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笑颜如花和柳恩阳聊天的样子,他只感觉五内俱焚,一股说不出的愤怒和嫉妒灼烧着他的心,让他整个人几乎要发疯。他一贯冷静自持,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却如论如何无法控制。只有她能够轻易的撩起他的心火,却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起吃了饭,呼吸了一个空间的氧气,真的是好亲密啊。”
洛七七咬牙,凭什么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对,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统大人不假,可是管天管地,还管的到她和谁吃饭么?他不是已经不要自己了么?那还来管自己这些事情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北仑宫处理国家大事吗?他厉害,他了不起,可是自己明确说过了不会高攀,他还想要自己怎么样?司徒杰抿了抿唇角,一言不发,身上的冷空气发散开来,似乎让周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他心里恼火,手上却紧紧地抓着洛七七的手腕不松开,似乎一松手,她就会跑了。而洛七七脸转向窗外,看也不看司徒杰一眼,赌气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反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她不过出去吃个饭,都能叫做跟男人有亲密举动,那他还把邓思佳叫到家里来做客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可恶!洛七七丝毫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吃醋,司徒杰已经意识到了,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好跟洛七七开口和解,两个人就这么各自望着窗外,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即便是隔着挡板,叶飞也能感觉到那种尴尬的气氛,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希望快一点到总统府,好不用亲眼见证这对小情侣闹别扭——毫无疑问,总统大人是个近乎完美的总统,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可是一旦陷入爱河,也并不比其他人要冷静多少,甚至更加口是心非,果然爱情会让人的智商瞬间归零。在叶飞的胡思乱想中,车子在总统府前停下,司徒杰拽住洛七七,一路走进总统府。洛七七一腔怒火没处发泄,这儿会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你放手!你还不撒手了是不是?你觉得你很有道理?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好,你厉害啊,我怕了你了,那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一个总统和我一个小演员计较很有意思吗……”司徒杰一把抱起洛七七,二话不说往楼上走去,怀里小女人的叽叽喳喳和不满的尖叫声,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走到她房间的楼层,打开门,轻车熟路的一把将洛七七扔到床上,他用长腿将门关上,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向洛七七。那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眼底却弥漫着掩饰不住的忧伤和无奈,声音透着一丝沙哑:“闹够了没有?”
洛七七仰头,不甘示弱的大声回答:“没有!”
是她在闹吗?根本不是,是眼前这个家伙无理取闹,他不娶自己,好,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烦他,可是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要干涉自己的生活?就因为他比她尊贵,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她的私生活了吗?她莫名的被当做了乐乐的妈妈,送进了总统府,签了协议,可是她只是一个保姆,又不是卖给他了!洛七七越想越委屈,伸手捶打司徒杰的胸膛:“没有没有没有!我就那么好欺负吗?你干什么要这么对我……”忽然双手被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司徒杰俯身,重重的压上了她,双唇相触,洛七七下意识的挣扎,然而却根本不是对手……这个吻猛烈而疯狂,双唇相贴,牙齿厮磨,几乎带了报复的意味,来势汹汹,洛七七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儿来,鼻端都是他清冽而又独特的味道,令她头晕目眩。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杰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洛七七,眼底染上一丝情玉的气息,哑着嗓子询问:“还闹不闹了?”
洛七七被他吓住,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的片段,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生怕司徒杰一时冲动,又把她怎么样,只能暂时休战:“不……不闹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一言不合就上嘴的接吻狂魔,她让着他好了。司徒杰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甜美味道,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格外的想要得到她,用实际行动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可是眼下洛七七认了怂,自己没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他只能放开了她的手腕,后退一步,微微的闭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满满的都是无奈。“我今天找你,其实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要出国访问一段时间。”
他拉了拉衬衫领口,动作优雅却又撩人。洛七七整个人呆住了,出国访问?是了,身为总统,这种事情少不了的,只是这样一来,她能看见他的时间不是越来越少了么?洛七七的心情,突然就低落起来。这种低落,让她特别生自己的气,人家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不会娶你,没有可能,为什么因为人家要出国访问,你还不开心?真是没出息。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在跟司徒杰生气,洛七七一下子来了脾气,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违心的笑容:“好啊,乐得看不见你,总统大人走好,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一下。”
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封锁掉自己的全部退路。洛七七拿不准自己哪一下子就会被司徒杰软化,就像是刚刚她没有推开他,甚至还有些享受那个疯狂的吻一样。她不能任由着自己的心情来,最后沦为他的情妇。她要管好自己,杜绝这类情况的发生。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明显的排斥情绪,司徒杰的眸光暗了暗,转过身,表情阴沉的走出房门,单手撑在门边,他的声音在房间里缭绕:“照顾好乐乐,还有,不要违背协议。”
说完,就再不停留,干净利落的关上了门。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洛七七说,但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久居高位的骄傲,都不容许司徒杰再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