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雇佣兵的头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季渝,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季渝与他对视着,嘴里缓缓说了几个字:“你脚下这片土地,是我们华夏的领土!”
雇佣兵头目性子极度暴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下捏住了季渝的下颌,厉声喝问道:“说!”
“呸!”
季渝面不改色,一口唾沫吐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也是一愣,抬手抹了把脸,眼神一下变的无比暴戾,只见他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抽在季渝的脸上。啪!这一巴掌十分用力,季渝吃不住力,直接摔趴在地上。“你干什么!”
“季姐!”
众人怒声质问却招来一阵毒打,季渝自己爬了起来,大声喊道:“都住手!”
挨了一巴掌,她的左边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冷冷注视着面前的雇佣兵头目。“肯说了吗?”
头目似乎被她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居然主动出声问。“你做梦。”
季渝回了他三个字,眼神中没有任何畏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哼,华夏军人?”
对方不再与她对视,用鼻子哼了一声站起身,对身后的同伙大声吩咐道:“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去,让我看看他们骨头到底有多硬!”
佣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头套,上前不由分说把他们脑袋给蒙上,推搡着往来的方向走去。眼睛被蒙着,大家什么都看不见,就像瞎子一样只能摸索着向前走,不时有人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摔跤,这些佣兵上来就是一顿拳脚招呼。走了大概半个多钟头,他们被扔上停在路边的山地越野车,一路经过两个多小时颠簸,车速才逐渐放缓下来。到地方了?“下车!”
在佣兵催促的声音中,他们被连拖带拽弄下汽车,当头套被取下那一刻,眼前出现一个村落,只不过周围的人全是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欢迎来到这里。”
雇佣兵头目来到众人面前,张开双臂用调侃的语气招呼道。转头又对旁边的手下说:“先带我们的客人去洗个凉水澡,过会儿再好好招待他们。”
众人在这帮雇佣兵的推搡下,不情不愿走进村子,大家边走边暗中打量四周的环境,已经开始琢磨着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走到中间那片空地上时,几个圆滚滚的物体摆放在那里,看着像是几个酒坛子,斜插在木桩上的火把光亮正好能照在上面,等大伙儿走近了才看清,那几个根本不是什么酒坛,而是人头!“是张本亮他们……”唐微微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并排摆放在泥地上那六个人头,正是与他们分开行动,按照原路线上山的张本亮六人,没想到他们已经遭到了不测,头还被这帮残忍的佣兵给割下来摆在地上,当成炫耀的战利品!“看到了么,这就是不肯配合的下场,如果不想脑袋被砍下来,最好把你们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
押送他们的佣兵在旁边狞笑着说。“你们……你们不是人……”同伴死在眼前,任何人都难以保持平静,有人捏紧了拳头,暗自发誓会为死去的战友报仇血痕,感情丰富的唐微微已经泪流满面,不管不顾对这帮刽子手怒吼道。她愤怒的指责,只惹来这些雇佣兵肆无忌惮的嘲笑。“快走!”
背后被人用力推了把,陆宏毅等人趔趔趄趄往前走着,不远处就是用来关押囚犯的水牢,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从水里散发出的恶臭。这水就跟阴沟水一样脏污,水面上还有两只老鼠在游动,佣兵拉开原木制成的牢门,粗暴的将他们一个个推入及腰高的污水中。唐微微被推进来时,脚下没能站稳,结果呛了一大口水,恶心的她一个劲儿咳嗽不止。哐当,牢门又被重新关上,还用铁链缠绕了几圈再锁上。“放我们出去!”
蒋兰回来晃动木栅栏门,手腕粗的铁链哐哐直响,却起不到任何作用。“没用的,别浪费力气了。”
陆宏毅劝了一句,把视线投向陈雪冉,低声问:“发现什么了吗?”
陈雪冉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宏毅说道:“你觉得这会不会又是教官对我们的一次考验?”
“难说。”
陈雪冉也不是很肯定。“考验怎么可能杀人,他们分明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别再报什么幻想了。”
蒋兰神情有些激动,指着空地上那几颗人头:“下一个就是我们,还不如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随便你们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当叛徒,大不了就是一死。”
鼻青脸肿的程龙十分硬气的说。大家纷纷点头赞成,尽管下定了决心,心头却难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外面这帮人会用什么办法折磨他们。“季姐,我好冷。”
夜晚的温度直线降低,泡在水里更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一晃过了三个小时,唐微微冷的牙齿‘咔咔’作响,声音颤抖的说。大家其实也冷的脸色发白,一个个强忍着没有出声,敌人还没用上手段,光是一直泡在水里就让他们吃不消了。“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季渝像个大姐姐一样,把唐微微抱紧在怀里,还不停的安慰着。这时,那些蒙着头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佣兵又出现了,众人忙停止了交谈,看着他们把门拉开朝里面勾了勾手。“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他们被带到空地上,佣兵的头头就大马金刀坐在对面的汽油桶上,瞅着他们道:“之前那几个也是你们一路的吧,看看他们的下场,你们肯说了吗?”
众人不发一言,只对他怒目而视。头目不屑的一笑,扭头对手下的人吩咐道:“教教他们怎么说话。”
“明白!”
四五个佣兵把枪往背上一背,狞笑着走了过来。咣!一拳捣在张耀的胃部,他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去,紧接着脸上又挨了一下。陆宏毅、魏志勇等几个男兵也相继被打倒在地。“说不说?”
对方一口气在张耀身上连捣了四五下,每一拳落下就跟打鼓一样‘咚咚’直响。等他停下手,张耀两手撑着地面,血水从他嘴边不断滴落下来。“就这么力气,没吃饭吧?”
缓过口气,他冲着面前的敌人露齿一笑,都这样了他还不忘挑衅对方。哐!厚重的军靴踹在他脸上,张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