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那些人武功如何啊?”
却听何琳再次问道“你能看得出来吗?不,听得出来,或者感觉……哎呀,就是判断得出来吗?”
也许是这几天经历得事情实在太多,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一向大大咧咧的何琳也变得有些胆怯了。一听说身后有人跟着,心里就开始打鼓,何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林雨寒摇了摇头,没有答言。“这……不对,我现在腿是好的,多少也能帮上忙……诶,我好像看见他们了。”
说着便就指向了不远处。一共三人,轻功极好,速度很快,虽然比不上林雨寒和袁萱,但是比之何琳却是厉害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最重要的是,面对袁萱和林雨寒,三人完全没有驻足,或者说是连稍稍减速都没有,就这么朝着三人全力奔来。“这些人武功绝对不弱。而且看这架势怕又是要以命相搏了……”真的只能说这五人的轻功太好了,眼见着那三人和袁萱就要迎头撞上了。“哼!来得正好。”
却听何琳冷笑道“刚好让我找个冤大头下个招魂蛊,以防万一!”
说着便就按着林雨寒的肩膀蹿起了身,而后一脚蹬在林雨寒的肩头,临空数步,径直朝那几人窜去。不容分说,已然抽出了短剑!“让你看看我们五仙教的厉害……诶!”
话未说完,便就是一愣,因为就在此刻,何琳却猛然间感到一股莫名强大的吸引力,这感觉就像是被包裹在滚滚巨浪中一般,异常熟悉……这……没错,是林雨寒,正当何琳将要出手的时候,忽然一记“来龙引凤”直接将何琳从半空中拽了下来,而后一个快步将何琳接到了怀中。“诶,你,你干嘛?你干嘛啊?”
何琳是满脸疑惑,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他们是泰山派的。”
却听林雨寒说道。“我管他们是什么派的,我……等会儿。”
终于镇定,瞅了瞅林雨寒,随即便就缓缓转过头细细地打量了打量那三个人“你们真是泰山派的?”
“嗯。”
也未多言,三人点了点头,亦是将何琳好一番打量。“失礼失礼。诶,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差点儿就……”说着就拍了拍林雨寒的肩膀“拿你们中原人的话,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不敢。”
何琳话音未落,便听一人冷冷的说道“五毒教这种名门正派又岂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
昂着头,瞥着何琳和林雨寒,一手捉着自己的赤龙刀,一手藏于身后,没错,此人便就是“千里独行”严崇,至于剩下两人嘛,一人乃是泰山朴刀门门主“追风手”韩延,另一人是韩延的二弟子“小旋风”袁树。“哼哼!”
听着严崇的话,看着严崇的脸,何琳脸上亦是渐渐变了颜色“这位老大爷,您怎么不直接说我们是旁门左道呢,还名门正派,高攀,这酸得,要不是你嘴巴低底下的那一把刷子,我还真当你是从宫里跑出来的呢?”
“你!”
“你什么你。”
严崇还没开口,又听何琳说道“看你半死不活的模样,好歹也活了几十年了吧,就不会说人话吗?本姑娘对你是客客气气,你反倒好,拐着弯儿地骂我。弄得好像我五毒教就矮你一等一样,我告诉你,要不是碍于袁姑娘的面子,以为我会跟你多说一句话吗?诶,你们中原那句话叫做什么来着,自以为是,不对,满罐子不荡半罐子连荡直荡,也不对,哦,我想起来了,狗坐轿子——不服人抬。”
“你!哼!”
严崇当即是转到了一旁,虽然明显能看得出来是生气了,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对我中原文化倒是深有了解啊,不过姑娘知不知道我中原还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尊自爱,还是说你们南诏不讲这些?啊?”
“你……”何琳本想反驳,可是转而一看自己和林雨寒现在的姿势——林雨寒就这么抱着自己……瞬间所有话都给硬生生憋回去了,连忙一个翻身落地,推开了林雨寒,整理了整理衣物和头发。“严某一直当二公子是稳重之人。”
又听严崇说道“没想到啊,这段时间是多次刮目相看啊,我以前当是以为因为剑门的那位传奇回来了,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哼哼!没想到今天又遇见了这位姑娘,看来我错了,若是也与姑娘一样,也拿中原的俗话说,是不是改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你……”“都少说两句。”
何琳刚要开口,便听袁萱制止道,何琳也只好闭嘴。而袁萱呢,随即便就又望向了严崇和韩延三人“严师叔不是回泰山了么,还有韩师叔,现在不应该在京城吗?怎么都跑到了这儿了?是来找我的?”
“嗯。”
韩延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儿吗?”
袁萱再次问道。“这?”
韩延有些迟疑,思量片刻“公子,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嗯?”
袁萱一愣“不用,就在这儿说吧,以防周围有陷阱。”
“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韩延还在犹豫之时,便就听严崇说道“本就不是什么机密。而且想来现在怕已是传得江湖中人尽皆知了,公子若不是处于这偏僻之地,怕是早已知晓了。”
“怎么?”
袁萱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真是出事儿了?是泰山派吗?”
“公子果真厉害,一猜便就知晓。”
却听韩延说道,说着便是一声叹息“哎!”
可似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转而再次看向了袁萱“公子难道就没有听说吗?这么大的事情?”
“没有。”
袁萱摇了摇头。“一点儿都没听说,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
袁萱再次摇了摇头,这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这……哎!”
哪知韩延又是一声叹息。“韩门主!你到底还要卖关子到几时?”
严崇说着便就瞥向了韩延,还是一贯的姿势,仰头低眉,满眼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