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似锦回到休息区,拧开瓶盖喝了一点水,有些晕眩袭来,眼前发黑,北堂枢快速的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似似,怎么了?”
“小表哥,给流年打电话,我有些难受。”
苏似锦眼前发黑,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整个人倒在了北堂枢怀中,北堂枢惊愕,庞安及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都跑了过来,都担忧的看着苏似锦。北堂枢将苏似锦打横抱起来,让助理联系靳流年,自己则抱着她匆忙的往医院赶去。看着慌乱成一团的剧组,井元望别有深意的眸,透出丝丝冷意。不远处的地上,苏似锦的手机遗落在位置上。因为苏似锦突然晕厥,剧组乱成一团,也没人注意苏似锦的手机遗落在此处。井元望起身,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将苏似锦的手机从位置上捡起来,冷淡的揣进兜里。然后混进了一片混乱中,煞有其事的问,苏似锦有没有大碍。大中华几千年的历史洗礼和近代史的摧残,大家对井元望谈不上多大善意,个别工作人员点点头,没在理会他。庞安看着北堂枢将苏似锦抱上车,这才这身回来。井元望朝他点点头,转身回到休息区。一反刚才身份尊贵的样子,变得随和起来。其实庞安会用井元望,完全是因为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而井元望在东洋人气颇高。所以用井元望,一开始在犹豫,后来到不得不接受。有时候欠别人恩情,需要用更多实质性的东西去还,庞安看着井元望的背影,微微叹息。《我的王》拍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靳流年一听苏似锦进了医院,慌不择路的开车前往,医院的长廊上,北堂枢捂背贴着墙,安静的站着,眼光时不时扫向急救室。靳流年眉头紧拧,一向高贵的步伐变得非常凌乱,走到北堂枢身边,开口问,“怎么回事?”
北堂枢看着急救室的门,摇摇头,“不知道,突然就晕厥了,你们回帝都,似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流年摇摇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舒服的征兆。北堂枢皱眉,“可是似似明明痛得很难受啊,在家里没发生过吗?或者是不是回帝都这段时间,吃错了什么东西了?”
靳流年努力回忆,确实没有。只是某天的时候,似似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是这是很正常的,似似某些时候睡醒,就是这种状态。北堂枢心里没底。靳流年比他还要着急。两人等了约莫半小时,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问,“谁是病人家属?”
靳流年迎上去,精致冷硬的五官跟医院的长廊格格不入,但是脸上的担忧却让人动容。他开口,“我是病人的丈夫,请问怎么了?”
他其实非常讨厌这样的感觉,他老婆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他却在门外等着听结果。医生摇摇头,“没事,急性肠胃炎,以后吃东西注意一点,忌生冷食物少吃。”
北堂枢舒了一口气。急性肠胃炎不是什么大病,还好,还好。靳流年却不那么乐观,随意朝医生点点头,跟着护士一起把苏似锦送到了病房。圣玛利亚医院一直是S市贵宾级别的医院,设施完善,苏似锦在的病房也是一间套房,一应俱全。苏似锦悠悠转醒,入目的是靳流年黑黝黝的瞳,还未等她开口,靳流年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似锦一愣,没明白。或许刚醒来的关系,脑子不太好使。靳流年严肃绷不住三秒,立马柔和起来,俯下身凑近她,握住了她的手,“似似,告诉我,这种疼痛,什么时候开始的?”
盯着他看了半响,苏似锦细细的说着,“就是六哥婚礼的那天,在洗手间你去找我的时候,之前小腹就坠痛,一阵阵的,然后隔天又痛。”
“流年,我怎么了?”
靳流年看着她,浅淡的笑了出来,“急性肠胃炎,一天都吃什么了?”
苏似锦:“……”她醒来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她熟睡,靳流年暗沉的眸色泽越发幽深起来。他起身走到洗手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几秒钟,那边便接了起来,“你那里几点了,这个点跟我打电话?”
靳流年没废话直接开口,“如果你现在能联系到朱雀,那就联系朱雀来一趟S市。”
“怎么了?”
电话彼端,一听靳流年的语气很沉重,还带着浓浓的不安,忙问道。靳流年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他只信自己的人,“我老婆有些不正常,医院只能检查出是急性肠胃炎,但是我怀疑不是。”
“但是你在S市的行踪,我们一直保密得很好。”
“那只能说明,内部有变,你们多注意一些,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电话彼端的人显然对此很不满,戾气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得到,“你是不是怀疑你被人盯上了?”
靳流年叹气,“也不是没可能,三个月的时间,我会去跟你们汇合。”
对方轻笑,“流年,容我提醒你,现在只剩两个半月。”
“我知道了,你给我联系朱雀。”
对方答应下来,挂上了电话,靳流年走出洗手间,病房的门正好被北堂枢从外面打开,他手里提着两个食盒。看到他,北堂枢将食盒放在桌上,“外面也没什么吃的,随便吃点吧,给你带了一份炒饭,给似似带了白米粥,一会儿她醒来,你给热一下让她吃一点,中午在剧组吃盒饭,她也没怎么吃。”
靳流年点点头。北堂枢在他对面坐下,想了一会儿,问,“流年,你知道剧组来了一个叫井元望的人吗?”
靳流年皱皱眉,“不知道,怎么了?”
北堂枢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似似,叹气,“我觉得他看似似的目光不对,有点来者不善的味道,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是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北堂枢的话,靳流年记在心上了,北堂枢没在病房呆多久,起身离开,出门前,靳流年问,“北堂,似似的手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