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江雀儿嘴角抽搐，她感觉乔瀚是在暗讽自己，可又感觉不像。赵清已经开始逐渐适应自己这个舅舅的“口无遮拦”。“地底灵脉究竟有什么用啊？值得第七特组这么的兴师动众。”
赵清发自内心地询问。京虚是怎么来的？乘坐武装直升机！赵清好歹也是“体制”内的，深知这一情况是多么地具有“紧迫性”。爷爷把地底灵脉以及三件法器还有诸多灵药交给自己，一定是有着寓意的。赵清想要搞清楚“寓意”就得先弄明白它的价值。“你们两个人觉得，你们目前人生最离不开什么东西？”
乔瀚随口反问，目光在赵清以及江雀儿身上两个人打量了一下。赵清、江雀儿眉头下意识皱起，开始细品这句话。乔瀚也不急。“是我心里面寄托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在支撑着我。”
江雀儿认真地说。乔瀚点头，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他转而把目光看向了赵清。“我和母亲这个小家庭的平安喜乐吧，目前这个对于我而言最为重要。其次是……搞清楚爷爷和父亲究竟为什么失踪，他们又有什么交代。”
赵清也认真回答。啪啪啪！乔瀚很是附和地顺势鼓掌，似乎在赞叹着两个年轻人的“格局”。“很好，非常地人性化。”
乔瀚布满褶子的老脸，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看向赵清、江雀儿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感慨。想当年，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哪会想这么多？赵清和江雀儿都没有说话，都看着乔瀚等待着他的解释。“我觉得你们目前而言，最离不开的东西，只有这么几样。一，氧气。二，食物。三，水。这是维持你们目前活着的最基础存在，当然……秩序啦，环境啦，这些琐碎的就不提了，我只是在抽象的表达。”
乔瀚说。赵清闻言一怔，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对，你猜得没错！”
乔瀚留意到自己外甥的表情，笑着说：“对于高阶修士来讲。灵脉就是氧气，是食物，是水！是维持他们生命的重要存在。没有灵脉，他们就会死。”
乔瀚的声音不大，可赵清、江雀儿听到后，各自瞳孔都散发着一丝异样，显然他们各自的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有其他可以代替吗？”
江雀儿追问。乔瀚瞥了她一眼，道：“修行不是你想象的神功无敌，横压一世，每一境界晋升，仿佛都是人生的蜕变，不用承担任何的后果。修行，是有代价的。”
乔瀚脸上的笑容收敛，平静道：“越高级别的修士想要维持自身的实力与修为，他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就像是一名拳击手。他想要站在擂台上和自己的对手拼命地搏杀。他就要在台下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保持足够的战斗欲望，保持足够的营养摄入，积极学习格斗知识，努力维持好自身的状态，才能打倒对手。”
“高阶修士，就是拳击手！不同的是，高阶修士从进入八角笼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能下场了。他必须要一直打下去。直至死亡。”
“……”“……”赵清、江雀儿听到这个形容后，心脏“咚”地跳了一下。这个知识显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赵清看了一眼乔瀚，他看到自己舅舅面庞上的褶子，还有那一头黑发中夹杂着的银丝。他好像比母亲还小几岁。可……看起来似乎更苍老一点？赵清正要开口询问。乔瀚瞥了他一眼说：“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就暂时先聊到这里。更细致的，等你们晋升到第三境后，我再回答。这些消息，你们知道得越多，对于你们来讲越危险。因为后续的晋升会涉及劫数。你们知道得越少，劫数对你们的伤害就越轻。”
赵清听到这句话，轻轻点头。他已然明白。自己的这个舅舅或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的“潇洒开心”。江雀儿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主动发问道：“舅舅，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用上古仙气，也能晋升到第三境？”
“当然有！”
乔瀚一口应下。“是什么？”
江雀儿神情流露出激动，急忙追问。乔瀚微微一笑，说道：“小姑娘，赵清因为是我的外甥，所以他问我任何事情，只要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可……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你还没有嫁过来，终究还是个外人。刚才看在你是我外甥未婚妻的面子上还有你今天救了他一命的份子上，我免费告诉了你付出极大代价都得不到的情报。”
“想知道可以，拿出足够的代价来交换。”
乔瀚笑容又一次消失，他的眼神像是一柄刀子。江雀儿听到这直白的话，脸色微变，随即目露思索，似在想什么利益能够打动乔瀚。赵清叹了一口气，轻声提醒道：“舅舅，她之前救过妈妈的命。”
“嗯？”
乔瀚眉梢一挑，转而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对江雀儿说：“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当年老半仙栽种在法阵里的药草。刚好有能够帮助你进入第三境的存在。”
江雀儿呼吸猛然一滞，急道：“那我先提前谢过舅舅了。”
乔瀚微微颔首，什么也没有说。这只是一次人情抵消而已。赵清也明白这个逻辑，但他只能帮到江雀儿这里了。毕竟他只是乔瀚的外甥。舅舅对外甥的宠爱，外甥只能享受，不能挑三拣四，吆五喝六。“那我要加入第七特组吗？”
赵清询问。谭秀梅发出的赵清，赵清其实一直放在心上。只是这个具体的利益权衡。他还没有琢磨清楚。“你加入第七特组的目的是什么？”
乔瀚问。“安全。”
赵清说。如果有第七特组保护，那么母亲那边肯定不用再受什么威胁。“那你觉得为了这份安全，你能接受官方对你的一系列规则束缚吗？这个代价，是你能承受的吗？”
乔瀚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而是继续追问。赵清听到这一系列质问，一时间陷入思考。他隐约捕捉到了舅舅的另一层意思。可……他自己需要有更清晰的思路。“我听第七特组的人说，父亲当年是第七特组的教官，他……算是加入了第七特组吗？”
赵清换了一个逻辑，认真发问。乔瀚笑了。自己的这个外甥还是很聪明的。乔瀚答：“他是属于一只脚加入进去了，一只脚又没有进去。”
赵清听到这么一席话，已然明白舅舅到底是在说什么了。“那我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赵清答。“真明白了吗？”
乔瀚轻笑。“简而言之，好处我全部都要，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赵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