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海在监狱接到了梁佑明后,便带着他奔向了沈如海早在郊区外准备好的一辆大卡车。梁佑明看了眼臭气熏天的货车,嫌弃地对沈如海说:“我不想坐这里,我要坐前面!”
“前面的位置是留给我和我女儿的,梁佑明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想被警察再次抓回去,就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给我把人看好了。”
梁佑明听到沈如海说警察可能再次抓自己回去,他一下子就服了软,看着沈如海在卡车后面锁门,他也不再提任何意见,只是坐到绑得不能动弹的薛冰瑶身边,用他那肮脏的手搭过了薛冰瑶的肩。“虽然我不能和他们一起坐在前面见不到半点阳光,不过这里有你陪着我,也不会太差!”
梁佑明的那只手从薛冰瑶的肩移向了她的脸,薛冰瑶吓得浑身不断颤抖,双眸瞪得老大,却因为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受尽梁佑明的屈辱。梁佑明的手指在薛冰瑶的唇边停住,犹豫了一下猛然把薛冰瑶唇上的胶带撕下,瞬间薛冰瑶大骂道:“梁佑明,你给我滚,走开,离我远点,不要碰我……”薛冰瑶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急俱的恐慌。梁佑明那只手再次摸上了薛冰瑶的脸颊,小脸蛋热乎得很,真想下一秒亲上一口,可抬头看见薛冰瑶就要瞪出来的眼睛,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你尽情地叫吧,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到你说的话。”
瞥了一眼旁坐的薛冰瑶,她冷着一张面孔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梁佑明瞬间兴致缺缺。这段时间呆在临时监狱,梁佑明没有吃好喝好,现在也有些困了,便不再理身旁的薛冰瑶,搂起身旁的一床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车厢里开始睡觉。薛冰瑶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坚持了多久,一直睁着双眸紧盯着梁佑明,生怕就在下一秒,某个她不注意的时刻,梁佑明便对她实施侵扰。大卡车刚走到云南便被抛弃了,沈如海把他们三人安置在了一个不需要登记的小旅馆。他则去找到当地的一个黑社会组织,给了他们一笔钱,想要偷渡到越南。交易很快达成了,三天后那些人为沈如海四人准备了在越南的身份,打扮成越南农夫的样子,跟着真正的越南人混在一起出了境。刚跨过国界,便有一伙在越南的中国人直奔沈如海而来,领头的那个人脸上有道很深的疤,此时正跟沈如海说话,“沈哥,知道你要过来,所以我特地把大部队都开了来,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
“老小子,离开国内后你发展越来越顺了!”
那个被沈如海称为老小子的从兜里摸出一支烟交给沈如海。而沈如海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摇头道:“我没福享受这个!”
老小子低头看了一眼那烟,缓缓开口道:“这可是掺了百分之五十的好东西,我平时谁都不舍得,今天是特意拿给沈哥你的。”
“不,老小子,我不是不领你的情,只是早已经戒烟多年了,抽不习惯这个味道。”
沈如海打着哈哈道。老小子也不再勉强,拉开车门把沈如海请了进去,而薛冰瑶、沈凌音、梁佑明则被安排到另外几辆车同行。薛冰瑶鼻子一向灵敏,闻到这群人身上都有股浓浓的烟土味,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完全地把她包裹了。陈景墨是晚上的时候才回的陈宅,佣人一见到陈景墨回来,便把薛冰瑶走时说过的话转达给了主人。听到佣人说薛冰瑶匆匆忙忙地走了,以为又是宋子文来找薛冰瑶了,慌忙给薛冰瑶拨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是关机的回答,接着陈景墨又给宋子文打了电话,而宋子文却是在数秒以后才接,“陈总,这么一大早找我有事?”
A市正是夜晚,宋子文却跟陈景墨说白天,真还是装糊涂装懵逼了,陈景墨心里那气陡然而生,“宋子文,你把冰瑶藏到那里去了?”
宋子文懒懒地从床上爬起,“你说什么?我前天被你拒绝了便来了纽约,我想藏冰瑶也得有人才行啊!”
陈景墨听到这话后,气恼地把电话挂断了。宋子文那里没人,薛冰瑶的电话又老是打不通,他该怎么办?陈景墨垂头丧气地坐在陈宅大门口,兜里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陈景墨刚接通,便听到了薛管家的声音,“陈总,小姐被沈如海掳走了,你快去救救她吧!”
“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位薛管家,陈景墨一直态度极其清冷,而薛管家听到陈总突然问原因本不想说,但想到现在小姐正在沈如海手里遭罪,他便把心一横,“是我,是我害得小姐被沈如海抓走的!”
