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 “两位将军,求放过!饶了我,带你们去找——传国玉玺!”
王怀和顾倾倾两人,走到黄河南岸,传来的求饶声,扯去了两人的目光。 河边苏克齐的骑兵,在郭英和段仁伏击下,全军覆灭,鬼力赤不见踪影。 成了俘虏的苏克齐,掏出了一张地图,递给郭英和段仁,不住磕头求饶,额头泥巴血丝混合,双眼满满的求生欲。 郭英瞅了一眼地图,一声沉哼。 “胡扯,传国玉玺,就在应天城礼部祠堂,你丫蒙谁啊!”
王怀了然了,苏克齐真是知道传国玉玺,但已落到自己手上。 郭英咬定传国玉玺在礼部祠堂,阿标对自己的玉玺也不感冒。 这只有一种可能——礼部祠堂真的有传国玉玺,但是是赝品! 王怀想着,郭英声音传了过来。 “段仁,这人交给你处置了,干净利索点,完事找殿下和小王巡抚议事。”
段仁晃了晃超过一米五的大马士革弯刀,脸上表情变得凶狠。 想抢我大哥的马,三匹还都想要,老子就要你狗头! 寒光闪过,咚的一声,某种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你能不能温柔点?”
郭英甩了甩血溅到的衣袖,朝段仁一脸嫌弃吐槽。 “杀人这种事,怎么温柔?你教教我。”
郭英:...... 此时。 黄河对岸,出现声势浩大的铁蹄,众人聚焦过去,惊呆了! 干架,人只会越干越少! 但是宋晟,明明五百铁骑出征,现在偏偏带着两千铁骑归来! 而且还跟着近千战马! 闹呢? 浩浩荡荡过河之后,宋晟瞧见了远处的王怀,也呆住了! 两千骑兵全慢下了马蹄,痴痴呆呆盯着王怀身边的顾倾倾。 难怪大明战无不胜,仙女都下凡护佑! 宋晟的内心,此时是震撼的。 小王巡抚,为了这几场战役,真是操碎了心啊。 带个仙女,还不离战场。 顾倾倾不想抢王怀风头,变成全场焦点,嫣然浅笑。 “倾倾走啦,你去接受万人爱戴吧。”
言罢,抽出了王怀掌中的巧手。 王怀脱口而出。 “糟糕!手掌空了,心也跟着空落落了。”
“你呀!”
顾倾倾噗嗤娇笑,玉指点了一下王怀脑门,转身朝昭君塞盈盈而去。 王怀真有点失落,空洞的眼神转向宋晟,瞧见他手中的见面礼,顿时又充满了愉悦。 宋晟提着北吴王铁骑主将的脑袋,竟然是那个参谋哈赤力。 上次少了个零件手指,这次直接少了主机脑袋。 朱尚炳除了五花大绑,横放在马背上,随着颠簸,吐脏了马镫,倒是没吃啥苦头。 至少身上零件没缺。 ...... 阿标大帐内。 各军核心成员齐聚,连朱尚炳都松绑,安排了座次。 监国兼太子的阿标,将郭英、宋晟和段仁的军功,登记上功劳簿。 “殿下,我有事要奏。”
王怀站起身来,朝将台上的阿标拱手行礼。 诸将一愣。 战役是你指挥,殿下啥都听你的,奏条毛线啊! 不仅诸将疑惑,阿标也困惑,你这巡抚,葫芦里卖的啥玩意儿? 可既然王怀开了口,这话茬子不能不接。 “小王巡抚请讲。”
王怀挥了挥手,四个被打残了的黑袍客,被抬了进来。 “殿下,摩教暗夜使者,不招的杀了,这是招供的四个。”
王怀说着,目光扫过四个担架上的黑袍客。 知情人无不一愣,这巡抚,不是撩妹,就是在撩妹的路上,啥时候审问过了? 四个黑袍客也纳闷,没被问过问题啊,他是梦里逼供的吗? 此时。 王怀目光锋利如剑,落到朱尚炳身上。 刹那间,朱尚炳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神色一顿,心里慌得一批。 想起黑袍五满嘴火车,要护自己逃脱,结果一刀下来,比遭雷劈还快,人就没了! 这儿有四个黑袍那么多,哪怕只有一个扛不住,都会泄露父王朱樉的机密。 彼时,除非大伯标叔开口求情,否则都是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罪! 尼玛,就不该信摩教,现在玩完了! 不对!还有一个救星——大伯阿标! 太子仁慈,只要认错,还是好孩子,他还能砍亲侄子不成? 心中想着,朱尚炳打定了主意。 这王怀是变态的心狠手辣,只有从大伯处,才有活口! “大伯,呃,太子爷殿下,侄儿确实有罪,请您开恩!”
朱尚炳一句“有罪”带过,先暗中观察形势。 反正没调令出征,也是有罪,如果只是这个罪,那就大有回旋余地了! 王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阿标,继续开口。 “殿下,秦王朱樉和世子朱尚炳,勾结摩教,强抢宝藏,谋害太子!”
“一旦得手,先扫晋地,后吞燕地,划地造反!”
“四个暗夜使者,已经全部招供!”
王怀言罢,阿标递给了王怀一个眼神,重头戏要开始了。 朱尚炳的脸色,刹那黑得不能再黑。 心想这王怀,知道得这么详细,甚至连步骤都丝毫不差,我不信他是掐算的;不是黑袍客招供,那就见鬼了! 而且黑袍客一声不吭,全是默认的节奏! 四名黑袍客的心中,却是四万匹草泥马奔腾,老子啥时候招过? 有本事解开老子穴位啊,保证不辩解,骂都骂死你个变态王怀! 朱尚炳身体在颤抖,不知道被气到,还是被吓到。 王怀的掷地有声,黑袍使者的无声,朱尚炳的黑线,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些不是空穴来风。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涌上了浓郁的震惊,全聚向了朱尚炳。 “尚炳,你有话要说吗?”
阿标沉稳的语气,朱尚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跑到帐中跪下,眼里满满的求生欲。 长叹息一声,朝大伯阿标邦邦磕头。 “侄儿无话可说,一切都是心不够坚,受了摩教理念蛊惑,才一失足成千古恨。”
朱尚炳抬起头,带着额头前的一个红印,痛心疾首开口。 众人一愣,这么快认罪的吗,就不拉扯一下? 阿标心想,这侄儿有几分骨气,不拖秦王下水,甚至不栽赃其他人,先从自身认错,毕竟还是个孩子,比王怀还小着几岁。 阿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小小年纪,不读圣贤书,信邪教,你知道,现在犯下的罪,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