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几人不想谈论夺嫡之事,可是偏偏邕王和兖王主动找上门来。 齐衡第二天突然找上王刚,带来他爹齐国公的邀请。 邕王设宴邀请王刚和齐国公,宁远侯,勇毅侯,其目的已经很明显。 王刚还没办法拒绝,因为对方是王爷,他虽然中了举人,可与对方地位相差太大。 就算是他爹盛竑,也没能力拒绝邕王。 况且齐国公让齐衡过来,就是表明了态度,他不想得罪邕王。 王刚不得不去赴宴。 赴宴地点就在樊楼最高的房间,齐衡都没资格进去,把王刚带来后,他就回了国公府。 王刚进房间后,发现一个人都没到。 他也不着急,坐在一边等候。 最先来的是顾廷烨的父亲顾偃开。 王刚见过顾偃开几次,关系还算不错。 顾偃开一到,王刚就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叫了声伯父。 没喊侯爷,也表示他与顾偃开的关系。 “贤侄,这次邕王设宴,肯定宴无好宴,你要小心。”
顾偃开好心提醒道。 “多谢伯父提醒,我心里有数。”
王刚镇定自若的说道。 顾偃开看王刚这幅样子也就没再劝,接触几年后,顾偃开也知道眼前这个侄子不简单。 一般人就算有两大侯府和国公府支持,也很难把生意做的那么大,甚至做到海外去,这不是一般人的本事。 这也是王刚年纪虽小,但顾偃开对他亲如子侄的原因。 顾偃开之后来的是勇毅侯。 这位侯爷与盛家关系更厚,但与王刚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盛老太太只是盛纮的嫡母,不过勇毅侯府毕竟是老太太的娘家,这一代勇毅侯算辈分还得喊老太太一声姑母。 与顾偃开一样,勇毅候对王刚的态度很友善,并且表示自己会罩着王刚,让他不用怕邕王。 但实际上勇毅侯到了这一代,早就没了以前的荣光,远远无法与如日中天的邕王相比。 王刚心里也清楚,勇毅侯说的只是客气话,邕王真发难,他一点办法没有。 最后到的是齐国公,他是和邕王一起来的。 邕王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常年身处高位让他身上自带一种贵气和傲气。 他看到勇毅侯和宁远侯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至于王刚这个新晋解元直接被他无视。 邕王率先入座,其他人才陆续落座,王刚是最后坐下来的。 “本王今日宴请诸位,只为一件事,琉璃瓶和花露水的生意,我要了。”
邕王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语气更是霸道至极。 齐国公和两大侯爷脸色都不太好看。 唯有王刚保持镇定,他今天过来前就预料到一切。 “本王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诸位的损失本王会补给你们。”
邕王冷冷的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王刚脸上。 “你们当然也可以拒绝,不过拒绝后就是本王的敌人。”
齐国公和两位侯爷闻言一怔,他们没想到邕王会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他们好歹是汴京城里的顶级权贵,不要面子的吗? 邕王看所有人屁都不放,心里得意至极,直到王刚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我本以为邕王是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今日一见,真让人失望。”
王刚肆无忌惮的笑道。 邕王脸色一沉,房间里的空气开始变冷,房间外黑影闪动,似乎是邕王带来的侍卫想行动。 “小小庶子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邕王冷哼道。 王刚停下大笑,脸上浮现不屑之色,看邕王的眼神充满失望。 “王爷可知,你已经离死不远。”
邕王眉头一皱,右手已经慢慢伸向桌上的茶杯,只要茶杯落地,屋外十几个王府高手就会冲进来把王刚大卸八块。 顾偃开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盛贤侄,休要胡言。”
顾偃开想替王刚向邕王道歉,可王刚再次笑起来。 “王爷可知道,你的老对手已经收买了禁军统领。”
邕王惊叫道:“你说什么?”
王刚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丢在邕王面前。 邕王疑惑的拿起纸一看,下一刻脸上就露出古怪表情。 纸上写了不少字,是兖王约见禁军统领,两人秘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甚至两人的谈话内容都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 邕王不知道纸上写的是真是假。 “你以为拿这张破纸,就能骗到本王。”
邕王一拍桌子,气愤道。 王刚冷笑道:“王爷当然不会相信小子,可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只见王刚又扔了一件东西到桌上。 这次邕王直接站了起来。 “你敢威胁本王!”
桌子上的是一个银镯,齐国公他们不认得,可邕王却一清二楚,那是他送给自己外室所生私生子的镯子。 邕王在汴京城外藏了个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子,这事只有极少人知道,就连王妃都不知道。 王刚说道:“王爷放心,你的私生子现在很安全,我只是让人偷了这个银镯子。”
邕王脸色阴沉的可怕,屋外那些王府侍卫已经冲了进来,可是下一刻,一群黑衣人突然从侍卫的后面冒出来,然后明晃晃的钢刀就穿过了侍卫的身体。 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全都躲到墙角,邕王不愧是个枭雄,面对如此变故还保持着镇静,一步未退。 所有侍卫死去后,那群黑衣人向王刚行了个礼,然后就直接退出房间,并未伤害邕王。 王刚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邕王慢慢坐下来,死死盯着王刚的脸。 “本王得承认,小看了你。”
王刚笑道:“若是没点本事,我又怎敢来见王爷!”
邕王阴狠狠道:“你杀了本王的人。”
王刚不在意道:“我只是想向王爷证明我的实力。”
邕王沉着脸,王刚继续说道:“王爷,你可知邕王已经勾结禁军统领和容妃娘娘,只待时机一到,就能掌控整个京城。”
“兖王没那个胆子造反。”
邕王笃定道。 王刚摇头道:“兖王造反也是逼不得已,皇位与他无缘,造反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换了王爷又该如何选择。”
邕王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官家还未立太子,兖王如何没有机会。”
王刚解释道:“官家唯一的儿子新丧,膝下已然无子,加上年老体弱,不可能再有子嗣,却迟迟不改立您或者兖王,王爷难道还不明白官家心思吗?”
邕王不屑道:“你一个小小庶子,却敢妄议朝廷立储大事,好大的胆子。”
王刚嘴角一翘,邪笑道:“我不仅胆子大,本事更大。 我还知道,当今官家已经立好遗诏,皇储并不是您或者兖王。”
“不可能。”
邕王再也坐不住。 “王爷好好想想,若是官家当真想选您或者兖王为储君,为何拖了十几年,到现在都不立储,你和兖王斗了这么多年,官家又为何容忍至今。”
邕王脸色变换不定,似乎被王刚说中心事。 事实上,邕王和兖王争太子这么多年,心里或多或少已经意识到,自己都不是官家理想的储君人选。 所以这些年邕王和兖王才会招兵买马,笼络朝臣,甚至不顾脸面抢王刚手上的生意。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邕王始终抱有一丝幻想。 “如今兖王已经掌控禁军,王爷难道还想坐以待毙吗?”
王刚站起来,对邕王掷地有声道。 “住嘴,本王不会相信你的话。”
邕王大声叫道。 王刚摇头叹息道:“看来王爷并不是我要找的明主,我是不是要见一见兖王。”
邕王眼睛一眯,不相信的说道:“你想投靠本王。”
王刚点头道:“不错,我原本是想与王爷合作,阻止兖王的阴谋,如今看来王爷没那个魄力。”
邕王皱眉道:“你一介庶子,固然经商有道,又能帮到我什么?”
王刚说道:“我可以送王爷一顶白帽子。”
邕王一下子就想到,白加王就是个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