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称呼?来条华子?”
端木熟练的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和烟。他自己是不抽这玩意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有。大和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现在正在小口小口的抿着端木带来的硬糖果。 扎着棕色马尾辫,戴着黑头盔,穿着绿色和服,上面有手里剑图案的忍者摆手拒绝,并依旧警戒的查看着周围。 他随口回绝了钢骨端木的殷勤之举。“不了。”
“不抽好啊,这玩意最好少抽…那大哥怎么称呼?现在福禄寿他们都到前面去了,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们三了吧?现在我们的位置理论上应该也算是在大和府邸的下方?可我现在却觉得瘆人的很……是心理作用吗?真是的,为什么不一起行事呢?这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也好……” “风刃。”
忍者打断了他的话。 “额,什么?”
“我的代号是风刃,至于你,这位来自世界政府的,尊贵的客人。还请少言,不然我可能会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他被说的实在有些脑瓜痛。 在福禄寿大人带着众人进入之前,将端木和他带的小孩交给了这名忍者看管并让他在此地不要走动。 唯一的要求就是,端木绝对不能脱离他的控制。 这是对于端木的保护,也是对于端木的限制。不管他如何巧舌如簧,只要不实际的参与接下来的行动,那么他的一身能耐就绝无能使用的去处。 风刃也是清楚的认知着眼前这名来自世界政府的说客在谈判上的才能有多么的出众,同时还一直保持着作为忍者应有的一些戒备,对于他递过来的糖衣炮弹那是看都不看一眼。 “不要再试图跟我寒暄了,我是绝对不会听信你的谗言的。你只要服从福禄寿大人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就好。”
风刃摆出了油盐不进的态度。 “今晚说不定还有硬仗呢,我现在不想应付你,得保存精力。”
“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
在之前的探底中,端木就大概摸清了此人的路子。 能打! “嗖!”
长剑出鞘,风刃感受到了刺骨的锐意,从小受到的训练让他的后背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这是什么速度!自己勉强躲开了要害,但是一只手臂算是彻底废了! 这人不是世界政府的说客吗?一点都没有强者风范,是个肚子里坏水多的文弱书生罢了! 不对!自己为什么会假定他就是一个弱者?一个完全没有打拼过的常人? 该死的,自己可是刺客……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是因为初始的由忍者们收集的关于此人的情报,以及风刃对于这个家伙的第一印象。 端木一击没有尽全功,眼中凶煞暴起。不依不饶,一剑已出,力未用尽,很快脚下生风,借着力追上了此时中门大开,悬浮在半空中,身上已经冒出巨大豁口的风刃。 端木的基本功在霜月家得到训练之后,得到了补足。在那休整后又随着霜月猴马一起的旅行途中有意识的锻炼,经过了实战的淬炼后更上一层楼。现如今剑,手,腿,身协调无间。招式使起来方位精准,使力精到。 “无偏流端木!参见!”
那有已经开砍了再喊的武士! 你tm已经先砍了啊!混蛋! “你这个恶徒!你不配为武士!”
端木可不管,刀刺进了他的身体。“但是我本来就不是武士啊……” 如果正常打的话,端木一时间其实也很难拿下这位福禄寿留下的好手。就算端木是一个手无搏鸡的普通人,也派了这位在他现在手下中数一数二的好手来招待他,也是怕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可他还是有些预估不足。 他的思考的模式是建立在了端木是一个文职人员,是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这一点上的。他并没有获得关于丰田之死的当日,一些模糊的情报。在后续随着霜月牛马回归,丰田之死,黑炭大蛇被国际资本做空……一件件的大事之后,这些杂音已经被彻底掩盖。 正是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手下,过于相信这个和之国组建的情报部门的能力,相信获得的关于钢骨端木的情报,他才错误的以对待鹅的态度,对待这一位幼虎。 现在,幼虎要吃人了! 瞬间,结局已定。 “抱歉啊,兄弟。对不住了。”
端木看着依靠在墙边的风刃,然后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滋出一阵血。 “……你……” “还是省点力气吧,你身上有包扎的和止血的药没有?我匀你点。”
“杀了我。”
风刃因为出血有些过多,视线逐渐有些模糊。 “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再说了,如果真杀了你我不是就真跟福寿禄结仇了?那怎么行,我还希望他认下我救了你的这份人请呢。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多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不好吗?”
端木谨慎的将药品摆在他伸手可以拿到的位置,小心着他可能的反杀。 “你要爱惜自己的生命,知道吗?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你要好好珍惜啊!”
风刃只觉得血液逆涌,顿时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端木也没有再管他,拉着大和的手就开润了。 “你以后打架的时候,千万不要像刚刚那个叔叔那样轻敌。知道吗?”
大和点着小脑袋。 “最好让对面轻敌最好,这样就能拿到优势。”
大和继续点头。 “当然,战斗本身是服务于理由的。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别人的一些闲言碎语就随他们去吧。战斗并不是为了战斗,战斗只是最终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罢了。”
端木的大脑里早就有了关于这个底下的设计图纸,并记忆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这么干。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福禄寿这家伙不按照套路出牌…… 既然这样,他端木也只能掀牌了。 他朝着前往光月寿喜烧的关押地点疯狂赶去。 不要误会,从始至终他对于拯救光月寿喜烧这个事情显得十分上心,但是实际上他本人对于拯救光月寿喜烧这个人,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