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急匆匆的跑到楼下,示意姜戎快快快快快速的离开。“母亲,我们有件很重要的又特别着急的事儿,现在需要去处理一下,实在抱歉不能陪您了,下次我和小安一定多陪您几天。”
姜戎稳重的向姜母表示歉意。“实在对不起阿姨,事情太突然了,下次再来看您。”
易安见状,立刻接姜戎的话。“你们年轻人忙,别耽误了正事儿,快去吧,快去吧。”
姜母摆摆手。虽然一梦并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儿,但对于她来说,易安走了,她的机会就来了,装作一个大方贤惠的哥嫂,何乐不为呢。“你们快去忙吧,我会陪着阿姨的。”
易安担心木子晴的心情太急切了,和姜戎出门后正好看到阿力的车停在门口。“我们可不可以坐这个车啊,你还得去车库开车,好慢啊。”
易安乞求的小眼神看着姜戎征求他的的意见。“阿力,送我们去阳光医院吧,我哥暂时应该不会用车。”
姜戎宠溺的看了一眼着急的团团转的易安,转身跟阿力说。“好的,二少爷。”
阿力帮他们打开车门。二人坐在了后排坐上。“其实啊,平时的话,我是断然不敢用大哥的车的,要不是我也担心子晴,唉,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姜戎担心的跟易安说。易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机阿力倒是先开口了。“二少爷的意思是子晴小姐回来了吗?还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阿力也着急地问,语气里满是担心。原本木子晴跟阿力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但不知为何,两年前自从木子晴踏进沁心别墅开始,阿力就对木子晴有莫名的好感。在别墅里,只有她管他叫阿力哥,没有把他当下人,没有趾高气昂的跟他讲过话,甚至每次都跟他说谢谢,小心,这样的温暖的话。只是,一个司机人微言轻,从来都不能帮到她什么,两年不见了,不知道这个善良的姑娘是否安好。“还不知道,尽量快点往阳光医院开吧,谢谢。”
易安坐在后面焦躁不安的看着车窗外跟阿力说。阿力听到易安这么说,瞬间加足马力,黑色的兰博基尼大胆飞速的驰骋在公路上。而姜昊从书房出来后,跟姜母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官方的理由,随即叫了齐茗马上开车跟上了先行一步的姜戎和易安。说起姜总裁的智商,简直就是一等一的666,姜戎和易安怎么也不会想到姜昊会尾随在他们的后面。到了医院,阿力实在担心木子晴的安危,只好跟着他们进去医院,易安还记得当时他对木子晴的好,也并没有阻拦。在服务台问了前台的护士,很快便知道了木子晴住在哪里了,如果只是易安的话,肯定打死护士她也不会讲,但身后偏偏站了一个靠刷脸存在的姜戎—唐唐帝国二少爷。姜戎一行三人,刚刚进了电梯,姜昊和齐茗就从门口急匆匆进来了,一众的护士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自动站成一排,欢迎姜昊的到来。“总裁好!”
“别喊了,快去干活吧都。”
姜昊手指食指放在嘴边,立刻制止了她们的声音。护士们倒是被整蒙圈了。外行人看着这情形,怎么平日里堂堂正正的大总裁,干起了狗仔的活儿,看着姜昊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木子晴这边正在病房收拾东西。陈子墨哪里舍得让木子晴动手,木子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陈子墨在旁边忙忙碌碌的收拾着。今天她就要出院了,莉莉的脚腕还在调理复健中,暂不能出院,于是赶来送木子晴。说什么赶来。(只是从一个病房走两步走到另一个病房而已,哈哈。)小女孩儿终归到底小女孩儿,总是太容易被世俗欺骗,总觉得暂时的分别会是一辈子,说了再见就再也不见,伤心的趴在木子晴的肩膀上痛哭流涕。“好了,好了,哭什么啊,我出院还不是好事儿啊,非要我待在医院你才开心啊?”
抚摸莉莉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可是姐姐就要跟陈哥哥回美国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莉莉伤心的趴在木子晴的肩头说。“不会的,你陈哥哥骗你的,姐姐不会这么快回去,还要呆一段时间呢,听话,姐姐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木子晴温柔的说。虽然找哥哥的乌龙事件,已经不了了之过去两年多了,但是木子晴内心还是那么的渴望一份血缘亲情,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善待莉莉。“真的,不许骗我。”
莉莉从木子晴的肩上起来,很孩子气却很认真的伸出小拇指,要跟她定下拉钩之约。木子晴只好伸出小指,跟莉莉约定,以便让她放心,自己不会抛下她。陈子墨看在一旁,眼中带着笑意。正在这时,易安门都没敲,和姜戎推门而入。“小晴,你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易安激动的从莉莉手中夺过木子晴的双手,拉着她足足转了一整圈才停下。木子晴刚开始眼中泛着泪水,可是无意中余光看到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调整了情绪。“你好,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木子晴的一句话让兴奋又激动的易安瞬间傻了,就连兴高采烈的姜戎都有点难以置信。“子墨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小晴她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
易安只好向陈子墨救助。“对不起,易安,之前的打击对小晴来说太大了,我带她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人内心都有一种不想面对难堪的过去的心理,所以选择了间歇性遗忘,也就是失忆,所以……”陈子墨佯装遗憾的说。“怎么会这样?我是小安啊,你的最好的姐妹,小安。”
易安失控的摇晃着木子晴。“我知道,易安小姐,上次你说过你的名字,可是你能不能不这么激动,弄疼我了。”
木子晴一脸无辜的说。谁都不知道她究竟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两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内心却在滴血,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至亲之人站在眼前却无法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