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琅琅还睡得昏沉水月就进屋开始帮着她洗漱拿上包裹上了马车。一路颠簸，陆琅琅被晃醒，一睁眼谢韫舜正支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马车空间很大，就她们两个人。陆琅琅被他瞧得有些发怵，以为他又是发脾气了，立刻冲他讨好笑了笑，怂道，“爷，奴家昨晚想着今儿跟您回家，太激动没睡好。”
谢韫舜没答话，眸色却深了深，伸手刮刮她的脸，答非所问，“再给爷笑一个。”
他说的松散，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异样。陆琅琅怔了怔，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心眼，但命在人手里握着，要你干啥干啥，立刻张嘴勾出一道僵硬的笑。谢韫舜不悦的皱皱眉，“笑的这么丑。”
陆琅琅：“……”陆琅琅忍着脾气，要是放在过去她那暴脾气早一鞭子抽下去了，可现在……人在马车下，不得不低头。“爷您要我怎么笑？”
谢韫舜漫不经心勾了她一眼又晃悠悠闭上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把你的脸给我背过去，丑。”
陆琅琅咬牙，“……是，爷。”
马车继续晃，谢韫舜却疏忽抬眸看向对面委屈巴巴的背过身子去的小女人，一向冷寒的眸子难得的浮现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