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学生还蛮听话的嘛!”
我闻声望去,那人正巧望过来,两道视线一接触,顿时,天雷勾地火,我俩都炸了毛,不约而同地跳着脚大叫起来。居然是那个大葱!那个跟我苦大仇深的大葱!他脸上还挂着隐隐的伤痕呢!那货抖着一只抽风的手,指着我的鼻尖,郁闷道:“你就是心肝?”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回以更郁闷的叫声:“你也是夫子?”
那货闻言,立时得意起来,“哗啦”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故作风流地扇了两下,傲然道:“哼哼,没想到吧,死丫头,这回看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我顿时怒了,居然有人找上门来指着我的鼻子吆五喝六的!也不看看辛家是谁的地盘!我冷哼一声,鄙夷地用鼻孔看他:“你就是神威老将军家那个不争气的嫡孙吧!你爹娘没教你人穷就要多读书吗?一把年纪了不学好,还要拿你爷爷的棺材本进我辛家大门沾仙气儿!啧啧,我要是你,老早就一头扎进夜壶里淹死自个儿得了!叫什么来着,白术是吧,难怪穿着一身寡妇白,你又不用嫁老公,穿着寡妇白给谁守丧啊!就你还想怎么着我?信不信姑奶奶随时扔出去你!”
我这一通尖酸刻薄的痛骂下来,仍是面不发红气不发喘,连个停顿都没打,只是骂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为什么这个穿着一身寡妇白的家伙愣头愣脑的一副中了邪的样子?而我的亲亲青衣美夫子的脸色却古怪得出奇?谁料,那货折扇一合,一个白眼丢了过去:“喂,死丫头,你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呢,什么白术?爷叫阮郎归!‘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的阮郎归!”
我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这小子一脸鄙夷,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我的视线移到青衣气质美夫子脸上,他的脸色很古怪,很复杂,用三个简洁明了的字眼形容,那就是——很不好!