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这五人,这次来的三十六天罡还有不少,这一战便就死了三个,重伤了五个,就这,这云巅之上还有许诸、典韦、庞德等等。这三十六天罡虽然地位跟光明二使、五大驱魔使诸人虽有差距,但是武功却不一定就比这些人差,就比如三十六天罡之首吕布,武功便就在四大护教法王之上,甚至可以与光明二使打平。不过他今日并未来,至于其余人嘛,也尽是一等一的高手。从伊尹、姜尚到战国四大名将,从韩信、卫青到吕布、典韦,一路是商、周、秦、汉、三国,这般取名字,也不知道该说明教是偷工减料还是煞费苦心。这还不算,明教中还有七十二地煞,而他们的领头名曰冉闵,没错,就是那个足可称得上是“震古烁今,扭转乾坤”的“武悼天王”冉闵。历史上的冉闵有万夫莫当之勇,而这个冉闵的武功亦是称绝,不在吕布之下。而且听说他与吕布二人还有一个大阵,名字不祥,也从未示人,但传说不亚于圣火令和诛仙阵。与光明二使、四大护教法王、三十六天罡不同的是,这次于地煞位的七十二人却是一个都没来……听了华雄的话,张辽不禁陷入了沉思,就这么盯着黎山老母的背影,双眉紧蹙,目露凶光,似乎是在暗暗谋划着些什么。而此时,黎山老母已到了灵鹫宫的宫门口,依旧是在赫连泽一的搀扶下,朝宫内颤颤巍巍地挪着步子。“三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华雄说着便就凑到了张辽耳畔“反正她现在神志不清,你看走路都走不稳,刚不还摔了一跤嘛。不若趁她病要她命,一了百了……”“嗯?”
张辽当即是转向了华雄“你的意思是?”
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却也是难掩激动和惶恐之情。“随便找个理由,朝她发难。”
只听华雄再次说道“就说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当年脾气那么火爆,仇家一定不少,我想也绝不会有人怀疑。现在天山派残的残,伤的伤,那林雨寒又是节节败退,束手就擒只是迟早的事情,说实话,要是现在手软了,真当她清醒,以她的武功,与林雨寒合力,你觉得绝无尘和五位驱魔使还能扛得住吗?所以……”“老太婆,你休走!”
华雄与张辽这边话未说完,便听得不远处几人厉声呵斥道,其中二人便就是三十六天罡中的庞德和典韦。“老太婆,你当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
只听庞德继续说道“天山派家大势大,随意欺压他人,更杀我家族一百余人,今日必要与你说个清楚。”
“对。”
一旁的典韦便随即应声道“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今日即便是死在您老人家手中我等也是甘愿。”
说罢便与庞德相视一看,同时腾起,庞德提着双刀,典韦拿着铁杖,就这么朝黎山老母蹿了过来。同时还有十余名弟子,也随着典韦和庞德冲了过来。一众天山弟子当即是一惊,忍着重伤纷纷起身,拦在了十余人身前,尽皆是奋力抵挡,拼死相斗。这二人的武功的确不赖,庞德的双刀自是变幻莫测,奇招百出。至于典韦嘛,也不愧这人敢以“古之恶来”典韦为名,当真是有万夫莫当之勇。料想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个老弱病残竟然这么难对付,就跟不怕死,不怕疼一般,前赴后继,凶恶之至。“快,快将老祖背进宫中去。”
却听端木龙仇连声低喝道“别扶着走了,直接背进去,快……”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看着那一个个出言不逊的明教徒,和不断惨死的天山弟子,端木龙仇只恨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而黎山老母呢,听见声响,却是再次转身,看着场下这般景象,是死活都不肯再往进挪一步,而且浑身上下又开始颤抖,连声说道“源衍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死了这么多人啊,还有他们在干嘛?怎么又打起来了,啊?让他们都快别打了,别打了。”
这般央求,最是没有用处。或者说反而让一众明教徒更肆无忌惮了,再次冲过来一大片,基本上和庞德、典韦一样,口中皆说着与黎山老母有不共戴天之仇,非得决一死战不可。眼见冲上来的明教徒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天山派也是越来越难以抵御……“都给我住手!”
但听林雨寒一声厉喝“都在给我干什么?”
一言一出,一众明教徒当即是一怔,就这么杵在了原地,尽皆转头望向了林雨寒,片刻……“林公子,一码归一码。”
忽听一人说道“这是我们跟黎山老母的血仇,若是天山派众人肯交出黎山老母,我们绝不会再多伤及一个无辜性命。”
“休想!”
不出意外,这等要求天山派众人怎会同意,双方随即又打了起来。“别打了啊,别打了啊。”
而黎山老母呢,是任凭一旁的端木龙仇、赫连泽一怎么规劝,怎么央求,都是不肯再移动半步,就这么站在灵鹫宫的宫门口,看着众人不住地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啊,怎么不听话呢,快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打了……”越说越急,越说越恼,毕竟看着那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和那一个个惨死的性命“你们这群乖孙儿怎么不听老祖的话呢,老祖平日里如何教你们的?啊!快住手,快给我住手……”“骊山老妖!”
黎山老母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厉喝,一人就这么杀出了重围,忽然窜起了身,是庞德,提着双刀临空几步径直朝灵鹫宫门冲来。近乎所有还能站得起来的天山弟子,都被明教教徒纠缠着难以脱身,再看这灵鹫宫前,黎山老母,端木龙仇可都在这儿了,没办法,赫连泽一只能撒开了黎山老母的胳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而赫连茹一呢,亦是一个旋身,临空而起,挡住了庞德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