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客厅里的人渐渐清晰起来。是上官梓墨。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过来看看我的孩子和孩子他妈,这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梓墨笑了笑,顺手拿了一杯红酒,在嘴边品了起来。苏白的怒意顿时被激起,“你无耻!你不是人!”
“呵呵,我无耻?”
上官梓墨冷笑起来,“我觉得你也是够贱的,陆修都已经这么明白地抛弃你了,你竟然还站在他那边?!”
“陆修他对我很好。”
苏白下意识地维护陆修。“是么?他对每个女人都很好。”
上官梓墨冷笑。“他不一样,他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你的选择?你选择什么?”
上官梓墨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敏锐地眯起了眼睛。“这个不关你的事!”
上官梓墨略一沉吟,立刻明白了,“你是想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苏白的瞳孔微微一缩,立刻镇定下来:“你想多了,我没有。”
“没有?!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打掉这个孩子,我就杀了苏辰,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上官梓墨说着,一手拉住苏白的手,指甲几乎要掐到苏白的肉里。苏白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呵呵,你叫一个试试看,看有谁会来。”
上官梓墨说着,越发用力了。“救命啊,救命!”
苏白大声喊道,果然没有一个人过来。上官梓墨冷笑着拉住苏白:“跟我回去,陆修那种人根本不配拥有你,他为了自己,连你的命都可以舍弃,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你放开我!”
苏白挣扎,她现在一点也不相信上官梓墨说的话,只是拼命挣扎着。“我放开你?我放开你之后,就再也没有爱你的人了!”
上官梓墨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苏白向门口走去。“就算全世界都没有人爱我,我也不想让你爱我!”
苏白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上官梓墨听了一愣,放开苏白,怔怔地看向苏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白看向上官梓墨,认真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这种只顾了自己,全然不顾别人感受的人,我不希望喜欢我的是你这样的人。”
“怎么,你就喜欢那种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付出的人?那请问,他们凭什么要为你付出,还不是为了得到你身上的某些东西。”
上官梓墨嘲笑道。“是,我知道。但是总好过什么也不愿意为我付出的好!”
苏白强势道,丝毫不肯退让。上官梓墨心上一沉,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她眼里竟然是什么都没有为她付出,他做了这么就的计划,难道在她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那个陆修到底有什么好,苏白竟然这样死心塌地,他就不信了,到时候等到那个陆修一文不名的时候,她还能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上官梓墨越想越生气,重新拉住苏白的手臂,嘴里念叨着:“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你最值得爱的人是我上官梓墨!”
“放开我!”
苏白说着就用牙齿去咬上官梓墨的手臂。“啊!”
上官梓墨低吼,鲜红的血液从苏白的齿间滴出。上官梓墨猛地松开苏白的手臂,将苏白推到一边,苏白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开了,陆修从里面出来,看到苏白倒地,又看到上官梓墨在不远处好好站着,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下楼,来到苏白身边,“你没事吧。”
“我没事。”
苏白道,擦掉嘴边的血迹。上官梓墨见陆修来了,浅蓝的眸子里露出几分不耐烦,没有微微皱起,“苏白,我们的孩子先放在你的肚子里,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敢动你的儿子。”
苏白的心头一跳,浑身涌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知道上官梓墨只要说得到,就一定会做到。他的话,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重重压在苏白的心头,让她不由得大口呼吸。陆修的脸上古井无波,看向上官梓墨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沉思,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他的目的是带走苏白,那他现在根本没有达到目的,为何会就这样走了?如果他的目的是其他,那又是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
“好像只是过来警告我,不要让我打掉孩子。”
苏白此时大脑中一片混乱,只能凭着记忆说出这样的话来。陆修也看出来苏白此时的混乱,不好再多问,便道:“我送你回卧室。”
苏白点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口涌现出浓浓的苦涩,为什么会这样?!本来能够被人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一个极为自私的人,那这样的爱真是可怕。要如何才能摆脱上官梓墨的纠缠呢?他是那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高傲,不可一世的人,他要得到的东西,如果越是得不到,最后只能是越想要。看着身旁的陆修,苏白突然有种浓浓的歉意:“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们是夫妻啊。”
陆修将苏白揽在怀里,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柔声道:“放心,一切有我。”
闻着陆修身上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味道,苏白觉得莫名的安心,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竟然睡着了。过了片刻,陆修发现怀里的小人儿竟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便将她抱到床上,脱下她身上的外套,才将她好生放在被窝里。刚要走,却听到苏白喃喃道:“陆修,别走,不要,不要。”
听着苏白的喃喃声,陆修一时有些不忍,便去洗了个澡,躺在苏白身边,环抱着她。想着近些日子来发生的种种。苏白身上淡淡的香味传来,这样熟悉的香味有多久没有闻到了?陆修不由得将苏白往怀里紧了紧。苏白好像也没有什么反抗,仍旧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