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终于是得了一中午的闲暇,袁萱就这么独自回了自己的住所。一片茫然,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说要接任下一任的掌门人,不过是袁萱的缓兵之计。走这一步,袁萱也是被逼无奈,这是袁萱能想到的,唯一出路,唯一办法。若是袁萱只是想将这传婿制度废除,而将这掌门之位随便传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闲人。那或许不待一众长老门主开口,袁路亭便会跳出来第一个反对。退,是没有办法退了,所以袁萱便就只能选择进一步,以进为退。袁萱想着,袁路亭春秋鼎盛,等到自己接任掌门之位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山高水长,日后再步步为营。哪成想,袁路亭却来了一个顺水推舟!还来了个一锤定音!“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啊?”
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人的说话声,袁萱不禁回头,正是何琳。袁萱无言,摆了摆头。“哎!”
何琳是一声叹息,走到了袁萱身旁,找了凳子坐了下来,道“我们这点儿小伎俩啊,在你爹面前可真是不够看啊。”
说着便就看向了袁萱。而袁萱呢,就这么愣在原地,许久,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着实没想到我爹会这么做。”
“谁能想到啊,我当时都有点儿懵了。”
何琳道“不过说来,你爹对你可真的是太好了。”
“是吗?从小就是这般。”
袁萱道。“当然啊。”
何琳道“试问天下当父亲的,几人能做到袁掌门这般,更何况你们中原本就是男尊女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太好了,也让人有些适应不了啊。当然,我,你是知道的,我小时候母亲就离世了,父亲一直不在身旁,可能没享受过父母的这般溺爱吧。莫名感觉,还是没有管教的好。说实话,要是我爹这么威胁我,我绝对让他跪到死。哈哈哈。”
袁萱没有答言。“别愁了。”
转而又听何琳笑道“虽然这次呢,没有全部遂意,但是最起码也是有进展的是吧,当了泰山的掌门人,总比之前自由多了吧。以后你的位置稳固了,便就将这掌门之位再传于一个可信之人,反正你们泰山派又不是继承制。就像那个张大侠就不错。最不济,大不了让林雨寒牺牲牺牲,来做你的掌门夫人,是吧?两地分居个两年,慢慢来,总有个苦尽甘来的时候,我听你们中原神话中,不是还有个*织女的故事嘛,一年才见一天,一次面,想开点儿就好了。”
袁萱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问题啊。”
看着袁萱这么模样,何琳不禁问道。“这?”
袁萱当即是看向了何琳,犹豫了片刻,道“武林盟主。”
“啊?”
何琳一愣,道“什……什么意思?”
“我爹说想让我或者林雨寒在今年的武林大会上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又听袁萱继续说道“还有,他还想让泰山和剑门合并。”
“这……”一听这话,何琳却是完全傻了眼“这……这不是痴人说梦嘛,这……这袁掌门,你爹到底想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办?”
何琳连忙问道“说实话,自袁掌门跪下的那一个,我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咱们好像作茧自缚了,现在更是……你要是这么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终点指不定在哪儿,或者根本没有。”
“但是这事情不那么简单啊。”
袁萱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几日匆匆而过,没有任何变数,继位大典如期举行,如以往的大典不同,这次除了一众泰山弟子外,只有周边的几个门派派人参加了。当然,这也不是别人不赏脸,只怪事情太突然,就比如剑门吧,这山高水远的,可能信都还没送到呢。人虽然少,但袁路亭还是张罗得热热闹闹,隆重至极。一切圆满结束,袁萱就这么“稀里糊涂”、“不情不愿”地当上了泰山派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