识地连退了好几步,举着手中的兵器,眼睛盯着台上的杨啸天,更是片刻也不敢移开。时间再次似凝固了一般,四下里静得可怕。许久……“不能让这贼人跑了!”
但听一人忽然喊了这么一嗓子,众人瞬间炸开了锅,看着杨啸天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皆说杨啸天罪孽深重,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今日一定要将杨啸天杀了偿命,而且还得是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怒气也是一人胜过一人。面对这般情况,林雨辰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当年杨啸天他们的确是杀了不少人,而这其中有很多还是在场一些人的至亲。“啊哈哈哈!”
就在众人又蠢蠢*之际,忽听数声大笑。是个女子的声音,笑得是放肆至极……这笑声又成功让四下归于了宁静。众人尽皆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阁楼上正站着五个人,四男一女。“乌鸦站在猪背上,只知猪毛黑,不知道自己黑。”
笑声未绝,便听其中一男子冷言道。话刚说完,正在众人还有些莫名其妙之时,几人却忽是尽皆抬手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他们是……羽还真?黑寡妇?”
说话之间,人群中又是一阵攒动,不多时那阁楼前便就又让出了好大一片空地。的确,正是黑寡妇、羽还真、木逸枫和吴三有五人,刚才说话的便是羽还真。片刻,又听羽还真道:“只说当年我们杀了不少人,可怎么不说我们为什么要杀呢?”
“若有一点儿一点儿掰扯,十之八九都能算是替天行道,至于你们在站得一个个嘛,谁又敢说自己是无罪之人?”
“当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即是不择手段,那便就光明磊落一点,不要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趁人之危就是趁人之危,小人的行为就是小人的行为。”
“仇就是仇,恨就是恨,不要说什么,罪孽深重,恶贯满盈,报仇也就是报仇,更别说什么人神共愤,天地不容,我们命贱,不敢惊动天神,而你们也不配说天地二字。”
羽还真话刚说完,五人便尽皆飞身而起,一阵闪转腾挪后直接蹿上了凤凰台。不出意外,又是引起了一阵悸动,众人再次纷纷退出了老远。“还是一贯的孬种!”
刚上凤凰台,便听羽还真道“看打得赢各个充大爷,打不赢了一个个又如孙子一般!”
说着便就走到了杨啸天的身旁,道“我们走!”
“不能让他们走了!”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一声厉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将天下英雄当什么了?”
一听这话,众人立马循声望去,正是卢震南。只能说人多了,总有些不怕死的。卢震南说着便就冲到了最前排,看着羽还真,继续道“既然您要我们当仇,当恨,那我们就当一回小人,光明磊落的不择手段一次。我就不信了,你们再有本事,还能将这在场的全都杀了?我等齐心协力……”话未说完,忽然一愣。却见原来紧贴在卢震南身后的众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退出去了一步之远。“你们……哎!”
卢震南一声叹息,看了看台上的杨啸天一众,转而便又望向了剑门和泰山两派,道“林盟主,袁掌门,袁师弟,您二位难道也要袖手旁观吗?杨啸天可是跟二位渊源颇深啊。”
林承厚没有答言,而袁路亭亦是没有答言。“卢师弟。”
就在这时,杨啸天却是意外开了口“你我当年……也算是有交情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至交!毕竟您当年曾说愿与在下义结金兰……”“嗯?”
卢震南却是一愣,看了看杨啸天,片刻,却是冷冷一笑,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师兄当年屠戮我匪帮的时候也不见手软啊。”
“好,好。”
杨啸天点了点头,随即又用目光将台下众人一一扫过,道“你们可是皆想将我除之后快?”
“这……”看着杨啸天,却皆是垂下了头,许久……“杨大侠。”
终于是有一人开了口“您知道我当年有多敬重您吗?听说您失踪了,我竟然背井离乡,寻了您数年,为此还不惜与家人闹翻。怎么说呢?造化弄人吧,正因为这事儿,所以当年您屠戮我们鹰门的时候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其实这些年浪荡在江湖中也听过那么个说法,说杨旭就是杨啸天,我一直不信,可奈何今日……毕竟灭门之仇,有些事情跟这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那人说得是语气平缓,波澜不惊。“好,好。”
而杨啸天的反应呢,亦是风轻云淡。“杨大侠。”
那人话音刚落,便听一人道“当年之事,您最起码得给我们个说法吧,在下虽不比孙大侠与您有那样的渊源,又有那样的仇怨,不过当年,在下的义兄‘神算子’张子端却是死在您的手下,而且还是死无全尸!”
“对啊。”
就在这时,又听一人怒声道“杨大侠,不瞒您说,我也是崇拜过您的。可是最后父亲、叔伯都死在了您的手中,这个仇说不共戴天应该可以吧,这都快二十年了,这个账也该算算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全都涌了出来,众人是七嘴八舌,争先恐后,也“吵”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