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辇谷,茅庐中。 陷入癫狂的海吉父达迪,马上切换成阴冷模式。 他双眼带着地狱的阴暗,凝视王怀,嗓音变得阴森诡异。 “小小野狐道,又何足道?”
“这就是右丞驴儿本驴了,通过蛊虫,让达迪代言。”
王怀话音刚落,达迪的十条指甲,已经长到一丈,啪啪狂舞,幽光闪闪。 有六根缠绕王怀,其他四根分取海吉、阿桂、海吉母和海吉弟。 海吉母和海吉弟离达迪最近,眼看要被指甲缠上。 “疯了!老婆儿子都不认了!”
海吉母骂了一声,不知道该往哪动了,因为王怀那边更危险。 “爹!呜呜呜......” 海吉弟绝望极了,吓得自己身怀绝技都忘了。 他想跑,双腿压根不停使唤了。 “嘿嘿嘿!”
海吉父笑得六亲不认。 海吉望着漫天飞舞的指甲,想过去救母亲和弟弟,心里完全没底,何况双腿昨晚到现在......还有点软。 目光落到王怀伟岸的背影,海吉咬了咬牙,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毕竟靠近过她的心。 但王怀仍没反应! 海吉俏脸浮起了问号,难道他腿也软了? 海吉父以为王怀和其他人一样,也被吓傻了。 脸上提前露出了得手的鄙夷邪笑。 正此时。 王怀腰间一闪,整座茅庐似乎亮了起来——泸湛剑出鞘! “面对激风吧!”
信你个鬼! 海吉父的眼中,泸湛剑毫无杀气和杀意,剑光内敛,闪着绿芒的指甲,继续狂舞进击。 看你能削几根? 而且指甲不是手指,削了大不了再长! 忽然。 最不起眼的阿桂,偏偏被这道光,打了一剂鸡血,满血复活了一般,身手变得灵敏,扯了海吉弟和他妈,一连躲开了三道指甲锋! 嗤—— 一声轻响。 噗—— 又一声轻响。 十条长各一丈的指甲,被剑光燃烧了一般,全缩了回来! 海吉父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剑锋砍,是剑光烧! 王怀双目神光闪闪,移到了海吉父前,在他印堂点了一下。 收回手时,回天针留在了印堂穴上。 王怀双目神光好像化作激光,聚集回天针,沉喝一声。 “不长眼的狗东西!”
“你!你好毒......” 海吉爹阴森带着惊恐,吼了一句,嘴里激出一道绿莹,直喷咫尺间的王怀...... ...... 起辇谷,翠玉山庄。 天上白玉京,人间翠玉庄。 这是忽必烈以来,四代梁王在大西南的翡翠国,采玉一百二十年,才建起来的五层翡翠楼。 “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咒死他?”
一米五矮子、村长儿子包土坡,仰望新拜的师父梁王炸,再藐视海吉的茅庐,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土坡,你是在场的,王怀初进起辇谷,怎么介绍自己的?”
包土坡被这师父的答非所问,弄得一脸懵逼,还是想了想,才开口。 “王怀说他大明第一!”
梁王炸有点哭笑不得,这徒弟的脑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大明巡抚!巡抚!朝廷认证,这才是重点!”
“徒儿觉得,还是大明第一霸气。”
梁王炸被他气得肺都要炸,匀了匀气,才缓缓开口。 “直接杀王怀,有啥乐趣?”
“让他变成自杀的庸医,羞辱的是大明,打的是朱重八的脸!明白吗?”
包土坡听罢,点点头,突然又冒出了新问题。 “朱重八是谁?”
梁王炸咳嗽一声,想起包土坡走过最远的路,就是村出口。 能知道大明,已经算他爹教的好了。 老朱是朱重八这种高难度题,就别考他了。 “算了,没法沟通,看看右丞驴儿作法吧。”
梁王炸忽然看见了海吉的草庐,笼罩在了黑暗之中,转身朝塔内走去,无奈开口。 踏进翡翠顶楼,右丞驴儿在调戏木鼎中的一条九节蛊虫。 比翡翠还绿的蛊虫,比蛐蛐好玩多了,也听话多了! 简直比传说中的舞蛇还听话,而且还会变化! 驴儿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芦杆挥动。 原本两寸长的蛊虫,随即变大变长,还立了起来,变成了四寸! 包土坡兴趣就来了,这功夫好! 自己这身高,被他施一下法,能不能达到王怀的高度? 再不行,跟海吉齐高也好啊! 养了二十几年的小虫,能不能两寸变四寸? 包土坡冒出了一个念头——能不能重新换一个师父? 突然。 蛊虫两眼射出两道金色激光,虫嘴喷出一道绿水,正中驴儿念念有词的嘴! 驴儿躲闪不开,绿水入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正中蛊虫。 蛊虫哪能受这气? 又飙出一道绿水! 一虫一人,一绿一红,就这样对飙了起来...... “呀!师父,驴儿好像在喷血!”
什么叫好像...... 梁王炸朝包土坡射出王的蔑视,没看驴儿喷得血都装满木鼎了。 再喷下去,蛊虫都被淹死! “驴儿!”
梁王炸发出了惊呼。 “告诉村长,制止王怀,否则我被反噬会死......” 驴儿话没说完,一头栽了下去,蛊虫也不再吐绿水。 ...... 起辇谷,海吉茅庐 海吉父嘴里一道绿光射出…… “什!”
“啪!”
绿光撞在了一把折扇上,化作了一滩绿汁。 却丝毫沾不住冰蚕丝的扇面。 原来,回天针扎到了海吉父印堂穴,王怀腾出手来,取出折扇,打开。 真气灌注,激来的绿汁,全洒到了地上,烧出一点点孔洞,滋滋冒烟。 阿桂扯着海吉母和海祥,刚退到两尺外…… 三人瞧着这一幕,心里小鹿乱撞。 要不是被王怀那道剑光激醒,现在不被指甲刺穿,也被绿汁烧穿。 “告诉村长,制止王怀,否则我被反噬会死......” 海吉父阴森恐怖的吼出一句,整个人软趴了下去。 身体也从虫子样,回复到人形。 除了王怀,没有人知道那句话意思,只知道那不是海吉父的声音。 “爹爹,现在没事了吗?”
海吉关切声音传来。 王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问我还是问他?我没事!他暂时没事了,但是体内蛊虫还在,先扶回去。”
海吉在王怀身后,狠掐了一把。 “我说真的!你说了蛊?爹爹最后那句话是蛊虫说的吗......” 松开玉指,海吉从身后过来,明眸扫过他扇子。 王怀“什”的收起,再次叮咛。 “快扶真爹回去,迟了怕又发作。”
海吉走了过来,死死盯着合上的扇子,嘟长了嘴,一脸气鼓鼓。 玩坏暗呼,宁愿面对蛊虫,也不愿面对柠檬精本精,完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