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会头痛欲裂。“你听说了吗?猪头高白又突破了,蛛网谍子的三个百夫长出手偷袭,再次被这家伙反杀,他那手软剑,当真是有铁剑张三的风采。”
坐在距离胡大友不远处的一桌,几个江湖人正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谈论着。虽然现在雍州的风雪,眼看就要消退下去,但汇聚到此的大周江湖武夫不减反增。冰心李道然,铁剑张三,河神琉璃,还有上一任的天驱共主宏烈,都在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散尽了浑身的武道气运,加上之前早上传遍天下的那个消息,这块原本贫瘠的西北大地,早已成为了江湖上的武道圣地。“谁说不是呢?虎父焉有犬子?我听说猪头高白不仅深得铁剑张三的毕生传承,当初还得到了江南剑道那位谪仙人的指点,不仅剑术剑招独步天下,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也能使出那一气一百八十剑,到那时候方能称得上是波澜壮阔四字啊!”
另外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点了点头,同样端起酒盏,便将一碗红泥烧喝进了腹中,也许是没料到这不过四十文大钱,就能买上一罐子的劣质酒水,竟有这般辛辣呛喉,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妖言惑众,那什么猪头高白,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了些罢,只怕就算真的是一头猪,得到了铁剑张三的传承,如今的剑道修为都不会在他之下,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随便吹捧?”
就在几人聊在兴头上的时候,一个不合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什么徐良,高白,郑狗儿?哪个不是适逢其会,撞上了天大的运气而已,这份武道气运若是落在我的头上,不出半年时间,别说什么萧元胡,萧坤雄之流,就是蛮皇南宫野的脑袋,我也能把它砍了当夜壶。”
胡大友微微一愣,随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双精致的象牙筷,正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饭菜,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倨傲清高。“哟,我当是哪家的江湖好汉,在这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原来是长风阁的少阁主,真是久仰大名,不知道您借着雍州的武道气运,是否突破到了燃血境巅峰?”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之后,满眼嘲讽的望了过去。长风阁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的一处势力,特别是他们那七十二路腿法,在当年也是名噪一时,最强者甚至达到了天心境界。只不过这位叫聂达观的少阁主,天生武道资质驽钝,长风阁耗费巨资买来无数天材地宝,才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勉强达到了燃血境,在武林上被众人都引为笑谈。胡大友没想到这家伙会跑到雍州来,只怕也是想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得到那几分武道气运。“我是什么境界,还用不着你这样的小喽啰操心,像你们这种蝼蚁,识相的就早点滚出雍州,要是坏了本公子的大事,拿全家性命都不够往里填的。”
聂达观轻蔑的瞟了那胖子一眼,端起桌上酒水举止优雅的喝了一盅,随后又一口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狗屁东西?难道天驱都穷成要喝这种马尿了?”
胡大友闻言眉头一皱,在加入天驱之前,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武夫,对聂达观这种二世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如今竟然敢辱没到天驱身上,这事就由不得他冷眼旁观了。“废物就是废物,就算你家再如何财雄势大,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也轮不到你大放厥词!”
还不等胡大友说话,那体态臃肿的胖子猛的站起身来,冷笑着看向聂达观。江湖武夫虽然被人称为草莽,但草莽中亦有龙蛇游走,各行其道,寻常江湖恩怨,没有人会涉及到父母子女,聂达观至话显然是坏了江湖规矩,踏到底线之上。“放肆!敢对我家少阁主无理,自己掌嘴然后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聂达观理都没有理会胖子的话,反倒是站在他身后,仿佛保镖模样的一个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让我掌嘴?我今天就先撕了你们的嘴!”
被人威胁到父母子女,身材臃肿的胖子早已是怒火攻心,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同伴,互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这件事情他们是不准备善了了。居然默契的一窜而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朝聂达观扑面过去,整个酒楼顿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