“你……”陈景墨忍住心中的愤怒,“你的账我先给你记着,回头再找你算!”
说完陈景墨开着汽车出门了。给时常联络的那个侦探打了电话,“马上帮我查一下沈如海的行踪,一个小时后我再给你电话。”
侦探告诉陈景墨,沈如海带着梁佑明、还有两个女人一起逃走的,据侦探收集到的资料他们找了一辆大卡车,一直奔着边境走,就在云南一带,他们便消失了。沈如海一定是出境了,陈景墨小的时候就知道沈如海有个要好的朋友在越南从事不法勾当,沈如海以前没少在他那里捞好处,现在国内沈如海是混不下去了,要想逃过国内的追捕,越南是他最好的选择。想到此,陈景墨猛一拳砸向了方向盘,他越来越担心薛冰瑶目前的处境。开车去了警察局,举报了沈如海潜逃越南这件事,警方很快联系了在越南方面的国际刑警,并答应让陈景墨陪同警察一起追捕沈如海。越南,一个偏远的乡村,几间红砖瓦房住着一群亡命之徒,他们每天都扛着枪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看见老小子总是点头哈腰,对老小子的座上宾沈如海极为客气,一口一个“沈哥”地叫着。沈如海告诉老小子自己手里有笔钱,想用这笔钱做为投资加入到他们的组织,老小子看到沈如海写的那个数字,眼睛都放光了,当场表示同意。老小子分给沈如海一支队伍,把沈凌音和梁佑明安排到高人一等的楼房住,过着舒坦的日子,唯独把薛冰瑶留在了大床铺那边,让她跟一群男人住。这些男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如今看到老大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划到他们的归属地,都像是得了福利一般,薛冰瑶看着那些男人个个都如同豺狼野兽。薛冰瑶害怕极了,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只要有男人敢上前,她就不顾一切拼命地砍。有几个不怕事的为了染指,还曾被薛冰瑶砍伤过。大家看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渐渐地对她也都失了兴趣。有人把薛冰瑶扔到柴房,让她和被关在这里的老妈子一起给他们做饭,薛冰瑶这才逃离了那些人的魔掌。老妈子们见薛冰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便教给她一些在这里的求生技能,并告诉薛冰瑶,“姑娘,少说话多做事,衣服不要穿得太干净,这样那些人才不会注意到你。”
老妈子弯了弯腰,在薛冰瑶耳边小声低语,“只要我们熬到警察找到这里,我们就有救了!”
“阿妈,那会是什么时候?”
薛冰瑶放了把柴火,抬头望正在做饭的老妈子,老妈子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年,至今他们都未出现。不过孩子你放心,只要你听阿妈的话,不去惹他们,想在这里活着还是有办法的。”
陈景墨把陈氏集团的事交待完毕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越南。国际刑警了解到出逃到这里的人是个极度危险人物,手中还带着人质,立刻安排了人马上与越南当地警方联络。越南警方最近正在追踪一个大的贩毒集团,听到中方的国际刑警说,出逃到这里的沈如海跟那伙贩毒集团的头目关系不一般,瞬间高度重视起来。越南警方让陈景墨去了技术部,通过他的描述对贩毒集团头目老小子进行了人物画像。越南警方拿着这张画,在所有毒贩档案里找到了一个与画像上很像的人,他叫张老三。张老三在越南盘踞多年,旗下的人无数,通常活动在山区一带,主要贩卖毒品,与多个犯罪集团有过来往,曾经数次参与过军火走私。是目前越南警方打击的重要对象。有了这一线索,越南警方与中方国际刑警密切配合,把张老三和沈如海两个人的资料都通查了一番,瞬间线索越发明朗。联合抓捕行动即将开始,陈景墨向其申请了参与,警方考虑到沈如海手里还握有人质,便同意了陈景墨的参与。有人知道张老三的组织又扩大了规模,便给他介绍了笔大业务,因为交易的人张老三从未接触过,有些不放心,他便把这件事交给了沈如海,并且告诉他这一票便能捞回沈如海投入的本金。沈如海心动了,可他在商界打拼多年也知道如果不是块硬骨头,有不得不放弃的理由,谁会把这么好的机会介绍给他呢?即便他和张老三是多年的朋友,也不会出现这等好事。所以,沈如海多长了个心眼,推辞了张老三的好意。“老小子,其实讲真话吧,我还真想接下这一票,早点回本多爽啊!可是我又转念一想吧,我虽然在A市混了多年,但对于这种买卖还是头一次做,根本没经验啊!所以我觉得还是我们一起干比较好。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大家一起吃不就是做这行的基本原则吗?”
沈如海不仅谦让了张老三,还说出了张老三口口声声都在喊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