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家分店,远远没有覆盖到银川这种小地方。“加糖加牛奶还是加奶精?”
到了咖啡咖啡厅,甘记者问我和豆芽仔。我也没喝过咖啡,自己想装逼,便说:“不用了,平常我都喝原味的。”
豆芽仔也学我,“我一样,来杯原味咖啡。”
甘记者点了点头,招呼服务员点单。那时候喝的原味咖啡是真苦,好像是什么进口的意式特浓咖啡,苦到他姥姥家了,比喝草药都苦,更惨的是我还没加糖。豆芽仔端起来喝一口就放下不动了,看豆芽仔脸色难看,甘记者疑惑的问你怎么了?豆芽强憋着说,咖啡不错,味道正宗。开始谈正事,甘记者包里掏出个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装的都是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奇怪,草皮衣和兽皮衣混合,脸上还涂着白色颜料,对镜头很闪躲。我翻了两张问,“这就是生活在沙漠里的扈特人部落?这是在哪个地方拍的?”
她道:“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扈特人,这组照片是我去年拍的,地点在沙漠里,扈特人没有固定住所,每次沙尘暴来袭扈特人都会提前往沙漠深处迁移,当时我们水源竭尽就要放弃了,能找到他们也是运气。”
豆芽仔佯装搅拌着咖啡说,“要是我们这次想请你呢,请你带领我们寻找扈特人部落。”
“请我?”
甘记者笑道:“平常倒是可以,但现在不行,我刚接手了贺兰山养殖基的采访任务,暂时没时间陪你们去沙漠探险,我说实话,就算你们请我效果也不大,我给几位推荐个人,你们去找他看看。”
说完她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写了个地址,“益西驼队,商关民。”
“你们去找姓商的这人,他驼队里有经验丰富的老向导,”甘记者说完笑道,“要是你们出发前我忙完了报社工作,没准可以结伴出发。”
从咖啡厅出来,我和豆芽仔返回农贸市场,把头和老秦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商关民算是当地一个名人,他是银川第一个把养殖骆驼规模产业化的,那时候养骆驼的都发了财,纯骆驼奶比牛奶价格高几十倍,骆驼皮比驴皮要贵,驼峰卖给高级饭店宾馆,后几年银川开发旅游业,游客骑骆驼也算一笔收入。我们以青年地理的身份去找的商关民,甘记者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这人对我们很热情。见面后,把头直接挑明来意,说商总,我们去沙漠里寻找扈特人部落,想从你们这里找一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没问题啊,”商关民对一名在旁的员工说:“小周,把老张叫来。”
没几分钟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皮马甲,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魁梧。“老张,我介绍下,”商关民指着我和把头笑着说:“报社的,青年地理知道吧,他们想让你帮忙做向导,我批准了,老张你放心,这几天你工资翻倍,等忙完回来我在给你放三天假,回家陪陪你老婆孩子。”
这人点头说好。“那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聊,有需要帮忙的尽快开口,我对你们干新闻工作的同志们一向很敬重,以后我们贺兰山当地搞旅游业,还需要仰仗诸位多多宣传。”
“好说好说,商总放心,以后我们报社开专栏,专门介绍当地的特色骆驼业,”我笑道。商为民走后向导老张转头问:“事先说好诸位,虽然我跟沙漠戈壁打了半辈子交道有点经验,但阿拉善就像更年期的女人,说变天就变天,扈特人一般跟着绿洲活动,我不能百分百保证找到他们。”
“还有一件事,商总让我做向导就是把诸位的安全托付给老张我了,路上诸位要听我的,阿拉善远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安全。沙漠里有暗流沙坑,有黄吃人,这季节也有可能遇到沙尘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听我指挥。”
豆芽仔好奇的问,“其他我都听说过,黄吃人是什么?”
“黄吃人?那东西可厉害了,希望我们运气好别碰上。”
向导老张看着赵萱萱比划着说:“这位姑娘,还有你们几个,穿成这样可不敢进阿拉善,尤其是你们的鞋,必须换,换这样式的,”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高脚鞋,有点像雨鞋,但高度比雨鞋更长,估计人穿上能盖到膝盖处。他指着鞋子道:“这种去劳保店能买到,你们都得换上,就跟劳保店老板说你们要进阿拉善,他就明白了。”
“还有,你们开什么车,水源备的怎么样?”
我领着他看了我们的后备箱,当然那些旋风铲类盗墓的东西没让他看。向导检查了水源和车况后说:“瓶装水应该够用,但这种车子不行。”
豆芽仔一听着急了,“这可是越野车!切诺基知道不!怎么不行了?难道不开车我们光靠脚走路?那不得累死人啊。”
向导摇摇头道:“切什么基都不行,扈特人与世隔绝藏在沙漠深处,当初我带小甘记者去找的时候他们也开这种车,结果刚走一天就不行了,轮胎陷沙坑里根本出不来,两辆车都拖不出来,越陷越深。”
把头抬手制止了豆芽仔说话。“那.....您说怎么办?给轮胎绑上铁链?”
“不用那么麻烦,”向导指了指门外说:“那边儿就是驼场,过去一人挑一头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