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捂着肩膀,看他黑着一张脸,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疼。”
男人对上她眼泪汪汪,舔了舔嘴皮子,凑过去拉开衣服,一看,咬青了,凑过去亲了亲,嘴唇摩擦着伤口。佟言连忙将衣服拉上去,“我以后不喝酒了,你也不要,不要这样。”
他搂着她,呼吸拍打在她的耳际,“我妈说的话你别当回事,别跟她生气,你嫌市里远,那我在县里看个房子,我们单独住在一边。”
“我没这个意思。”
“你喜欢安静,家里确实有点吵了,我想你一直跟着我,但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就是……你妈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委屈上了,趴在他身上,“周南川,我喜欢你呀,但我也有爸爸妈妈,也有家人。”
“你说什么?”
“我也有爸爸妈妈,也有家人。”
“上一句。”
她说她喜欢他,佟言不说了,红着脸,继续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男人掀开被子,“喜欢我?”
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说。”
“言言你看着我。”
佟言将脸别开,男人的贴着她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她打他,男人抓着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记着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父母没接受过很好的教育,我和雪琪从小到大过惯了苦日子,受教育程度不高,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可能我的方式错了,但我爱你言言。”
周南川从未对她说过这种话,佟言心窝子暖暖的,男人吻她的手,吻她的唇。佟言抱着他的脖子,“周南川,你喜欢我什么呀?”
“哪里都喜欢。”
“你好坏。”
她呼吸中夹杂着几分酒气,软绵绵的话说出来像是在撒娇,“周南川你是个坏蛋。”
“是,我是个坏蛋。”
他低头亲她,什么也没做,温柔又克制,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精美的艺术品。爱一个人爱了十年,自卑了十年,拼尽全力也碰不到她,她高高在上,她那么好,对所有人都温柔懂事,他却连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相隔的太远。他一个穷小子,有什么把握乞求能被她看一眼,他越喜欢越自卑,越爱越痛苦,远远的看一眼,想到她以后可能就会真的和别的男人厮守终身,结婚生子,而她却根本不再记得他。到最后已经不再奢求别的,只要得到就好,不求过程,只要结果。周南川替她穿上外套,穿上厚厚的袜子,棉鞋。佟言怕冷,刚从酒店出来就冷得发抖,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里。她那么怕冷,为了他愿意留在西北,她那么怕疼,为了给他生孩子险些死在医院。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她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是他给她的太少。刚走远不久,看到街边的公交椅上坐着一个乞丐,男人胡子长得很长,低着头,浑身脏兮兮的。“周南川,你有钱吗?”
“有。”
递给她钱包,佟言拿了一张一百的,踩着雪走过去,放在男人面前,转身搓了搓手走向周南川。白虎蜷缩着身子坐在雪里,望着被周南川牵着的姑娘。真好看,他见过她好几次了,每一次都让人惊艳,他下面已经支撑不起来,但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点冲动。上了车,周南川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心情异常复杂,“言言,为什么给他钱?”
“他应该是遇到困难了,任何人有困难我们都该帮一把。”
“万一他是坏人呢?”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
以前她也是把他当作一个街边的流浪汉对待,可怜他,同情他,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的一个举动影响他的一生,也影响了她自己的一生。他打着方向盘,车速缓慢,“你有没有想过收你帮助的人有一天会对你恩将仇报?”
“没想过,但也也从未要求过他们的感谢,爷爷说过,物质贫瘠并非真正的贫瘠,只有精神世界丰富的人,对人生有自己独特认识与见解的人才是最伟大的人,我们看到的只是皮囊。”
周南川冷笑,望着起雾的挡风玻璃。佟经国那等唯利是图的小人能说出这种话,真特么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