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满地的玫瑰花,花茎带刺,透过薄薄的布料刺地她一身伤痕,陆西尧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空洞着双眼,任由着傅景洐在自己身上动作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明亮耀眼,在她失去焦距的双眼里逐渐凝结成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圆。“傅景洐,你要的就是这个吗?”
良久,陆西尧才开口,声音苍凉。傅景洐冷笑着看着陆西尧,捏起她的下巴,强迫着陆西尧看着自己,他唇角带着嗜血的笑容,身下的动作一点没停,“阿尧,我要的可不止是你的身体。”
他沿着她的锁骨缓慢向下,薄唇落在她胸口上,“阿尧,我要的还有你的心。”
撒啦一声,陆西尧身上的布料终于不堪重负直接被傅景洐的手掌撕成了碎片。男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陆西尧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处疼的厉害,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傅景洐把她放倒在茶几边上,满地的玫瑰到处都是,茶几上的果盘上,放了一把水果刀。陆西尧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她根本就不是傅景洐的对手。可是任由着事情发展下去,她根本就做不到。傅景洐低下头吻住陆西尧的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知道该拿陆西尧怎么办,对她说再多的狠话最终伤的还是自己,让他打她一顿,他舍不得。可是一回想起她说的离开他报复他的话,傅景洐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阿尧,我的阿尧,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啊。没有办法,傅景洐对于自己深爱的陆西尧从来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笨拙的像个孩子,反复地机械地就只会重复着亲吻的动作。好像那些吻就是他的印章一样,吻地越多,她就越属于自己。“阿尧,我的阿尧。”
傅景洐痴痴地亲吻着陆西尧,伸出手要和陆西尧十指相扣,然后一股黏腻的触感传到掌心,傅景洐睁大了瞳孔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西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用水果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傅景洐紧张地赶紧要给陆西尧包扎,然后陆西尧却拿着手里的水果刀,“傅景洐,你如果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阿尧,把刀放下。”
他声音抖地厉害,“我给你处理伤口。”
他伸手就要去碰她,陆西尧拿着水果刀就往自己的伤口再次划过去,傅景洐直接吓得脸都白了。“傅景洐,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样能让血流的更快,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就是这样爱的我吗?”
“陆西尧,你就这么厌恶我的触碰?就他妈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傅景洐的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怒意。陆西尧垂下眼帘,回答他,“是。”
“我就这么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是这么讨厌你。”
她手腕上鲜血淋漓,傅景洐心痛的无以复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先处理伤口,好吗?”
他循循善诱,她的伤口他担心的不得了。陆西尧强忍着鼻子的酸意,固执地说道,“不行,除非你答应你,和我分手,再也不来找我,我就去包扎伤口。”
她态度坚决,傅景洐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邪魅的丹凤眼里仿佛是失去了光亮一般,现在是满目疮痍,“陆西尧,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陆西尧看着他,水果刀还架在自己的手腕上,傅景洐苦笑,“好,我答应你,我和你分手,以后再也不来找你。”
陆西尧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她对傅景洐造成的伤害还不足以让傅景洐心灰意冷。陆西尧对傅景洐道,“傅景洐,我要你发誓,如果你再来找我,那我陆西尧一定会死在你面前。”
”她话音刚落,傅景洐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俊脸失去了血色,好像现在那个失血过多的人是他一样。他仰天哈哈大笑,曾几何时,他傅景洐最爱的女人会拿自己的生命逼着他不要见他?!他死死地盯着陆西尧,然后一字一句地发誓,“我傅景洐,如果再找陆西尧,那陆西尧……就死在我面前。”
说完,傅景洐像是恼怒到了极点一般,冲着陆西尧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陆西尧,你他妈有种!”
说完,也不管陆西尧手上的伤口,直接踹开了门。傅景洐刚离开,陆西尧才仿佛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水果刀应声而落。这样,陆西尧才终于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傅景洐你别怪我,你千万不要怪我!我没有办法,陆西尧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美好的陆西尧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如果傅景洐不求婚,那么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还可以再维持一阵子的和平,可是现在傅景洐求婚了,所以陆西尧没有办法,只能以这样决绝的方式让傅景洐离开。傅景洐走后不到半分钟就有人敲门,陆西尧收拾好情绪,去给对方开门。“陆小姐,老大吩咐我来给您包扎伤口。”
“老大?”
“我们老大就是你男朋友啊!”
那人看着陆西尧笑出了声,“我其实想叫你大嫂的。”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陆西尧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反驳他,只伸出自己的手给他,“你随便给我包扎一下吧。”
她刚刚刺自己的深度其实都在承受范围里,她只不过就是想要傅景洐断了念想,哪里真的是想要自杀呢?!“大嫂。”
“别叫我大嫂。”
陆西尧揉着眉心,她这几天心口都绞痛,更何况今天还和傅景洐大闹了一场。对面傅景洐的手下点点头,“好的,大嫂。”
陆西尧也懒得纠正,只让他给自己包扎伤口,正如她对傅景洐说的话一样,她也完全知道怎么样割腕可以不伤要害。“老大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对劲。大嫂你知不知道老大到底怎么了?”
陆西尧看着满地的玫瑰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闻言一怔,“你们老大情绪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