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屋活了六十四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搞笑的人,居然还有人不怕枪的,不得不说,不知者无畏。 “我明白了,你是一直都在深山里苦修,从来没见识过枪械的威力吧?那就难怪了……可惜啊,这是你第一次见识,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见识了。”
“现在你我之间的距离也就三米多一点,远不到七步,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快吧……” 话还未说完,糟屋便不讲武德的扣动了扳机,整个动作干净利落,突然的就连服部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枪,他是朝着星野空的胸膛开的,这个部位面积最大,最容易打到。虽说他并不相信星野空能躲开子弹,但暗器呢?既然此人自称服部半藏,那很可能会暗器,现在距离也就三米多,万一不讲武德的突然放出暗器,他就算及时开枪,也顶多是同归于尽。 所以,先下手为强,不管放不放暗器,先把你打死,你就算想放暗器,也没机会了。 “砰~” 一声低沉的枪响响起,带着一阵阵回响,哪怕加装了消音器,声音在这空荡的工厂内,也显得格外的刺耳。 “哈哈哈哈,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现在轮到你们了……”糟屋在开完枪的瞬间,便将枪口指向服部、胁坂,他都不需要去确认星野空的状态,因为肯定活不了了,就算没有当场死,也造成不了影响了。 就在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要扣动扳机,结果了二人之际,他却猛然感觉枪一沉,然后才感觉一座大山堵在了自己侧面,巨大的阴影让他无比压抑。 “你没听到吗?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星野空轻松的将他手里的枪拿走了,然后用烫手的消音器枪管拍了拍他的老脸,“老头,你发什么愣啊,说话呀,继续说呀……” “啊啊~~”糟屋的老脸挨了两下,顿时惊叫连连的后退,一边退,还一边捂着脸,见䁛似的咆哮,“怎么会,你怎么会没事……” “太吵了。”
星野空在糟屋张嘴的刹那,直接把消音器塞到了他的嘴里,“唔,这下好多了,世界安静下来了。”
“呜呜呜~”糟屋小幅度的摇摇头,既因为烫嘴,也怕星野空开枪把他弄死,他只能一边摇头摆手,一边往后退,最后退到墙壁,退无可退。 “别乱动,我不精通枪械的,也不知道你这枪会不会走火。”
星野空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糟屋慌忙停止乱动,含糊的道:“饶……饶命啊……” “嗯,想要我饶了你,很简单,把你做过的坏事,详详细细的交代一遍,我突然来了兴致了,好好说,别敷衍我。”
星野空将消音器从糟屋嘴里抽出来,然后顶着他的脑门,和善友好的说道。 “这……”糟屋咽了口口水,这大冬天的,他的额头却全部是汗,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你想去跟阎王讲故事?”
星野空将枪往下偏左移了那么一点点。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糟屋的右眼,糟屋看到漆黑不见底的管口,整个人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这一刻,他汗如雨下,两条腿都站不稳了,靠着墙,滑到了地上。 在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后,双手颤颤巍巍的去撑地,似乎想要撑起身子,但这时,星野空却笑眯眯的蹲下身,从他坐着的屁股下面硬生生抽出一把手枪,“行啊,真行啊,身处绝境还不忘反击,表面装怂,背地里却想反杀,嗯,看得出来,你是个人物,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要死,肯定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所以,我决定把现场所有的子弹,都往你的大腿上招呼,我最喜欢你这样的硬汉惨叫了。”
说话间,他突兀的撕掉了糟屋的裤子,拿着枪在腿上,上下游走,嘴里嘟囔道:“第一枪打哪呢?波棱盖……是正着打,还是侧着打?”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根本不知道这破枪为什么会在下面,我不知道啊……”糟屋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叫屈搞得好像真的冤枉他了一般。 “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吧。”
星野空也没想真的给他开洞,至少明面上肯定是不行的。 “这……”糟屋迟疑了一下,听到星野空的冷哼,他连忙解释道,“大人,是这样的,我干过的坏事太多了啊,短时间内根本说不完……” “……”星野空随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简单的说一下,每件坏事高度概括,快说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说,大声的说,不要没有力气!”
“是是是!”
糟屋迫于星野空的威胁,以及当前逃生无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简单交代。 服部这个时候也从吃瓜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之前被糟屋的突然开枪吓了一跳,然后就看着糟屋被教做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他应接不暇。 “阿空,你怎么还审讯上了,这不是警察的事吗?”
星野空随口敷衍道:“能者多劳嘛,另外,难道你就不好奇,他都干过什么坏事?”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好奇了。”
服部眉头一挑,笑道。 “来来来,我这还有几包进口的辣条,好东西呢,咱们一边吃,一边听他说。”
星野空从身上摸出三包辣条,其中两包分别扔给了服部和胁坂。 服部和胁坂:“……” 糟屋:“……” “你身上还真是什么零食都有呢。”
服部吐槽道。 “哈哈,打打牙祭嘛。”
星野空笑道。 就这样,三人站在一堆昏死过去的混混旁,听着糟屋讲述他过去犯下的罪行,现场时不时的还会响起‘嘶哈嘶哈’的倒抽凉气的声音,嗯,别误会,那是服部、胁坂被辣的受不了,但他们依然还想吃。 糟屋在这种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根本没有选择,只能抽搐着脸皮,交代自己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直到说到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