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看着木子晴的情况,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她让他回去,可是他看着她如此颓唐的情绪,怎么可能放心回房间呢。“jack,你去跟前台的服务员说一下,让厨房时刻为Quella准备着清淡的食物,等她开门了就立刻送过来。”
陈子墨吩咐身边的jack。“好的,陈少。”
jack看着木子晴的样子也很是担心,明明只是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工作又完成了,怎么会这么失落呢?jack遵从陈子墨的吩咐,立刻去往了楼下的前台。木子晴关上门,放下包包,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泪瞬间就如雨下了,姜昊就是她生命中的劫数。爱是一场无休止的疑问,也是自我否定的伪命题,不然她怎么扯到跟他有关的人和事儿,还是会伤心欲绝?谁又能定义,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呢?是我下一步即将五子连珠时,我输得急红了眼但也不会掀桌,而我也会笑着对说你们重新来过?是你曾经左右逢源,觥筹交错也曾千杯不醉,可是在我面前只是抿了一小口也会红了脸,动了心,多一个拥抱就沉溺不前?是我曾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却因遇见了你,即使没有一杯苦咖啡,也能换的一晚无梦单纯的安睡?爱一个人,心的蝴蝶早已经是翩翩起舞。那是看得见的在乎,感觉到的不舒服,是眼里流露的电光火石,是心中缠绕的手足无措,是欲盖弥彰的无法解释。然而木子晴却不知道:越逃避,越深爱。可置身事外的人却看的清楚明白:她害怕时不能替自己记住,也怕这余生漫漫无法丰盈会议。说不出口的我爱你,被意外斩断了所有的甜蜜。简单的爱是幸福的,干脆的不爱是豪爽的,就怕木子晴现在这种想爱不敢爱,想恨恨不起来的情况。是谁说天下的男人都有一身贱骨头,越是易得,越容易糟蹋;得不到,越觉得珍惜?女人骨子里何尝不是端着的?明明爱的死去活来,却偏偏骗自己那是恨。门外,Jack回来后跟陈子墨站在木子晴房外徘徊。“你先回去吧,Quella不是交代给你任务了吗?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陈子墨跟Jack说。“好,那陈少辛苦了,我先去忙了。”
没有陈子墨的发话,jack哪里敢离开,终于陈子墨发话了,jack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长长的酒店走廊里,只有陈子墨一个独孤的背影,在木子晴的门口守候着。半山别墅,姜母的卧室,姜昊和木子晴挨着坐在沙发上,姜母语重心长的跟姜昊说着一些事情。“想当初,子晴这个丫头是那么的单纯,善良,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守候在我身边,照顾我,你知道吗儿子?那时候我早就做了决定了,要认她当干女儿,可是后来看着你们一步步的把关系发展成了恋人,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姜母一边回忆,一边挂着幸福的笑容,仿佛那种天伦之乐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母亲,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他,是我负了她。”
姜昊低着头,懊恼的说。姜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叱咤商场,可是在感情方面却如此的踟蹰不前,姜母轻轻地拉起姜昊的手,意味深长的跟他说了一段话。“母亲知道,这事儿不怪你,人啊,真正知道自己内心想要什么的时候,正好是失去的时候,所有几乎所有人的人生都是有缺憾的,可是儿子,老天待你不薄,你心中的那最珍贵的,两年后又一次回到你身边了,既然你清楚的知道,她就是你生命中最珍贵的人,这一次的机会,就不应该放弃,不是吗?”
姜母耐心的开导姜昊。“可是,我曾那样无情甚至绝情的对待她,现在她都不记得我了,即便记得,也应该都是恨吧?”
姜昊自己不得已提到当年往事,掩盖不住伤心,跟姜母交心说。“从前的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能够爱一个人,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她的位置,就要表现在你对她的一举一动里,毕竟套路玩的再溜,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对她好,情话说的再动人,也比不上一个心疼她的眼神,女人都是水做的,很容易被感动的。”
姜母温柔的说,以一个过来人的心态。“可是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呢?从她的眼神中,神态里,我看到的全部都是对我的满满的仇恨。”
姜昊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其实只要是关乎到木子晴的事情,他总是很容易乱了阵脚,不知所以。“是我们姜家对不起她在先,要不是两年前的那场意外,你们的孩子都两岁了,这两年来,你迟迟不肯和一梦同房,不就是心里放不下子晴这个可怜的丫头吗?现在她回来了,你不应该用尽心思的留住她吗?”
姜母又一次提到了那个孩子。如果单纯说爱情,姜昊真的充满好奇,他愿意聆听每一个人说的关于恋爱的每一句话,可是只要是提到那个死去的还未成型的孩子,姜昊内心就钻心的疼,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啐噬着他的心。“不过你放心,儿子,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生不生孩子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跟谁生,不管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母亲希望你娶得是爱情而不是责任,知道吗?”
姜母捧住姜昊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姜昊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姜母温和的眼神,心里更加凌乱了,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他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上,对不起母亲眼下的期待,下,对不起心爱女人当初的等待。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为了母亲的宽心,他还是勉强答应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母亲。”
姜昊动容的和姜母抱在了一起,那是一种彼此间勇气和力量的传递。而门外,一梦的脸色变了一次又一次,简直有一种烈火欲身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