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陈溪恒如此评价小姐,他顿时心生疑惑。“妈妈把我当小孩子,当着很多的同学的面,抱着我不撒手,我都反抗了,她还是不撒手。直到老师过来找她谈话,她才松开!我以后都没脸去学校了!”
薛管家侧头看了陈溪恒一眼,道:“小少爷,小姐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生了病,想法有些变了,等时间一长,她自然会好的,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薛管家低头看了一眼小书房上摆好的东西,又说:“过来做作业吧!”
自从薇薇来到陈宅以后,她迅速地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在储物室的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大量的避孕套,想象着陈景墨的床上功夫会有多厉害?脑海里定格的是大片里的激情画面,内心却在深深地谴责着自已。可是薇薇更清楚,既然她用了薛冰瑶的身份来接近陈景墨,要做出这种牺牲也是必然,她抱着必死的决心,等待着陈景墨的狂风暴雨。这样的夜晚让薇薇等了许久,陈景墨每日都在观察,他甚至连她的衣衫都从未脱过,如果不是陈景墨依然对她很好,薇薇甚至怀疑自已已经被他看穿。既然他不主动,那么她只好变得激进。这日,陈景墨刚躺在床上,薇薇便朝陈景墨靠了过来。她身体的温度很高,与往日体质冰凉的薛冰瑶大不相同,陈景墨本能地挪了挪睡着的位置。薇薇看着他问:“怎么了?”
陈景墨伸手搂住她,用下颌抵住她的头,道:“有些累了!”
薇薇挠了挠陈景墨的肚脐,陈景墨瞬间明白薇薇此刻心里的想法,可他却完全没有兴致:“冰瑶,早点休息吧!”
说完,陈景墨转过身去,用背对着薇薇。薇薇很生气,可她不能表露出来,看了陈景墨许久,随后也把身子背过去,闭上双眸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陈景墨并没有睡着,一直仔细地听着旁边睡着的人发出的呼吸,好奇怪,他竟然觉得现在的薛冰瑶比以前的薛冰瑶的呼吸更为急促。他记得她的呼吸道并未受到伤害,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陈景墨不清楚。还有薛冰瑶的行为也变得好奇怪,以前她总爱拿拨浪鼓逗玩陈安乐,陈安乐确实喜欢,每次拿着总是爱不释手。可是现在她却很少跟陈安乐在一起,甚至只要一看到陈安乐拿那个拨浪鼓,便会伸手抢掉,问家里的佣人:“这么烂、这么脏的一个玩具,早就应该拿去扔掉,为什么它还一直在这里?”
佣人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薛冰瑶她自已保管,就在她那天准备扔掉拨浪鼓的时候,被陈景墨看到了,“冰瑶,你在干什么?”
她微微愣住,看了看手中的玩具,陈景墨不动声色地问:“你打算扔掉溪恒和安乐都喜欢的拨浪鼓?”
她笑了笑,道:“没有,我是看它破了,打算拿去补补!”
说完,她将拨浪鼓交给了一旁的佣人。这行为不止怪异,甚至连思维也有了大的变化。陈景墨联想到以前薛冰瑶患过的抑郁症,瞬间紧张起来。她该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陈景墨打算明天一早便带薛冰瑶去以前就诊的那家医院,确认一下她的精神状况是否有异。薇薇在准备变成薛冰瑶以前做过很多功课,但她更多关注的只是薛冰瑶的日常行为,待人接物的方式方法,至于薛冰瑶曾经得到的病史她却从未关心过。以至于陈景墨突然提出要带她去医院时,薇薇都没有引起警惕。直到两人出现在神经科的门外,薇薇才抬头问一旁走着的人:“景墨,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陈景墨笑了笑,随后道:“你忘了医生说过的,要定期过来复查的!”
薇薇瞬间警惕起来,她不想去,除了君医生以外的人她不相信任何一个医生,往后退了退,对陈景墨说:“我们还是去找君医生吧!”
陈景墨的笑容依旧不变:“冰瑶,君医生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医生,但他主攻的是外科,我们现在要看的可不是!这位王医生,他也是你的老朋友,你难道忘了吗?”
陈景墨用审视的眸光看着薇薇。薇薇从陈景墨的怀里挣扎出来,看着陈景墨说:“没有,我怎么会忘了王医生呢!”
刹那间,陈景墨的脸色微变,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给薛冰瑶检查的那个神经科医生姓吕。此时他随口那么一说,想要试探一下薛冰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中招。看来薛冰瑶这次病得真的不轻,陈景墨再也不会由着她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