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前座一言不发的女人,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你欢迎么?”
正在努力让自己脱离他们之外的简洛正在神游,对于男人这种没有指名道姓的问题便自动忽略了。对于简洛的沉默,他眯了眼,本来是一个问题绝不会问两遍的性子,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想得到她的答案,便又耐着性子叫道,“简洛!”
这一声直接把她的神志拉了回来,有些懵地朝后看,问:“怎么了?”
男人还没开口,就被秦画抢了话语权,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问,“姐,我后天我想去泽言那住一段时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虽然声音还算正常,可藏在袖子下却已经绞在了一起,心里也是气的不行。就今晚来看,泽言似乎对这贱女人关心过头了,竟会丢下自己去找她!这下连在别墅住几天都要问她,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因为秦画今晚太过活跃,邱泽言眉心拧起个小疙瘩。她于他来说,确实比一般女人要重要点。童年迷路时,她帮了他一把,所以他送了她这条项链作为感谢,并许下承诺会娶她,殊不知他们竟是业内最最水火不容的对头,无法实现诺言了。可他邱泽言并不是那么重感情的,她秦画想要什么,他也给了,并且多加忍耐。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但是……他扭头看向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实在有些好奇她的回答。突然被点到名,简洛还是异常受宠若惊的,扭过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们在问我?”
她这幅一直在神游,事不关己的模样,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却是一眼不发。确定之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极其轻快道,“哎呀,那房子那么大,想住就住呗,问我干啥。”
他们俩才是天生一对,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哪有什么发言权?多半走个过场而已。听了她的话,秦画有些吃惊。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这么不在乎?她扭头去看邱泽言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不怎好,忍不住又攥紧了衣角,感受到了很浓烈的危机意识。随后,她听到男人说:“好,阿画,你想住几天都没问题,除了你,其他女人根本没有资格住。”
这样的挖苦讽刺……简洛靠在椅背上,直直看向正前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随之,听到的便是两位男女主人公依依不舍地分别,磨蹭了好一会儿,车内才恢复安静。一路上,男人不说话,她也一直在装哑巴,左手抠着右手的指甲。直到车停在别墅前,他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真心冷的可以。换鞋时,她纠结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问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引我入套?”
他停下换鞋的动作,偏头斜睨着她,目光冰冷而淡漠,和前几天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盛满了嫌恶。只见他薄唇微动,缓缓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你本身就是个错误。”
她听不明白,但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他将唇勾出一道残忍的弧度,抬手擒住她精致的下巴,眯眼道,“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我的玩物。”
玩物?!这个字眼化为一道冰刃戳进她的心窝,钝痛的同时又带来一股无法消退的寒意。可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女人,甩掉禁锢在她下巴上的手,直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瞳,语速极慢地强调,“我不是什么玩物,我是个人!即便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也请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说到后面,她的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带着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激动。可惜,回应她的只是一声极轻的冷笑,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她心里颓然一片,想后退却被他拽住了手腕。他步步逼近,逐渐把她压在门框上,发出警告,“要让我知道你对阿画有任何不老实的行为,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被他强大的气场团团围绕着,几乎透不过气,狼狈偏过头去,说:“她是我妹,我在看到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什么不好的行为。”
即便阿画对她诸多意见和疏离,但到底还是妹妹,要让她因为一个男人而对至亲出手,她做不到,也不屑做。“呵,看来你是无比欢迎了?”
没想到,他听了她的话,不但没半分高兴,反而力道更大,捏得她手腕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嘶——疼啊,你有病啊,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拿我做掩护,和她在一起。我认,我认了还不行嘛!”
她一口气说完,却发现男人正死死盯着她看,目光阴沉不定。忽而身体后撤,终于放开了她,别有深意地笑道:“哈,有趣,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不明所以,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正想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却又听到他问:“想去看你母亲么?”
她猛然抬了头,几乎立刻脱口而出,“想!”
可她不相信这个已经露出真实面目的男人会这么好心,心里还是存了几分警戒。果然,他的下一句就足以让她羞愤欲死。“好。”
他抬手解开衬衫领口上的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取悦我,让我高兴了,你就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