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怀孕的时候本来就容易多想,而且那个时候,对她那么好的宋唯青死了,你自己想想,你这样做对不对?”
“还是说,其实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就是配不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你们身份至高无上,我们地位低下,所以就只配给你们生个孩子,不配得到爱与幸福?”
陆西尧气势全开,就连一直跟在南宫煜身边的左寒都呆愣在原地,他怎么越听陆西尧的话,越觉得总统先生就是渣男呢?不对不对,左寒赶紧摇摇头,忍不住对陆西尧说道,“陆小姐,阁下才不是你所说的渣男呢,阁下为了苏小姐……”“左寒。”
一道压抑的男声沉沉的打断了左寒要说的话。左寒立刻闭了嘴,退到一边。陆西尧一听南宫煜发话了,刚刚的气势立刻就下去了,赶紧缩回傅景洐的怀里。傅景洐圈住她,薄唇吻上她的额头,“放心,他不敢怎么样。”
男人都了解男人,如果是他从苏浅夏的嘴里听到自己如何对陆西尧糟糕,他还哪有什么心思要什么面子,不自己揍自己一顿就不错了。“还有什么?”
南宫煜望着苏浅夏沉睡的脸庞,问陆西尧道。陆西尧在傅景洐的怀里,大着胆子又加了一句,“女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你一边要娶别的女人,一边说爱她,我要是夏夏,别说告诉你孩子的存在了,我肯定会打掉孩子。”
陆西尧话音落下,南宫煜整个身子狠狠地一震,陆西尧也能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自责与难过,她内疚的看了一眼傅景洐,“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没事,我们出去吧。”
傅景洐牵着陆西尧的手出了病房的门,陆西尧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煜就一直坐在苏浅夏的床边,眉眼深沉。“还在看?”
傅景洐板过陆西尧的脸,俊脸黑了一片,“你刚刚都已经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了,还念念不舍?”
陆西尧收回视线,拍掉傅景洐的手,“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一时间激动了吗?”
两人并肩在医院的走廊上走着,走廊上一排排保镖在见到傅景洐的时候纷纷颔首,目光尊敬。陆西尧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悄悄地问了一眼,“你是不是很厉害啊?”
傅景洐将陆西尧拉进自己的怀里,“怎么,现在才觉得你男人很厉害吗?”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陆西尧问道,她和傅景洐分分合合了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问过傅景洐的家庭情况,实力怎么样?但是现在一路走来,好像大家都对他特别尊敬,她还记得还有那什么白狼白狐的人都会尊敬地称他为老大。傅景洐勾起陆西尧的下巴,“阿尧,你想让我做个厉害的人,还是个不厉害的人?”
陆西尧直直地看着男人,“我又想你厉害,又想你不厉害。”
其实她的心理和苏浅夏是一样的,如果她爱的男人特别特别优秀,那她追赶起来真的就特别的累。可是如果不优秀的话,又怎么是她的男人呢?陆西尧有些纠结,再想到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她心就跟着紧了紧。傅景洐低下头,靠近陆西尧的耳边,“阿尧,我厉害不厉害,你还不知道吗?”
独有的声音性感邪魅的要死,听起来暧昧极了,陆西尧很不好意思地就想歪了然后整张小脸通红一片,甩开傅景洐的手一个人往前走,“不要理你了,竟想些乱七八糟的!”
傅景洐双手插兜,大步跟上,眉眼里笑意加深,“阿尧,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前面,陆西尧的脚步走得更快,根本就不想理后面的傅景洐了,这个男人坏起来,真的是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她脸红心跳!另一边,苏浅夏所在的病房里,左寒担忧的看着南宫煜,然后还是跟着傅景洐他们一起出去了。今天也是实在危险,苏浅夏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幸亏抢救的及时,才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苏浅夏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左寒摇摇头,守在门边,百思不得其解,司机说什么街道?难道跟这个有关?想着,左寒对旁边的保镖道,“看好了。”
然后立刻回去调查一下事情的始末。整间病房里只剩下南宫煜和苏浅夏两个人。南宫煜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动,双手紧紧的握着苏浅夏的手,深邃的眸子已经深红一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真的心疼小女人,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痛恨。“浅浅。”
“浅浅。”
“浅浅。”
……南宫煜只不断的吻着苏浅夏的冰凉的手指,反复地呢喃着苏浅夏的名字。他心里有多痛,有多慌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管家先生告诉他苏浅夏出事了,他就不顾一切地飙车到了医院,然后又得知小女人怀孕了,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结果最后又得知苏浅夏差点小产,幸亏抢救的及时,孩子才被保住了。心情大起大落,南宫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根本就不敢想如果晚来了一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会自责一辈子,痛苦一辈子。“浅浅,你快点醒过来。”
醒过来,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离开我。南宫煜深深地望着苏浅夏越发苍白的脸蛋,心疼地都快要揪到一块去了。陆西尧说的对,苏浅夏跟着他就是受苦。“浅浅,对不起。”
温热的泪水顺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往下滑落,滴答一声落在地上。苏浅夏白皙细嫩的手指在南宫煜的大掌里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之中,是男人熟悉的俊脸,苏浅夏薄如蝶翼的眼睫毛轻轻地眨了几下,然后又像虚弱的蝴蝶,翅膀断裂,再次昏睡了过去。她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