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阳光照进屋里,屋内床上睡着的美人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抚媚动人。陆琅琅早起伸了个懒腰。仔细梳洗打扮后,早饭刚拿上来,就看到谢韫舜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就这样静静地吃完了早饭。接下来的几天,谢韫舜经常到陆琅琅这里来用饭。院子里很多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对于这一切,芷画二人虽然在禁足,但是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芷画对于这一切,每天都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每天陪谢韫舜吃饭的人是她。老夫人那边也是久久没有消息,她已经找人穿了话,但是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信都没有。现在他们对于老夫人的做法十分不解,也很害怕,是不是老夫人那边已经放弃他们了,不然为什么对他们两个人,不闻不问呢。对于这一系列不平常的举动。刚开始陆琅琅并没有在意,但是时间长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由于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虽然并没有说很多话,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似乎变得很亲密。在一起相处时也是越来越自在。当然,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她并没有太在意。这天中午,两个人如往常一般在一起吃饭,不时地交谈。谢韫舜不时不著痕迹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然后漫不经心的把陆家的情况告诉了她。陆琅琅想到自己的家人,情绪很是低落。对于陆家的情况,她不是打听不出来,而是不敢去打听。她害怕听到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总是在心里存着那一丝幻想。现在幻想彻底破灭了,像是有一个手在拉扯自己的心脏痛的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但是她竭力的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在心里。面色依旧平静如常。“琅琅,其实你跟陆家也挺有缘分的。陆家的女儿的名字和你一样,也叫陆琅琅。既然都姓陆,说不定往上数几辈儿你们还是本家呢。”
谢韫舜看到面色依旧如常的陆琅琅,心疼到不行。曾经陆琅琅鲜衣怒马,肆意潇洒,天真浪漫,高兴不高兴都显现在自己的脸上,从来不曾故意掩藏自己的情绪。而眼前的她,是要经历多少磨难痛苦。才能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经历了那么多不该你去承担的东西。“人家是官家小家,还真是同名不同命啊。可是不敢与人家相提并论。”
想到那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陆琅琅自嘲的说道。谢韫舜自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对了,陆小姐的相公你不是也见过吗?就是曾经来谢府做客的那个大人。再过一阵子,闻大人可就要成了长公主的驸马了。权势地位更加不能与现在同日而语。那才是真正的一飞冲天。”
“现在朝堂上的事情几乎是长公主一手遮天,皇帝年幼,手段有时太过稚嫩,好多时候都受制于长公主。不过他们应该也得意不了几年了,皇帝终究是皇帝,早晚都会将权力全部抢回去。那时长公主与他这个驸马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想得到。”
知道她一定很想打探闻流昭的消息,所以故意说给她听。与其让她出府自己去打探,万一要是打草了惊蛇,还会为她自己带来麻烦。虽然他会保护她,但是百密也会有一疏,他不想去冒这个险。把朝堂这些事情仔细分析给她听,就是不想让她轻举妄动,做无谓的牺牲。有些人只有失去才知道到底有多痛。有些痛是他承受不起的,他不敢冒半分风险。他一定要用生命去保护她。至于她要做的事情,他也会帮她完成。陆琅琅听到闻流昭即将成为驸马的这个消息,到底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而已。他早就知道闻流昭会成为驸马,对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她以为怎么也会是一年之后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打的她措手不及。这对狗男女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也不怕被世俗的唾沫淹死。老夫人院子里,谢妍侍奉在左右,端茶倒水,还不时为老夫人捶腿揉肩。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老夫人。她的母亲刘氏,也是一样,每天都过来好几趟,对老夫人的衣食住行都仔细过问,嘘寒问暖。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有目的,老夫人也是下过很多次逐客令的,不过,奈何人家脸皮后,就是不走,也就随她们去了。不过,却没有让他们如意,什么东西都没给,不是她舍不得,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变成她不想看到的样子。毕竟是血脉至亲,没有人能体会老夫人的心酸。大家族里很多事情都不会秘密,对于母女两个的做法,其他人都很不屑,毕竟,眼皮子那么浅,惦记着老夫人的东西,本来就是一件很没脸,自降身份的一件事。对此,各房各人都知道也装作不知,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将这件事情挑破。自然这些事半个字也没有传到府外,影响谢府声誉。家族里,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家出了笑话,谁都讨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