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才说了一半,便被一旁的陶瑾琰开口打断了:“父亲!”
“瑾琰你……”“不如,先问问弟妹,或许她有办法。”
陶瑾琰自然也发现了镇国公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为不可查的不悦,便赶忙提议道。镇国公想了想,默许了。虽说已经不允许再乱跑,可让陶伯找个肚子疼想方便的借口,悄悄去队伍中后段找徐依萱,还是可以做到的。“肚子疼?”
徐依萱楞了一下,见陶伯欲言欲止的模样,不过转念一想便猜到了。“陶伯,我这里还有些红糖,你先拿去吧。”
陶王氏想了想,转身拿出了最后半块红糖,递给了陶伯。而徐依萱则将一个竹筒递给了陶伯,随后道,“这个,一会儿丢篝火里烤热了,给琬儿妹妹喝。”
已将红糖塞进怀里的陶伯,正准备伸手接过那竹筒,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竹筒瞬间被削去了半截。里头的清水撒了徐依萱半身。“你!”
徐依萱抬头一瞧,不是箫缙壬那家伙,还有谁。“本官如何?”
箫缙壬将手中的长剑收入剑鞘中,随后冷笑道,“莫非你忘了本官早前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
箫缙壬这话虽说是对陶伯说的,但目光却至始至终停留在徐依萱的身上。徐依萱只是有点生气,浪费了她的一个竹筒,当然还有里头加了灵泉水的清水。但此刻听到箫缙壬这般说,再瞧箫缙壬那阴沉的脸上,却是忍不住笑了。“你笑什么?”
徐依萱的笑容,无疑成功激怒了箫缙壬。徐依萱却不紧不慢地半歪着头,抬眼看向箫缙壬,轻声回道:“箫大人,你就不怕那些人,回头将病气不小心传给大人?”
见自己的这番话,成功引得箫缙壬微皱起眉头,便继续道:“箫大人,小妇人虽说从小在乡野长大,不懂那些个琴棋书画。除了那力气,比寻常女儿家大一些外,早年间为了更好的照顾祖父,也曾跟着村里的一位赤脚大夫,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医术。”
说罢,徐依萱抬手指了指平躺在平板车上的陶瑾瑜。“这不,小妇人的夫君身上的那些伤口,现在愈合了七七八八了。”
箫缙壬其实很早便怀疑徐依萱,多半是懂医术的。只是这般大方地主动承认,就不怕?毕竟此前镇国公三房,那位陶江氏,还特意跑过来,想让徐依萱交出解毒药丸,搭救自家唯一的闺女来着。再者……箫缙壬挑眉看向那些被迫跟徐依萱这几人保持一段距离的病患,里头发病的人只怕又多了好些人。“本官有何所惧?”
“箫大人不怕就好。也不知大人可觉着左侧腋下三寸,可隐隐作痛?只怕左手臂弯处……”箫缙壬当即变了脸色,一把掀开了左手衣袖,果然在臂弯处看见了两个小红斑点。所以,他这是,这是也中了招,传染了?箫缙壬心下一晃,险些直接从黑色高头大马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