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涵没有说话,慢步走出了山洞,不禁满心疑惑,怎么可能一个都不是呢?其中有一个杨诗涵基本上都敢确定了。阎王舌杨诗涵是见过的,而且这阎王舌也并不难认,因为它长得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又厚又肥,而且狭长狭长的,当真是像极了那牛舌头,又因为它毒性极大,所以才得了阎王舌这么名字。毒性极大?杨诗涵一愣,不觉又想起了书上对于阎王舌的描述,心中不禁也泛起了嘀咕,如果那方子真的有误的话,那可就真是饮鸩止渴了。现在绝无尘中的是虎留香,虽无法运气,浑身瘫软,行动不便,但是最起码没有性命危险。但是那阎王舌呢,书中可是描写的清清楚楚的,普通人食下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命丧当场,而且无药可解。可是如今绝无尘的虎留香之毒入了心脉,只有此法能解了,杨诗涵思量着,而且那本医书也绝对不会有错的,对,昨日在医馆中救下女子用的血浴之法便是从那本医书中看来的。那么厉害的寒毒,那么刁钻的法子,尚且行之有效,又何况是这虎留香和阎王舌呢?可是这怎么辨别它呢,杨诗涵琢磨着,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已经走到了刚才采得阎王舌的地方。对了,有办法了,杨诗涵还真听小喜无意间说起过一个法子,于是便用石头滑下了一片儿阎王舌,而后扔到了身前的*中,不过多时,便看见水面上漂起了数条已经翻白了的鱼苗。对!就是它了,于是杨诗涵便又蹲下了身,用石头再滑下一片儿阎王舍,揣进了怀中。“你们看那是谁?”
忽听身后一人朗声喊道“那,那不是诗涵吗?爹,你快来看,那不是诗涵吗?”
这声音……杨诗涵一愣,连忙转身,瞬间便已惊得目瞪口呆,是杨冰,杨诗涵的二哥,怎么是他?而且还不止他……未等杨诗涵反应过来,有两人已然几个箭步冲了过来,封住了杨诗涵的退路。于此同时,那杨冰也奔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杨诗涵的手腕儿,笑道“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啊。”
“嘶!”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那杨冰正好捏在了杨诗涵的伤口处,疼得杨诗涵浑身一颤,瞬间甩开了杨冰“你放开我。”
“哟,你还真当现在是以前呢,还这么大脾气,我的好妹妹。”
杨冰说着又抓起了杨诗涵的胳膊“哦,原来是受伤了啊。怎么受伤了?是姓林那小子干的?不对,看这样子像是自杀未遂吧?”
杨冰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杨诗涵朝前走去“也是,这么多天,也是玩儿腻了。枉了你这么上赶的从家里跑出来去找人家,可惜人家呢,当你是个屁,要是我,还需要割腕儿,撒泡尿就把自己淹死了……”“你给我闭嘴!”
杨诗涵说着又甩开了杨冰。“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自己做的时候就不怕,说的时候就怕了?啊?”
杨冰看着杨诗涵冷笑道“不过也是,当时什么情况,现在什么情况啊,看你现在这副摸样也知道,谁还愿意再提是不?”
“你!随你怎么说,清者自清。”
“哟,妹妹你还真是厉害,到现在还跟哥在这儿装呢?还清者自清,还是真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啊。”
“你!”
杨诗涵已是怒不可遏,扬手便是一巴掌摔在了杨冰的脸上。“臭不要脸的,你还敢打我。”
杨冰低吼道,说着也扬起了手,可是瞬间便就又缩了回来,捂着脸,一脸委屈地说道“我不过就是想带你回去,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怎么?你也想杀了我不成?”
“你……”看着杨冰那摸样,杨诗涵简直无奈“你休要信口雌黄……”话未说完,便被一人猛地抓住了肩头拉转了身去,还未看清那人的摸样,就生生吃了一巴掌,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杨诗涵缓缓爬起了身,捂着脸,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生疼。看着那人的脸,心中更是一阵委屈,不觉眼眶里已包满了泪水。没错,打杨诗涵的不是别人,正是杨诗涵的父亲——杨利。“孽畜,孽畜!”
只听杨利厉声骂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干什么?”
杨诗涵没有说话,稍稍坐直了身子,看着杨利。“看你现在这副摸样,怎么死的不是你?”
杨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杨诗涵便骂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你娘一个摸样……”“您还敢提我娘?”
杨诗涵看着杨利冷冷地说道。“你!”
杨利又是一阵恼怒,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俯下身,对着杨诗涵便又扬起了手……杨诗涵也未闪躲,看着杨利,泪眼婆娑。“诶!”
终还是没有下去手,杨利看着杨诗涵,已是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眼中同样也泛出了泪光“你捂着你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我对你娘怎么样?我对你们娘俩怎么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犯了那么大的错,我都帮你抗下来了,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打过你一下,骂过你一句没有。可是你呢,你到头来,怎样对我的,啊?你娘到头来又是如何对我的。”
杨利说罢,慢慢直起了身,呆呆地看着远方,面无表情,许久都未说一句话。“所以,今日。您也会像当年杀了我娘一般杀了我?”
杨利一怔,看了看杨诗涵,没有说话,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杨诗涵“我只后悔没有早杀了你,要是我当初听了你叔伯的话,现在也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杨诗涵一愣,看着杨利,整个人瞬间僵住,杨诗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自己的亲爹口中说出来,同时也没想到杨利的这些话对自己的伤害这么大,杨诗涵只感觉世界瞬间轰塌了,整个人也瘫了下去。“对啊,对啊。”
一看这般,杨冰连忙跑到杨利身边,哭诉道“留着她,我们杨家人迟早都得被她给全害死,一早您就该听我的,不对,就应该听叔伯他们的,沉溏浸猪笼,现在哪儿还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