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去把芷画两个人给我叫过来。”
陈嬷嬷快要走出屋子,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哎,陈嬷嬷自然知道老夫人的用意,可是……希望二爷能够明白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吧,可千万不要在和老夫人起冲突了,老夫人的身体这几年越发的不好了。“奴婢芷画(芷书)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金安”知道老夫人找她们二人,非常高兴,明白以后还是要依仗老夫人的,所以礼行的格外诚恳。“起来吧,你们两个是我院子里出去的,你们让人很是失望,去了好几日了吧,还被禁了足,还真是给我长脸。”
老夫人看见二人规规矩矩的,语气还是比较平淡的。“奴婢们无能,给您丢脸了。”
芷画二人立刻又跪了下去。原本以为老夫人是因为外面的留言蜚语,想要打压陆姨娘,才见她们的,可是现在又不确定了。“知道无能就好,还不至于蠢笨的无可救药,也不枉调教你们一场。”
看到二人还算有点眼色,老夫人看了一眼陈嬷嬷。“做奴婢最重要的便是忠心,安分守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主子分忧。看来你们这段时间,反省的也不错,禁足之事,老夫人会看着办的。”
知道老夫人的用意,陈嬷嬷上前恩威并施的将老夫人的意思说给芷画二人听。“谢老夫人恩典,奴婢们一定会为老夫人分忧。”
听明白话外的言外之意,芷画二人立马上前表忠心。“岁月不饶人呀,年纪大了,就说了这么会子话,就感到疲累不堪。澜儿,你说我要是去了,可怎么面对的韫舜的父母呢。”
澜儿是陈嬷嬷的闺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夫人,在没有会这样称呼自己,每次老夫人这样称呼自己,陈嬷嬷就知道老夫人是真的遇到了棘手不好解决的事情。晚上,谢韫舜又回到院子里,和陆琅琅一起用膳。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又不想把陆琅琅逼得太紧。晚饭后,谢韫舜像昨天一样倚靠在床上看书。烛光下,白玉修长的手上拿着书,此时的谢韫舜,没有了往日的冷冽,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一旁的陆琅琅则显得心不在焉,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改怎么自然不着痕迹的打探一下闻流昭的事情呢?出去一趟,水月什么都没有打探到,这让自己很是被动,对于自己的敌人一无所知,那还怎么报仇。绣花针连续扎了好几下手,手指已经红肿不堪,陆琅琅却好像扎的不是她一样。谢韫舜看到红肿的手指,很是心疼,对于陆琅琅的反应,心下疑惑。故意装作不知。想要以静制动,看看到底再打什么主意。“那个爷,前两日来府上做客的那位大人是谁呀?您……”还没等陆琅琅的话说完,就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抬头看见谢韫舜看着自己的眼睛,陆琅琅心惊,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怒意。那眼里的怒意是因为我吗,陆琅琅疑惑不解,自己刚刚什么也没有做呀?“你也不过如此,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眼瞎的女人。”
谢韫舜听到陆琅琅提到了闻流昭,咬牙切齿骂道。没想到她还在惦记闻流昭那个混蛋,怒不可遏。在看那被针扎的肿起来的手指,想到她今日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是因为闻流昭那个人渣,谢韫舜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对了,还有水月,看到门外的水月,想到她竟然派自己的丫头去打听闻流昭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早就派人跟着她们,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让水月去干嘛?要是自己没有把水月抓回来,又会怎么样……被骂的人,很是冤枉,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不就是想打听点消息吗?妾室不是人吗?说发火就发火,说骂人就骂人,又没有说什么,竟然骂的这么难听。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定要忍。对,就是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谢韫舜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带下去,不然会被气死,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伤害到陆琅琅。“啊,谢韫舜你个混蛋,你才是不知好歹,你眼瞎,你个自大狂,神经病……”看到谢韫舜离开了,陆琅琅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大骂,但是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身影,陆琅琅吓出一身冷汗,想到这下自己完了。看到气的跳脚的陆琅琅大骂自己,好像看到记忆中的她一样,心里十分复杂,转身离去。就这么走了?他没有听到吗?怎么会呢,自己骂的那么大声,哎,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吧,不然又怎么会什么都没说呢。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主子,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您怎么敢骂爷呢,这要是传来出去,老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您的,这可怎么办呀?对了,还有爷,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都怪奴婢,在门口光顾着想劝你,没有注意……”水月看到谢韫舜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焦急不安的说个不停。陆琅琅现在满肚子怒气,不想和水月解释太多,一个人上床躺下了。看到主子,不想多说,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水月很识相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远远的看见绿影正看向谢韫舜书房的方向,想到那天的事,想着自己要给主子提个醒,自己也要多关注一下,免得吃了暗亏。沈南看着低气压的主子,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将到最低,深怕被主子迁怒。闻流昭,闻流昭……想到这个让自己恨不得凌迟处死的人,眼底是满满的杀意,难道她还是……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当年一般。痛,心痛到,像是一个在拉扯自己的心,快要窒息一样,琅琅,难道我还要在失去你一次吗。不,一定不会,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