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献祭，一千年前那次献祭的时候，她还不是当时的洛神。噗——不断有修士被丢进那个漩涡似的结界之门中，他们带着惨叫，血水有的从门内溢出，然后被碑面吸收不留痕迹。“天碑大人，您吃的还满意吗？”
姬天罪背在背后的双拳，都捏得几乎要碎了，但他只能谄媚地笑着。“嗯，不错”这份卑躬屈膝，这份屈辱，典风看在眼里，觉得愤懑与感同身受！元零松开了摁着典风肩膀的玉手，典风却没再冲动，他知道自己即便拎着虚空戒过去，也无法干得过这块至尊天碑。况且，这个缺口，还需要它来镇守。“混蛋！”
典风怒骂一声，然后脸上表情缓缓放松，深深看着那至尊天碑没再说话。元零叹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知道典风现在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过这种事情，元零见得多了。“这至尊天碑还算好的，在太古甚至更以前的那些时代，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黑暗与现实。”
元零轻声无奈一笑，思绪回到了古时。典风没问话，盯着至尊天碑，一边也听着元零的话。他知道，今日他将会知道，这世界的一些黑暗，不为人知的黑暗面。元零皓齿轻启，香舌微添一下微干的红唇，道：“在那个帝仙林立的时代，根本不是什么黄金大世，而是天下人被压迫得最惨的时代。”
“你说什么？”
典风一惊，他眼中有些不信，他瞬息联想到了什么，但是却认真地看着元零。元零一脸严肃与冷漠，道：“在那时，帝仙林立，时而到处都可能掀起帝战。”
典风点头，这倒是真的，大帝也是人，自然有摩擦。“天下生灵瑟瑟发抖，随时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帝战轻易能波及方圆几十万里的土地，一切都可能化成烟尘。”
“有的实力强劲的大帝，便圈地为王，护佑一方生灵。”
元零眯起眼冷笑，说道【护佑】二字的时候，嘴角掀起一丝冷意与讥讽。“不过这庇护，却是有代价的……”元零轻笑着看向典风，典风瞥着她，四目相对，看出了她眼中的深意。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显。“他们！”
典风一脸不可置信，浑身微颤起来，低声怒吼道，“他们怎能如此！”
典风猛地将头转过去，看向至尊天碑，元零的意思很明显了。那些帝仙，恐怕也需要献祭！“相对于那些个伪君子，以各种冠冕堂皇，巧立名目来收取祭品……这至尊天碑算是厚道了，它至少守护着这个世界，那些祭品算是它的供奉吧。”
元零轻笑，对至尊天碑没多少恶意。典风沉默。他的三观，再次被刷新。所谓以天下为先的帝仙，原来是这样的吗？“你也不要悲观，多数帝仙还是心怀天下的，不过林子大了，总有些坏鸟罢了。”
元零见典风有些消极，轻笑着安慰，那种人还是比较少数的。典风皱着眉，有些不理解地道：“高境界修士根本不用吃东西，为何……”元零摇头，打断典风的话，道：“有的人喜欢吃人，就如你喜欢喝酒一样。而有些兵器或是禁器，需要有生灵献祭，才能祭炼到高深强大！”
典风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他的心情很复杂。元零说得对，或许只是一个爱好而已，可得到力量后膨胀的人，真的就这么可怕吗？修行是为了逆天改命，为了长生，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典风认为，修行，却绝不是为了控制甚至摆布别人的命运！“你无力阻止这样的事情，除非你有相应的实力。”
元零叹道：“其实古时有些暴乱与黑暗时代，就是仙遗自己的帝仙造成的，一个个被力量控制的人，可恨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