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足草原,没想到不仅半点不惧,反而真真是杀出了咱们天驱的威风。”
孙道济经过这几日的精心调养,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但好歹算是恢复了七八成,勉强也能扛起天驱大纛了。就在他受伤的那段时间,张虎娃和李洪在徐良面前不断跳来跳去,两个人天天换着法儿的像徐良展示自己的肌肉,表示在孙道济受伤期间,都可以勉为其难接任天驱扛纛人的职责。对此重伤未愈的孙道济,二话不说就从病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把这两个家伙约到校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了一架。结果自然是没人知道,不过打那以后,鼻青脸肿的张虎娃和李洪,就再没惦记过天驱扛纛人了。如果说他们两人上了战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那这个叫孙道济的读书人,就是比他们还要疯的家伙,明明是重伤在身,提着把破烂的长剑,就敢以一敌二。关键是就算如此,三人鏖战了将近一个时辰,要不是孙道济手下留情,他俩这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郑狗儿这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要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可能就跟前几天的我一个德性了。”
矗立在大北城下,徐良抬头看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城池,有关这里的记忆,几乎占据了他之前整个二十年,那些满布遍地的残桓,似乎还能找到些许当年的影子,可时至今日,正好应了那句古诗。生死契阔君休问,物是人非事事休。徐良甚至还想到了,当初就在这大北城下,无数蛮子如同过江之鲫,不断从北方涌来,他亲眼目睹一个个昔日袍泽,就那么在他面前倒在血泊中,那种无助和愤怒,就算倾尽天下之水也难以熄灭。所以在此之后,建安便是建安,李家依旧就是那个李家,可在徐良眼中,所谓君臣,不过只是把酒言欢后,啐在地上的一口唾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