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冰瑶睁开双眼,发现陈景墨早就不在身边,而自己被他折腾得浑身酸痛。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下地走路。用被单裹着身子,来到洗手间,从镜中看见自己脖子上满是青紫吻痕,薛冰瑶低低咒骂着不知下手轻重的禽兽。“卑鄙无耻!禽兽!人渣!”
薛冰瑶翻遍了自己整个词语库,只找到零星点骂人用的词,骂完了又重复再骂一遍。“我就说刚刚怎么连续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陈景墨抱胸,出现在门口。他斜靠在门框边,眼眸微微眯起,凝视着她,“原来有人在想念着我啊。”
被当场抓住骂人,薛冰瑶冷下脸,“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陈景墨歪歪头,言行之间满是痞子气,“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用不着害羞。”
薛冰瑶闻言,二话不说甩手将门用力关上。门板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深深表达出薛冰瑶此时心中的怒气。薛冰瑶用一条纯白丝巾掩盖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穿好衣服后才从楼下下来,只见陈景墨也早早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他长腿交叠,一手躺在扶手上,指尖略有规律地敲打着,如雪白的波斯猫般慵懒优雅。薛冰瑶直径来到玄关边,冷着脸,没有开口跟陈景墨说一句话。连陈景墨开车送她去庄园的途中,也没有开口。到了庄园前门口,薛冰瑶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时,却被陈景墨一手拉住。毫无防备之下,被陈景墨重重吻住了唇,狠狠蹂躏了一番,才满意地放开她。陈景墨拍了拍薛冰瑶的脑袋,低声道:“乖,晚上我会过来接你。”
薛冰瑶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紧抿着红唇,瞪着陈景墨得意的驱车离去。陈景墨只当做薛冰瑶在闹小脾气。晚上,陈景墨过来依旧看见薛冰瑶冷着一张脸,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心中逐渐浮起不满。他勾起薛冰瑶的下巴,“怎么,你在生气些什么?”
薛冰瑶偏开脸,抿紧的唇泛着冷冽,转身,专心地为百合花浇着水。从头到尾都把陈景墨的存在当作空气。陈景墨气极反笑,“你是打算跟我冷战到底对吗。”
就在此时,一名保镖走进庄园,对陈景墨汇报道:“陈总,外面有人想要见夫人一面。”
那个人就是宋子文,他似乎还不死心。得知这一消息,薛冰瑶面上明显露出震惊的神色。陈景墨勾着笑,眼中却没有泛起半点笑意。他附在薛冰瑶耳边,道:“你心心念念的男人过来了。”
说着,陈景墨强硬地搂住薛冰瑶的腰,硬将她扯出庄园,朝着宋子文招呼道:“原来是宋大少,不知过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陈景墨意味深长地望了薛冰瑶一眼。宋子文的视线落到陈景墨搂住腰的手,明显掠过一抹黯淡,“我这次过来,是想为我欺骗了……你妻子一事所道歉。”
“哦,亲爱的。”
陈景墨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要原谅他吗?”
薛冰瑶抬眸,直视着宋子文,“我原谅你了,快走吧。”
眸底深处,隐隐颤动着哀求。宋子文心中一震,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他点点头,深深盯了薛冰瑶一眼后,便转身离开。离开之后,宋子文打了个电话,“喂,帮我调查一件事。”
“他真是对你念念不舍呢。”
陈景墨目送着宋子文离去,喃喃自语道,转而朝薛冰瑶微微一笑,“你饿了吗?我们直接在庄园里用餐。”
这次的冷战,薛冰瑶出乎意料地倔强。瞪着桌面上的美食,她愣是动也没动手指,就算肚子里的声音响的再大声。而陈景墨反而没有在意薛冰瑶,他慢条斯理地用完餐,面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反而平静的让人可怕。“不吃吗?”
陈景墨用眼神示意保镖离开,尔后他站起身,来到薛冰瑶面前。略带惋惜地看了眼桌上的美食,“可惜了,我觉得挺好吃。”
说着,他一手端起了汤。“要我喂你吗?”
下一秒,一手牢牢扣住薛冰瑶的脸颊,用力掐着,薛冰瑶被迫张开嘴,拿着汤就往她嘴巴里面灌去。陈景墨丝毫不怜香惜玉,瓷碗边沿用力磕到她牙齿上,硬生生把嘴唇给磕破了。奶白汤汁里混杂着淡淡血丝一同强行灌入了薛冰瑶口中。溢出来的汤汁洒落在她脸上,衣服上,看起来十分狼狈。陈景墨脸上竟然还笑着,似乎在欣赏着她挣扎的丑态,令人不寒而栗,“好喝吗?”
薛冰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她用力挣扎开陈景墨的手,挣扎过度,随着椅子,一身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咳咳——!”
薛冰瑶唇角流着血丝,痛苦地喘着气,瞪向陈景墨的眼神夹杂着恨意。陈景墨放下碗,抽出面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淡淡道:“要么自己吃,要么我喂你,二选一。”
薛冰瑶站起身,她恶狠狠出声道:“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