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没人能称第一了!童心晚感觉有些啼笑喈非,这新朋友很有趣。她拿起吴青青给她的药瓶子,犹豫了一下,拧开盖子,用手指勾了点出来,捞起裙子就往膝盖上揉。跳舞的人把腿看得重要,这双腿一直保养得很好。润肤露什么的从来没断过。现在倒好,摔成了一双猪脚了。揉了半天,突然感觉到有两道凌厉的视线正在看她。她慢慢地抬头,看向邻桌。莫越琛坐在那里呢,一个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他啥时候来的?听她们说话听了多久?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他?她眨眨眼睛,飞快地低下头,装着没看到他。还能怎么样啊?等下若他要找她算帐,责备她弄坏了傅娅的心情,那她怎么办?啊,对了,晒在小露台的内衣裤还没收呢!咦,他肯定把她的衣服丢了。她纠结了想了半天,又悄悄地抬头看他。他已经收回了视线,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小姐,您能把药收起来吗?那边有客人投诉了。”
服务员匆匆过来,尴尬地提醒她。童心晚往四周看看,好几个女人正捂着鼻子看她。这药酒的味道确实有冲!里面除了吴青青说的强盗草,不知道还泡了些什么,纠缠在一起,塞了半瓶子。“对不起。”
她赶紧拧好盖子,把裙子放下来,连声道歉,“我等朋友来了马上就走。”
“不好意思。”
服务员也向她道歉。童心晚把药瓶子放好,结帐。交朋友嘛,谁请都一样。想了想,把莫越琛那一份也结了。当成这几天的房费,她也赚了。得,昨天的辛苦费,全花在这一顿上了。“哎哎,说了我请。”
吴青青跑回来了,见她正在付钱,赶紧拦住她。“都给了,你下回吧。”
她笑笑,收好钱包,拎起了大袋子,“我们走吧,我刚擦了药,影响别人就餐了。”
“这些人哪这多事啊,擦个药怎么了?”
吴青青不满地嘟囔了几声,还是乖乖地把东西打包,和童心晚一起出来。“那我先回去。”
吴青青把东西递给她,笑着说:“我下午还有课。”
“去忙吧。”
童心晚和她挥手道别,慢步往公交车站走。阳光比前几天都好,童心晚仰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光线,眯了眯眼睛。黑色的车缓缓滑到了她的面前,有人伸出脑袋看她,“童丫头,你站这里干什么?”
“我等车。”
童心晚看到莫谦凌的脸就莫名其妙的心烦。“上车,我送你。”
莫谦凌下了车,替她拉开了车门。“不用了。”
童心晚转开头,不愿意搭理他。“生气呢?我昨晚上才听我妈说你过来的事。你家的事我和我爸商量过了,能怎么帮就怎么帮。还有北方公司的事,还是要谈清楚的。快上车吧。”
莫谦凌笑着拉她的手腕。童心晚怔了一下,他认真的吗?“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会过来讨论结婚的事。童丫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一丁儿……我还以我妈开玩笑的。”
他把童心晚塞上车,做了个手势,比划童心晚当年的身高。她发育晚,那时候还像个初中生呢。哪像现在,该有的全长好了,水嫩嫩的一朵小芍药花,香气四溢。“小叔在餐厅等我,我先去见见他。”
莫谦凌的车又停到了刚刚的餐厅前。童心晚急了,她可不愿意再进去见莫越琛!“下来啊,别害羞。”
莫谦凌又把童心晚拖了下来。童心晚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头人,膝盖一伸一屈,要断了。这个莫谦凌还像个霸王,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我不去。”
她恼了,拍开他的手,想走开。“小叔……你看这小丫头,我让她稍等一下她发脾气。”
莫谦凌突然看向餐厅门口,朗声打招呼。童心晚打了个激灵,飞快地扭头看那边。莫越琛缓步下了台阶,朝二人看了一眼,过来上车。“那车上聊吧,丫头上去啊。真的和你说说你家公司的事。”
莫谦凌朝她笑笑,扶着车门冲她挤眼睛。童心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坐进去。莫越琛在右边,她在左边。车发动了,莫谦凌絮絮叨叨说起了北方工厂的事。没有印章,银行有些款项就动不了,现在莫家就要印章。童心晚心塞得很,那天赶她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事?“童丫头和你男朋友住哪里呢?他叫什么?”
莫谦凌突然问道。童心晚抿紧唇不出声,眼角余光悄悄瞟莫越琛。这个大冰山,怎么一言不发的,是不是昨晚被傅娅把舌头给咬破了?“你看小叔干什么?”
莫谦凌看看后视镜,笑话她,“你害怕小叔?他收留你几天,你还怕他?他是我们家最好说话的人!你跟他撒个娇,你那礼仪公司别去了,让小叔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工作。”
童心晚双手搭在膝盖上,闷闷地看了莫越琛一眼。莫越琛这表情,冷得让她想发疯,简直要折磨死她了,而她还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静了片刻,童心晚抱住了他的胳膊,扭着腰“撒娇”:莫叔叔,你给我一个轻松的工作呗。管吃管喝不用干活,一个月给我万儿八千的我很知足了。莫越琛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几秒,薄唇轻勾,“真要?”
童心晚被他幽黑的眸子盯得心跳快至一分钟三千下,口干舌燥到灵魂都要自我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