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悄悄对佟言说道,“那边有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在这坐下。”
“小栩呢?”
“放心,他很安全,我让人带他到玩的地方去,这种场合他在这不合适。”
佟言找了个地方坐下,远远的看见了丁佳曼在跟人聊天说笑。秦风在丁佳曼边上,丁佳曼拿着香槟,他替她挡酒,好一会儿,秦风这才开口,“佳曼,你过来一下。”
丁佳曼结束了和好友的对话,到了一边,还没等秦风开口,她大方的笑笑,“去吧,注意分寸就好。”
秦风愣了一下,丁佳曼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佟言身上,“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想解释,丁佳曼长舒一口气,“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别偷偷摸摸。”
秦风过去找佟言,这种场合共同认识的人很少,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注意力不会到这里来。“离周南川远点。”
秦风站在她边上,只说了这一句话。佟言莫名其妙,“你对他……”“阿言,我对他没意见,我是为了你好,孙文泽,周南川,你看男人什么眼光?怎么没一个好东西。”
上次在拍卖会上,他险些被周南川气死。但他又不能跟佟言说得那么仔细,怕她听了后难受。佟言对他就像是正常朋友一样,听他这么说周南川,难免会有些不高兴,“我看男人眼光是不好。”
秦风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你也知道,我对人很宽容,我对周南川不带任何偏见,但我讨厌他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深情,在他面前那样说自己女人,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该知道这样大错特错。“他没有,或许是有什么事情难住了他。”
秦风抬头,眼神里带着几分震惊,随后轻笑,“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风,我有事先走了。”
他们两人在这话说久了也不合适,被肖红看到又会不高兴。宴会厅外面有一个阳台,人人都忙着交际,她呆得无聊,跑去阳台上透透气。这个天,室内有空调,但外面还是有些凉意的,佟言穿的是裙子,大部分露在外面,她想拿手机给周南川打个电话打发时间,发现手机刚才给了肖红。她只好看着外面的风景,等着快些结束了。这时候,一道脚步声在她身后出现,脚步沉重缓慢,她一只手放在被藤蔓缠绕着的围栏上,回头看去。在她回头的前几秒钟,她差一点就以为是周南川来了,回头才发现不是。她瞪大了眼睛,连语气都变得不善了几分,“你怎么在这?”
察觉到失态,又纠正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男人温柔的笑道,“那你以为我在哪里?”
佟言不想跟他有过多久接触,以前只把他当做一个曾经认识的人,自打上一次之后,便想着要离他越远越好。她转头要走,慕长临抓着她的手腕,女人的手白白的一截,又细又小,佟言回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她没有做出什么下意识的动作,声音很平静,“慕先生……”“我和肖家合作,各取所需,于我于肖家,都是最好的。”
佟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将手从他大掌里抽出来,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今晚这个宴会是我办的。”
佟言只想着离他远一点,不想继续听下去。如果她当时就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她会听慕长临先说完。肖红过来的时候佟言正局促的站在厅里,心里盘算着赶紧回去了,她走向肖红,“妈,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再等等。”
肖红依旧借口忙,跟许多人打了招呼,唯独佟言被她晾在一边。她心平气和的等下去。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向台上,那人正是慕长临。慕家入驻海城和当地投资重点建筑一个项目,准备定在海城某郊区,地点有待确定。曾经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地方,因为海城当地的投资建设,价值一下子翻上去了。佟言之前似乎听谁说过,但当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直到肖红上台,佟言这才知道,这个项目肖红也在支持。佟家豪倒了,海城新提上来一批人,佟言认识几个,但认不全,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上台讲话,项目重点投资,大家拭目以待,全体鼓掌。佟言就在台下看着,肖红和几个人物又喝了几杯,有点醉了。她扶着肖红坐下,“妈,你不是说过,做生意归做生意,不跟当地……”“那是你爸在的时候,我不得不避嫌,既然送到我这里来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合作?”
郊区的一块地皮,本是廉价的,很低的价格就能到手,因为肖红和陈伟关系不错,提前透露了消息,肖红及时下手买下了一大半,再高价卖给了当地,中途赚到的钱分了一点给该分的人。这块大肥肉肖红算是吃到了,但她不会对外说,这件事也只有慕长临知道。慕长临常年在国外做生意,不接触这边的事,但海城是个国际大都市,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是要过来分杯羹的。肖红邀请了慕长临加入,肖勋也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对双方来说,这都是共赢的。“妈……”“好了你别说了,生意上的事你不想插手就暂时不要管。”
让她替她把这个天地打下来,以后就顺了。佟言看着肖红又跟人喝了几杯,慕长临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慕长临温柔绅士,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慕长临过来给肖红敬酒,肖红已经喝多了,佟言看不下去,“慕总……”“阿言……”肖红站起来和慕长临继续喝,慕长临的眼神落在了佟言身上,“佟小姐一起?”
“阿言不会喝酒。”
“既然来了那就喝一杯,一杯酒总能喝。”
肖红看着佟言,佟言要是不喝反而让肖红为难了,她接过慕长临递来的酒杯,一杯酒就这么干了下去。她嫌酒太辣,都不敢细细的尝,直接灌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