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躲闪了,如果你见的多了,不会这样。”
“双眼是江,嘴是湖,小项把头,我刚才看你气度不凡有智慧,你这么年轻,将来一定有所成就,不如我们联手,做个局怎么样?”
我双手插裤兜里,说愿闻其详。下一秒,烟儿咬着自己手指,她小声说:“火码子有钱,我都摸到底儿了,码子手里有这个数。”
她笑着说:“中,星,汪,折,方,我打前场,小项把头你打后场,事后,咱们对半分。”
听到这话,我有些惊讶,这烟儿年纪轻轻,没想到是个走江湖的老油条。她这话也是在考验我。我如果听不懂,就没资格和她谈了。过去跑江湖的谈起钱来不直接说数,而是用暗号代替,到今天,仍旧有人用这种暗号。暗号口诀是:一流,二岳,三汪,四折,五中,六神,七星,八张,九爱,十举,这些代表阿拉伯数字的1到10,方代表万。她刚说,“中,星,汪,折,万。”
那么对号入座,就是五,七,三,四,万。暗指“5734万”。她说:“火码子有钱,我都摸到底儿了,”码子指男人,火码子就是有钱的男人,总的就是说,刘元宁有钱,存款5734万。见我沉默,烟儿一脸希翼的看着我,等我表态。我摇了摇头,说:“美女,人在做天在做,出门在外咱不要把事做绝了,给人留条活路。”
她道:“火码子现在很迷我,照他的身体状况看,原本计划最多十年,我就能让他得马上风,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等不了那么久,只要你配合我做一场局,最多一个月,我就能掏空他家底儿,事后咱们一人分2500百万。”
“抽不?”
烟儿接过烟点了,吐了个标准的烟圈。我抽了口问:“你以前混皮门的。还是混彩门的?”
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道:“彩门,八仙庵一派。”
才看出来,我心想原来是个高手。彩门的八仙庵一派,是个小众派系,但能力很强,这个派都是女的,而且早年全都是尼姑。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见过。有些尼姑走街串巷,卖假古董,上门化缘,卖药,帮户主看手相等等。说件真事儿,我姑姑就让八仙庵一派的假尼姑骗过。我姑说当时是两个尼姑来她家化缘,手里提着两麻袋,尼姑鬼鬼祟祟的把我姑叫到厕所,打开一看麻袋里全是袁大头,尼姑说是她们翻新寺庙挖出来的,最后我姑全买了,花了8800块。那是1999年的年底,我姑父从地里回来,一听这事儿,抓起一枚银元啪的摔地上,当场摔了个四分五裂,全是镍铅合金做的假袁大头!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姑和姑父为这事儿还经常吵架。这种女的,我反感,别说她撩开衣服让我看榴莲,就算全脱了躺地上!我都不会动她一下,不屑与之为伍。我直接道:“你也别说怎么做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坑朋友,咱两不在一条路上”,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了。.....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我帮忙装货,随后坐上越野车和他们同行。我要去趟市里存钱,顺便让刘元宁把余款转给我。烟儿仿佛忘了昨晚在厕所的事儿,她坐在后排声音娇滴滴道:“师傅,我上礼拜看上的那个包,你说要买给我的。”
刘元宁边开车边说:“知道,买!咱明天就去买!你要什么都买!”
烟儿瞥了我一眼,眼中尽是得意。我笑着说:“刘哥,你平常爱吃羊肉吗?不行中午到县城了,咱找个羊肉馆吃点。”
“羊肉?还行吧....我平常不怎么爱吃。”
“哦,那行刘哥,不吃也好,羊肉太骚了,又骚又臭,要吃多了还上火。”
刘元宁摇摇头继续专心开车,显然没听出来我的话外音。而坐在一旁的烟儿,此刻脸已经黑了,11点多到了县城,直奔工商银行。刘元宁转了钱就急匆匆走了,好像要赶时间去别的地方收一批货,临走前,烟儿突然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对我比了根中指。作为回应,我隔空做了个捏鼻子的动作。道上规矩都是看破不说破,念在朋友一场,我很隐晦的提醒了刘元宁,但看他样子,是没悟透。烟儿是八仙庵一门的,她这个局一旦开始了,肯定是个解不开的死局,把头为什么很早之前告诫我少碰女人?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五百万也好,五千万也罢,做局到最后都能给你掏干净,一旦得手,立即把人踹了在寻找下一个火码子,绝不会投入一丝丝感情。“哎.....”想念玛珍啊。看着越野车越开越远,我无奈叹了声。“项先生?”
“你是项先生吧?”
我回头一看,是上次那个请我喝咖啡的建行女柜员。“是你啊,你叫....王文文?”
“是,没想到项先生还记得我啊!”
她就是那个侧脸特别像李静的女孩儿。我说你不是在建行上班?怎么跑工行来了?“没,我还在建行工作,只是路过这里买午饭的,另外我已经正式转正了。”
得知我意图是存钱,她又看了眼我手中提的拉杆箱,立即热情的挽住我胳膊,把我从工行的门口,硬拉到了建行。直接上二楼vip间,副行长亲自把红茶,糖果,烟灰缸,都摆到了我面前。王文文已经坐进去了,我想人都这么客气了,那就在这里存吧。随后我拉开箱子,把钱一摞摞递进去。王文文马上开始拆封,数钱,但很快的,她脸色不对劲了,脸色很古怪。隔着柜台玻璃,我朝里一看。哎。怎么我的红一百块上,印了个玉皇大帝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